砰!
砰砰!
整条走廊里都成了踹门的声响。
“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别再折腾了。”孔成文走下台阶,隔着铁栏相望对面抓着栏杆,怒瞪他的男人。
“把老子放出去!”
“哪个劫匪被叫站住真的会站住啊?”他嗤笑,食指弯曲抵着上颚,露出白齿一副赤裸裸的嘲讽。
“你要是再跑,我的股份可就成泡沫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乖乖的,在这里接受治疗。”
“你们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席庆辽抓着栏杆,手rou摩擦咯咯作响,比起咬牙声来说,他现在更想张嘴破口大骂!
“嗯,少爷是什么意思?”
“抓老子回来,不就是想让老子做继承人吗?现在关在这Jing神病院里是什么意思!”
“都说是Jing神病院了,你还不明白吗?”
孔成文手插在裤子口袋,踏着皮靴,甩动鞋绳,晃晃悠悠走来,讥笑摊开另一只手掌。
“出去了才几个月,就得了人格分裂,我们找到了你的心理医生,已经如实交代过你的病情了,所以在你病情没得到控制之前,不会让你出来,继承的事情自然往后放。”
“老子没病!什么人格分裂,老子早就把另一个人格给杀死了!”
孔成文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瞧了他一眼,露出怪异的笑。
“不对,还没杀死。”
他经常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席庆辽隔着栏杆相望,眉头拧成死结,偏偏有股不好的预感。
“真正该死的,是现在的你才对。”
“……你他妈给老子胡说什么!”他提高了嗓音吼叫。
孔成文风流多情的长眼微眯一笑,从楼梯下来的保镖来到他的身旁:“先生让您去找他一趟。”
“行,我知道了,给我们的少爷安排一位新来的保镖,好好保护他~”
他拖长音调,懒洋洋姿态踏上台阶离开。
席庆辽将额头抵在冰凉栏杆上,手迟迟没放开,漆黑眼底翻腾着涌起的暴戾,他恶狠狠盯着脚步声的楼梯口,露出吃人的目光。
没多久,下来的那位新保镖,是换上一身崭新西装的程扎。
可席庆辽根本不认识他,准确的来说,另一个人格才跟他熟悉。
“席哥。”
程扎语气轻缓,藏住眼底那点愧疚,那副悲哀的神色,让席庆辽莫名的不舒服,这家伙在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席哥你别生气,我,我的确没什么能耐,拒绝不了这么高的工资,你也知道我上有老……”
“你他妈谁啊跟你认识吗?关老子屁事!”他终于舍得松开了栏杆,架着膀子气喘吁吁走去了病房里。
程扎不甘又懦弱站在原地没动,高大躯背弯了下去,不舒服的西装紧绷,勒的脖子喘息难受。
耳麦里传来监控室的命令:“四号在干什么呢!站直了守着,不准跟少爷有交流。”
车子停在叁十叁层办公大楼外。
司机匆匆打开车门,孔成文系着西装纽扣下车,坐上专用电梯到达顶层。
办公室门口等待的秘书点头,侧身敲门,为他打开。
他进去就瞥到了休息桌上的水果,见到色泽光润的苹果,不做声色咽了口水。
“坐吧。”
男人雄威的声音无形给人压力,他打消了欲望,坐在与他对面的办公桌前。
见他转过椅子,面对着他,中年男人抬起那双狭长的眼皮,手指勾着咖啡杯,心不在焉问着:“如何了?”
“人已经关起来,很快便会派医生对他治疗。”
他闭眼抿着杯中咖啡,放下杯子稳重的脆响,几乎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锐利寡冷。
“你说的办法,真的可行?”
“是,我看过那位心理医生发来的治疗视频,他的另一位人格,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好控制多,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想您的心中也早已有决策。”
男人捏着杯子,看出了神。
孔成文坐直了身体,抓着衣领往下拉了拉:“席先生,您根本不用有所顾虑,不管哪个人格来说,都是您的亲生儿子,只是性格不同,况且现在,除了一个方便控制的继承人外,已经没有别的可行办法了。”
他叹了声:“你说得对,但人格分裂真有那么容易换出另一个人格?”
“我会请最顶端的医生来,必须要达到我们的要求,而且我也让曾经那位人格的朋友,来做看管他的保镖,这对他另一个人格的复苏会有所帮助。”
席儒撑着额头,闭眼皱眉,脸色憔悴,近段时间他已经为了这些杂事烦躁太久了,再不把儿子顺位到继承的位置,父亲那里,可是会收回他所有权利,将席家名下全部财产企业拿回去,到时,他打拼叁十多年的成果,只能眼睁睁转手让人。
“还有一个顾虑,我们还没解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