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不敢吭声,瞅了瞅荼蘼,荼蘼忙赔笑:“主子说笑了,奴们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不敢有不尊想法。”
“是。”
“啥?赛马会?”林良侯也穿过来三个月了,头次听见有这么个大会。
色瓷罐子装半罐玫瑰香瓜子。”
商青鸾自嘲的撇嘴,挑眉轻叹:“不管你们心里如何想的,从此以后就是我林家的人,丑话说在前头,我家虽然不富裕,却也容不下欺主叛主之徒,伶俐能干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忠心不二,你们都是死契奴才,到时候不要怪我商青鸾翻脸不认人,立时贱卖了你们!”
“我两斤肉一斤排骨肉钱还要不要啊?”
商青鸾亲自擦拭干净芙蓉玉香炉,插上三柱清香,拜了又拜,忙活了一上午,商青鸾额头汗津津的,坐到了窗前的贵妃榻上,舒一口气。
荼蘼、豆蔻、青河面面相觑皆露出喜色,纷纷行礼:“谢主子,我们一定忠心伺候。”
“今儿是有啥喜事儿啊?咋个这多人?”林良侯咂舌,赶快把马栓到李屠户肉摊后头的槐树树干上,两个大步来到李屠户身旁帮着收钱找零。
“猪五花、牛里脊、羊腿肉都留个两斤吧。”
“起来起来,瞧瞧你们吓得,青河,你去倒三杯茶,你们也解解渴。”商青鸾和蔼的一笑,从刚刚的阴冷强势变脸般的仁善。
#
“对了,仓库我没去瞧瞧呢。”商青鸾放下茶盏,闲不住的下楼。
商青鸾抿一口香茗,眼皮抬都不抬:“花家富贵,你们听蓉哥哥的来伺候我,是委屈你们了。”
墙壁前,商青鸾指挥着青河挂卷轴,一楼正厅卷轴是一副墨龙卷云图,重意不重形,气势磅礴。二楼的厅堂挂着一副对联并一副观音荷花图。
车来人往的村集今日格外热闹,中老青年一窝一窝黑压压的人头窜动。
荼蘼和豆蔻脸色都有些发白,忙跪下了,青河也跟着慢一拍:“奴才们不敢!”
挨个领了荷包,豆蔻忍不住,孩子气偷偷摸了摸,至少100文,高兴的他脸蛋红扑扑的。
林良侯大囧,他才不‘卖肉’:“老兄还是自个儿干吧吧,今儿是啥节日吗?村里有啥节日吗?”
“多亏你了兄弟!帮老兄一会儿,你要啥肉啊?我这给你留点儿。”
“丑话说完了,接下来自然是好话,主仆一场也是前世的情分,你们跟着吃苦一场,将来必定会体面,若伺候的好但该给你们的厚赏恩惠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你们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我商青鸾一概负责了。”商青鸾不轻不重的把彩瓷盖碗放在小几上,抬起眼皮,亮如星月眸子明光熠熠直视三人。
“你小子,咋能一季一次的赛马大会都不晓得?”
荼蘼也不免对商青鸾刮目相看,把荷包仔细放进袖口里。
青河答应着,取来白瓷杯沏了三杯茶,三个人捧着并不敢喝。
忙过一阵生意高峰,李屠户把剁肉刀砍在案板上,用血污的油布围裙抹了把脸上的汗:“你小子可以啊?!以后跟着你老哥哥我卖肉吧!”
“成。”
“是啊是啊,能伺候正君和爷,是奴们的福气。”豆蔻谨慎的附和。
一刻钟后,荼蘼与青河、豆蔻恭敬的垂手靠边儿站立听候差遣。
不过三回林良侯熟练多了,有条不紊的收钱包肉找零。
青河闷闷粗粗的动静,慢吞吞的颔首表示同意,也不说话。
“喵~喵~”煤球跳到商青鸾膝头,撒娇翻滚。
泼辣的老哥儿抱着芭蕉叶包裹的肉嚷嚷着,催的林良侯手忙脚乱的,又是找零又是拿出算盘算账。
“正君,厨房也收拾干净了,青河已经把干柴煤炭都规整好了。”豆蔻来报。
#
“快给我找零啊!二十个铜板!”“我要两斤猪肉三副肥肠,一共多少铜板?”
李屠户的肉摊前围了一群阿姆小哥儿挑肉的嚷嚷着找钱的,忙的李屠户满头大汗。
商青鸾略一颔首:“柜子里有竹叶青和茉莉,你去泡两壶,叫荼蘼和青河都上来见我”
商青鸾指着小几上放着的三只红黄青缎小荷包:“来,这三个荷包给你们的薄赏,以后每个月给你们二百文月例银子,大家齐心协力,好日子还在后头。”
青河把钱仔细收好,憨厚的脸透出喜色,他在花府做粗使杂役,一个月也就一百文,现在涨到了二百文,待满了五百文,他就悄悄托人送回花府给他弟弟积攒着,将来他弟弟出嫁也就有嫁妆了。
“小东西呵呵……”商青鸾伸手挠了挠煤球下巴,大眼睛笑成半月牙儿。
辟出了一大块地方拴着数十匹大大小小的马儿,花白黑枣,汗血、大腕儿、矮脚马、本土良驹等等什么样品种都有。还多了好些贩卖劲装成衣、坎肩儿、腰封、马靴、马鞭、马鞍的小摊,还有马肉之类的,好些生面孔摊主,甚至有穿着皮草异族服饰耳戴铜环的异域男子卖马奶酒马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