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脚步骤停。
他转过身来,眸光晦暗。
徐寅寅此刻已经站起身来,今日的目的达不到,她不甘心,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眸光,视线在徐晚时和陈清焰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
然后在仅剩下几个人的房间中哈哈大笑。
“从过去开始,我就很奇怪。”
徐寅寅一边说,一边走到徐晚时身边,狠瞪了徐晚时一眼,又扫向陈清焰,“她明明就是一个被你带回来的下贱胚子,下面那个烂逼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多少人蹂躏过,你居然这么珍惜。”
“我三番两次暗示你送走她,每次你都不肯。”
她笑着,“原来你真的喜欢小贱货,你知道这个小贱货小时候被多少男人摸过,亲过吗?你问问她,月经周期还准吗?内分泌还正常吗?”
“她是怎么样坐在老男人腿上求着对方给一点钱的,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陈清焰站定在原地,微微眯起来了眼睛,冷意逐渐爬上眼底,冷笑,“你疯了。”
说着,似是不太想搭理身后的女人,“找人把她送回去。”
陈清焰说话时,声音极度冷硬,“Jing神病院。”
徐寅寅又凄厉的叫,“陈清焰,我没疯,是你疯了。”
见到有保镖过来,想要一左一右的架起来她的手臂,徐寅寅猛然后退一步,然后指着陈清焰的后背,摇头晃脑。
“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人,明明找的是‘徐晚时’,却一口一个‘徐寅寅’。”
“一个瞎眼大叔,姓林。”
“你们猜猜,他跟我说了些什么?”
徐晚时原本跟在陈清焰身后,准备晚一点一同离开。
听见徐寅寅说话,她面色稍稍失了点血色,站在原地,转过身去,目光盯着徐寅寅。
徐寅寅不管。
她今日的目标只在陈清焰身上。
“他告诉我,早年徐晚时这个小婊子勾三搭四,在一边跟他有一腿的同时,一边爱着她的‘好哥哥’。”
“为了她的好哥哥,差点被剁掉了无名指。”
徐寅寅一边说,一边大笑,伸出来自己的左手。
上面戴着一个戒指,在灯光地下泛着五颜六色的光,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
“这只手,这个位置。”
“差点,她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戴上婚戒。”
徐寅寅又笑,“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她只是性奴,这辈子也没有机会戴上婚戒。”
说话颠三倒四,徐晚时却听的分明。
她沉敛眉眼,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左手藏在背后。
随着徐寅寅的话,有些东西冲入脑海,当初手指上被压着石头,被用铁锤敲击每根骨节的痛感再次侵入全部神经。
好痛。
可她不能喊。
过去的旧伤疤,不断翻涌而来,伴随着漫天的绝望与窒息一般的痛感。
尽管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徐晚时的面色还是稍稍白了些。
冷汗顺着额角,不断往外冒,往下流。
徐寅寅还在说话。
“陈清焰,你猜猜林叔叔还告诉了我什么?”
自从认识林堂生之后,徐寅寅知道了许多连自己的母亲徐念念都不知道的事。
她笑着,“他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当初回头救她,你本该逃之夭夭,而不是重伤濒死。”
“郎有情,妹有意,真是好一对痴情男女,上天都要为你们之间的爱情故事鼓掌!”
陈清焰眯起眼睛来,眸光冷沉,周身气压极低,Yin鸷晦暗的盯着徐寅寅。
饶是早已经想好结果的徐寅寅还是被这样的气场吓的一哆嗦。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上,咯噔两步。
后腰撞上后面冷硬的桌面,顿时清醒。
“你猜猜,如果陈老爷子知道你当初重伤,是因为徐晚时,她还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你身边吗?”
“会不会像当初请走我妈妈那样,一并清走这个小贱货?”
鱼死网破之际,徐寅寅什么话都敢说。
她不管不顾,不管陈清焰是什么身边,不管未来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徐寅寅想着,今日就算她成不了,徐晚时别也想好好的在陈清焰身边呆下去。
“比起来我母亲陈念念,分明是徐晚时的罪过更大,她不仅仅跟陈家老对家林堂生有染,还害的现任家主差点丢了性命。”
“她这样的人,在过去,被抓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徐晚时蓦然抿住下唇,微微敛下眉眼,盯着自己的脚尖。
今天穿了一双格外昂贵漂亮的鞋,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表面上镶嵌着几颗名贵的钻石,流苏一般搭在腿后,明亮的晃眼。
晃眼的晕眩。
她刚想开口,便听到从房间那头的门前,陈清焰眸光冷漠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