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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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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当流浪猫吧” 说完竟池放开我的手腕,然后闭上了眼睛。

    ☆、栀子

    [26]

    高宸的行动力真是强,第二天就请了假,赶一大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要带竟池看医生。

    他的心眼也挺大,上次见面还和竟池大吵一架,摔门离去。今天见面没有半点扭捏,张开双臂就朝着还坐在床头醒神的竟池去了。

    还好半路被我拦下了。

    即使这样他还在用眼神持续对竟池放送友谊的光波,视线灼灼,烧不死他。

    我快速换好衣服和高宸一起站在门口等竟池,我对去医院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想法,不过昨晚睡前又接到了高宸的电话,反复跟我确认竟池是不是答应了要去看医生,搞得我也紧张兮兮,生怕他反悔。我们一起盯着竟池房门,祈祷他能快点从里面走出来。所以当竟池真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们如释重负的两张脸,步伐似乎变得比平时在家轻快了一点。

    [27]

    白天的医院要比上次夜里来的时候忙碌了很多,高宸提前预约了医生,等待时间并不长。

    我们三个并排坐在休息室,那里很安静,所以只能盯着悬挂在房间最前面的电视上的叫号信息。在我们前面一排坐着一对母子,儿子个子小小的,穿着米老鼠卫衣,用帽子遮住头和大半张脸,坐着的时候把头埋在自己的腿上。

    他开始用很小的声音絮叨:“在这个漩涡里,没有边界,没有气窗,没有墙壁,灰烬不断地从这些曾经存活过的东西上倾泻下来,当我们的眼睛敢于向下看时,我们看到了底部,超越了生命、气息和噪,夜晚从可怕的黑色太阳中蔓延出来,维克多·雨果,影子的嘴说的话,沉思集,第六卷,第二十六页,82个字……”

    坐在他旁边一直摆弄手机的妈妈俯下身提醒他安静,不要打扰周围的人。

    他埋着头没动,继续絮絮叨叨:“阿斯伯格综合症根据奥地利儿科医生汉斯·亚斯伯格命名,1944年他在研究中首度记录具有缺乏非语言沟通技巧,在同侪间表露低度同理心,肢体不灵活等情形的儿童。五十年后,他被标准化为诊断依据,但学界对疾病症状的界定仍尚不明确……”电视上的数字终于标绿了竟池的预约号码,我和高宸陪竟池走进咨询室。

    咨询室的墙壁是绿色的,医生面目慈祥,感觉心情很好的样子,像是在绿色森林里看到了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她看起来比我们的年纪都大一些,黑色的头发里夹了不少白发,拧成一股用发夹夹在后面。

    咨询室的沙发又大又软和,一坐下去就能陷在里面。竟池的座位在医生的座位旁边,是一架看起来就很复杂的沙发椅。高宸则全程紧张,一直站在竟池的旁边,像是他的护法。

    医生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柔和:“你好,我叫高赋华,你们叫我高医生或者赋华医生都可以。” 说完这句,她同我和高宸对视,点着头打招呼,“小伙子你可以坐在沙发上,你这样站着我们坐着的人都会有压力的。”这话显然是对还杵在竟池身边的高宸说的。

    高宸忙不迭地道歉,终于坐了下来。

    医生看向竟池:“上次你来医院时,到你病房问诊的是我的学生。你还记得她吧?”

    竟池点了点头。

    医生又说:“其实在这次见面之前我们还见过一次,那会儿是夏天。当时你们单位体检,我给你们做心理评估,我们也短暂讨论过你的评估报告,你记得吗?”

    竟池又点了点头。

    医生转头看了我和高宸,然后轻声对竟池说:“接下来我会跟你详细聊聊这份评估报告上的结果,这是你的隐私。如果你认为有朋友在场会感觉到压力,我们可以先请他们在外面等你,他们也一定会体谅你。”

    高宸马上跟腔:“对,对,我们都体谅,我们可以出去等他。”就连我也跟着点头,从沙发里直起了腰。

    竟池也看向我们说:“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再说想不让他听到也不太可能。”我看着竟池微微勾起来的嘴角,觉得他一定是在说我。于是我得意地看向了高宸,发现他的眼睛里正蓄着泪水,深情地看着竟池。

    ……

    医生递给竟池一份文件夹:“今年夏天你们单位的心理评估,只有你没有通过。因为第一遍基本测试的结果不理想,我的学生把你交给我,我们单独留你做了深入评估。你被诊断为重度抑郁,我们建议你不要继续从事高压高强度的工作,尽快接受治疗。”

    竟池低着头用手扣文件夹的边角。医生又说:“不过前几天我的学生突然被叫去给你做心理诊断,那是你第一次尝试自杀,对吗?”

    竟池摇了摇头。我看到高宸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医生了然:“你能接受治疗,有想要治愈抑郁症的意志,已经迈出了特别关键的一步。你生病了,所以你感觉难受,你会觉得好像你不好了,好像全世界都不好了。这种想法也是抑郁症的病症之一,我们将要一起努力改变你的这个认知。”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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