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邹衍不哭了，脑袋凑过来，“你们又做了？”
坐下的裴依依一声不吭，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没什么好吭声的，拿了笔趁答案被擦走前，想将三种解答方式抄下来，结果才刚写两个字，沈意就轻声道：“别抄了，下课给你讲。”
“就是……”裴依依左右看看，嘴贴着邹衍的耳朵，“中午吃完饭我们去更衣室了，就是操场那边没人用的更衣室，门没锁，我们在里面弄过几次。”
“啊……”邹衍替裴依依感到可惜，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但在更感兴趣的话题面前，失恋仿佛被排到了后面，“依依，那要不你跟他分手算了，还以为是个大帅逼能睡睡也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睡的，哦对了，你跟他同桌，他脾气坏不坏？有没有吼你骂你甚至露出什么暴力倾向？”
鸭血粉丝汤是两人都喜欢的，正不正宗不清楚，味
一路哭到校门口，裴依依也被情绪感染，叹一句：“其实我心情也很差，沈意那方面不行，实锤了。”
“可惜了，不过你保持这种水准，考一本完全没问题。”数学老师被沈意的优秀惊到，也忘了裴依依屁都没写出来，高兴地让两人下去了。
“啊？”这回轮到邹衍惊讶，“我怎么都不知道那里可以去！哎，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沈意是秒射男了吗？”
裴依依挠头，莫名觉得这画面和台词似曾相似，她想了想，记起来了，“你们前段时间不就这样闹过分手吗？然后他马上又来找你，说是开玩笑的？”
裴依依没办法，只能安慰邹衍，可没想到邹衍最开始只是眼含泪光，被她安慰几句，变成了失声痛哭，裴依依赶紧闭嘴，让邹衍自我疗伤。
裴依依咬牙切齿。
沈意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知道他在场，小姐妹不方便说话，于是看了裴依依道：“到家给我发消息，作业记得写。”
裴依依和他说“明天见”，沈意懒洋洋，手都没太抬起来，摆了摆就走了。
“没有，我觉得除了那方面不行，沈意是个很好的人，他给我补课买饮料，还送我回家，也都不凶我，而且……”裴依依声音低下去，“他还给我口过，今天用手把我弄潮吹了。”
但过分又能怎样呢？就算她们现在去把人揍一顿，他们也不会再复合，小说里讲的：感情一事，现在的不喜欢就像当初的喜欢一样决绝，而且出轨的爱情犹如掉在屎里的巧克力，心疼，可更恶心。
邹衍的爱情来得快去得快，爱的时候热烈，分手也很快妥协，到底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大哭过一回，姐妹陪着吃吃聊聊，不开心的事情便暂且抛到了脑后。
沈意挺平淡，说：“月考没发挥好。”
邹衍张大嘴说不出话，但隔了数秒，又捏拳坚定地道：“坏人都擅于伪装，而且性福光靠嘴和手没用的。”
太过分了！
裴依依最后一节课收到邹衍发来的微信，约她一起去小巷买内衣裤吃鸭血粉丝汤，下课后她将笔记本和习题册收进书包，跟着沈意往外走，走到后门口，看到邹衍已经等在那里，只是和那会儿发消息的雀跃来说，此时邹衍看起来像哭过，眼睛有些红。
叹不已，英雄救美欸！哪个少女晚上睡觉之前没有幻想过这一幕？
——
她们避开去公交站台的学生流，走反方向去美食街那边。
邹衍摇头：“这次是真的，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了，还让我不要缠着他。”
裴依依去牵邹衍，还没开口，邹衍的眼里就泛起泪光：“依依，我失恋了。”
天气转凉后，天黑的也比往日早了些。
邹衍想想，说：“那你等等，我那个同学家里不让带手机，下次周末我碰到她了再仔细问问。”
“不简单，这是奥数里面才会用到的，沈意同学，你是怎么分到平行班来的？”数学老师语气十分惋惜。
裴依依点头：“今天他就坚持了一分钟的样子吧，我那样性感，他也没能来第二次。”
“啊？”
裴依依抿唇，悄悄放下笔，将凳子往沈意那边挪了点。
话题扯开，小姐妹便聊其他去了。
她这么说，裴依依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但有一点她还是坚持：“沈意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坏人擅长伪装，但眼神怎么可能装出来？邹衍，你帮我再去问问你初中同学，看是不是搞错了？”
紧接着，邹衍又说：“快下课时他发消息跟我提的分手，他不仅要分手，还说我长得矮配不上他。”
邹衍看到沈意，有话要说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嗯？
邹衍又摇头：“我刚才去他们班，他都走了，应该是怕我纠缠吧。”
“啊？那你去找过他吗？”
一中也有很多传闻，例如小树林闹鬼，例如哪个语文老师和音乐老师同时喜欢上体育老师，两个女人为爱争风吃醋打起来，大家传得绘声绘色，但根本没人见过，也不知道源头从哪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