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能理解,大秦除了秦兆,就是秦离一个叛逃到离国,还是祸乱的起源,秦楚缨自然舍不得秦兆去,谢愠也是一样,他在这世间已然是孤身一人,而且执念太深,也是舍不得小师兄去的。
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行风有些头疼,因为等小师兄醒来,秦楚缨昏迷着,而谢愠早就跑远了,承受怒火的唯独他一人了。
王府里
谢愠轻轻脱去床上人的盔甲,给他盖好被子,将盔甲穿到了自己身上,二人身量相近,盔甲穿上也还算合身。
“小王爷今夜会醒,等他醒来你就说我已经启程,让他入宫找行风。”
管家在一旁小心的站着:“是,王妃”
...
我劝鬓张归去好,从来自己忘情。
尘心消尽道心平,江南与塞北,何处不堪行?
虞美穿着一身粉衫,披着素白银纹站在月国城头上,前方是刚经历过千军万马的厮杀怒吼的战场,满地残兵,此一战,伤亡惨重,十之有八。
他走到主帐前,手抬了抬,还是没有掀开那道帘子,索性就站在外面,等里面的人商讨完事情出来。
一双满是伤痕残血的大手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
肤白如雪,低眉顺眼,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双手插在大氅里,没有以前的棱角锋利,反而添了丝温文尔雅,在这灰扑扑的营地里格外显眼,就看起来有些落寞。
似乎察觉有人在看自己,虞美抬起头来,正对上了行腾的视线,朝他柔柔的笑了下。
“你出来了”
行腾快步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怕自己染脏了一般,有些局促,柔声道:
“怎么不进去?”
虞美用脚尖碾了碾地下的沙石,自嘲道:“我是秦人,进去怕是不方便,他们没把我当jian细绑起来,已经够好了。”
行腾的眼酸酸的,像是掉进去了颗小石子,他的阿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天冷,下次来找我,直接进去便是。”
“好”
虞美吸了吸鼻头:“小呆子我问你,月国现在...死了多少人了...”
“八万...将士”
行腾脸色极其难看:“离国这次派出的是四十万大军,但远远不止四十万,不然怎么敢以一国之力对抗大秦跟月国,我收到线报,说是南疆秘密增军给离国!”
“南疆?他们两国不是有仇吗,为何南疆会借兵给他们?”
“谁都不知道当年南疆为何驱使活死人进攻离国,现在增兵,像是变相的弥补离国当年的损失,但是这个消息我也不确定”
虞美点点头,行腾脸色铁青的接着说:
“虽明面上是我月国发兵攻打离国,但这更像是离国早就设下的计,似乎在逗着月国玩,死多少人,花多少钱,他秦离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是有些后怕,若是南疆早与离国结盟,而离国没有把秦国扯进战局,也许...”
虞美低呼一声:“也许他们两国可以直接打的月国灭国,吞并了月国的势力后再去攻打大秦,离国到最后甚至可以结束四国鼎立的局面,直接走向一统!”
行腾恨恨的点了下头语气狠厉:“对,秦离是个狠角色,先前埋伏在大秦的后宫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的打法跟本就是乱打,不要命也不顾成本的打,反正后面还有一个南疆为他源源不断的输送军粮,甚至借兵给他!”
虞美凝神:“你为何必须要攻打离国,查清楚了吗?”
行腾苦笑:“月国百官也曾劝过我,不要开战,但是上一任月皇是死在她亲儿子,也就是我皇弟手上,我曾直言问过秦离,他一口便应了,由此可见是早就谋划好的,我先出兵或许还可以先发制人,不然等离国打进来,月国前有南疆后有大秦,左邻离国,退无可退,除非举国划着船,躲去海里。 ”
四国鼎立,却也按势力分了个高下,大秦为首,士兵骁勇善战,其次是月国,月国本身兵力并不强硬,却因国家立在一片沃土之上,粮食丰厚,轮持久战谁都打不败月国,而离国修养生息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它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南疆更是神秘,几乎不出现,仿佛整个国家消失了一样,但南疆的活死人大军每当人提起来时,都心有戚戚。
和平时,各国皆想与月国交好,毕竟月国风气开放,男子女子皆可为王,而且产粮丰厚,其他国家自然趋之若鹜,一时间送奇珍异宝,香草美人的,为了各国有好,月皇便选了几个男子纳入了后宫联姻。
可哪儿有几个男子愿意屈居于深宫,跟一群男人分享一个女帝的?之前离国送到月国的男子里,有个剑客气质洒脱不羁,惹的月女皇留恋不已,还为他诞下了一个子嗣,便是月国的三皇子,宇文满。
可这剑客却是离国故意派来,埋伏在月国的一枚棋子,这位男妃表面上冷冰冰的引得月皇痴迷,背地里却教导三皇子,这世界上该男子为尊,女子为尊便是对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