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越点点头。
很快,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端来,周书扬放到司徒越的桌上,刚想离手,司徒越一手马上覆上来,罩住了他的手。
周书扬没有动。
司徒越轻轻捏了下,离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悠悠道:“周老板,你在怕什么?”
“什么意思?”周书扬站在一旁,反问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为何一上午都在躲我?”司徒越问。
周书扬无辜地说:“我没有呀。”
“那你过来。”司徒越勾勾手指。
周书扬开始在心里骂娘,无奈躬身,手肘撑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干吗?”
司徒越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旋即飞快地拉住周书扬的衣襟,强迫他低头,继而轻轻啄了下他的唇。
“你疯啦!”周书扬低声斥道。
“有点。”司徒越灿然一笑。
周书扬怔怔看着司徒越,添了下shi润的唇,刚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大厅里有客人来了,两人迅速分开,周书扬整理一下衣服,卷起吃剩的盒饭出去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周书扬心想,司徒这个大尾巴狼平时伪装得太好了!这人根本不是高冷,分明就是个闷sao!
直到司徒越吃完饭,周书扬都没有回来,他用报纸卷好餐盒,出来准备扔掉,顺便看看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司徒越看到周书扬正在跟一位女客人聊得热火朝天。
那女客人他也认得,姓陈,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春节后带小狗来洗澡,周书扬接待的,从此便频繁光临店里。
这位陈小姐今年二十七岁,离异一年,非钟城土著,在钟城读的大学,高中时父母离异,各自组建新家庭,所以毕业后她就留下来,在钟城扎根,结婚,而后又离婚。
司徒越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皆因这些都是陈小姐亲口朝周书扬说的,周书扬后来又告诉了他。
陈小姐似乎很喜欢书扬……
司徒越看了两人片刻,笑了笑。
若是没有昨晚的事,此时看到这幅场面,他可能还会觉得不爽,不过现在嘛,这小子马甲都掉了,也就无所谓了。
一个钟头后,狗狗洗好澡,陈小姐结账,又跟周书扬闲聊了会,方才牵着小狗,恋恋不舍地走了。
“她好像很喜欢找你聊天。”见周书扬进来,司徒越随意道。
“怎么?所长吃醋了?”周书扬打趣。
“你觉得呢?”司徒越反问。
周书扬笑着说:“你就别逗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再说她也不是喜欢我,可能就是有点,唔……寂寞吧。”
司徒越点点头,没说什么,两人安静地坐着,同时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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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玲牵着她心爱的波妞,慢悠悠朝家走。
今天没忍住,她又带波妞去了扬越宠物诊所,借着给狗洗澡的名义,跟周老板聊了很久。
陈雅玲很喜欢周老板,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
说她寂寞也好,孤独也罢,总之,当她第一次来到这家宠物诊所时,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了。
周老板人长得很帅,身材完美,最重要的是性格非常好,是个大暖男。
他很热情、善良、体贴,慷慨大方,浑身上下都朝气蓬勃,就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人的身心。
其实,她刚跟前夫认识时,也以为对方是这样的人,所以研究生毕业后,两人很快闪婚。
然而事与愿违,前夫婚前婚后大变身,不但对她冷暴力,还出轨外遇,于是结婚不到一年,两人便离了。
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有房子,一无所有的裸婚,所以离婚也十分方便,打了两份离婚协议,去了婚姻登记处,签字、填表格、接受调解、说不,半个钟头后,各自拿到一本红底银字的离婚证书,从此一别两宽。
挺好,她又是一个人了。
陈雅玲已经习惯了。
高中父母离异,各自再组家庭,没人管她,她住在高中宿舍,之后又住在大学宿舍,现在住在滨海新区的出租房里,一个人解决各种生活难题。
波妞是她离婚后养的小狗,一只虎皮色的英国斗牛犬,目前是陪在她身边惟一的“亲人”。
波妞很乖,也很可爱,既傻又憨,而且对她很忠诚。
陈雅玲还记得,有一次她随意轻轻踢了下树,波妞便疯狂地扑到那颗树上,呜呜猛啃,搞得她哭笑不得。
还有一天晚上,她带波妞去小区南边的shi地公园玩,遇到一个色狼,想对她动手动脚,波妞听到她尖叫,立即勇敢地冲上去,色狼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她则惊出一身冷汗。
据说,斗牛犬对主人都忠心耿耿。
她曾看过一篇关于斗牛犬的文章,上面说在中世纪的欧洲,曾流传这样一个故事。
主人命令勇敢的斗牛犬咬住一块木头,而后用刀去割那只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