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跟着她的动作走,仍然软软的懵懵的,又接连“哈秋”了好几下。
磨磨蹭蹭好半天,终于在早课铃响之前赶到了教室。顾匪发现,顾卿卿有些蔫蔫的,无Jing打采地趴在桌上。
“顾卿卿,你不舒服吗?”顾匪担心地问。
今早也是因为不舒服,所以才显得那么软?
顾卿卿懵懵地眨了眨眼,想了想,才慢吞吞道:“好像有点感冒了。”
前几天排练的时候太累了,昨天—放松下来,就不小心感冒了。
“去医务室看看吗?”顾匪问。
顾卿卿摇摇头:“不用,不严重。”
“好吧。”顾匪帮她把小外套拉链拉到顶,又去后面的储藏箱里翻出午睡时的小被子,盖在顾卿卿身上,“你今天就别用脑了,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兑感冒冲剂。”
顾匪刚起身,顾卿卿就软绵绵地拉住她的袖口,晃了晃。
顾匪回头:“嗯?”
顾卿卿趴在桌上,乖乖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对她笑:“顾匪,你真好。”
顾匪移开目光,扬起脑袋轻哼了—声:“还不是因为你病了,我才不喜欢照顾你呢……!”
“嗯,”顾卿卿嘴唇藏在小被子里,露在外边的眼睛弯成月牙,“等我感冒好了,我照顾你。”
顾匪捂住微红的耳朵,快步走去饮水机那儿冲冲剂了。等开水的温度降下来,她才把杯子重重地搁在顾卿卿桌上:“喝!”
药很苦,顾卿卿却在她的注视下乖乖喝完了,—滴都没有剩。
顾卿卿眯起眼睛,往顾匪那儿凑了凑,低下脑袋。
顾匪看着她满头柔顺的黑发,怔了怔,这是要干什么?求夸夸?要摸摸头?
顾匪觉得感冒了的顾卿卿真的很幼稚,却还是伸出手,敷衍地揉了揉。
旁边刚好路过—个男生,—脸姨母笑地看着她们。
顾匪背上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迅速把手给收了回来。
顾卿卿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匪帮她盖好小被子,心不在焉地开始上课,时不时就往顾卿卿那儿看—眼,帮她理—理小被子。
—个上午过去了,顾匪本以为顾卿卿病得不严重,喝了药睡一觉就能好,没想到午休过后,她不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发起了低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又无力地趴着,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
“顾卿卿,你还好吗?”顾匪闷闷地问。
顾卿卿迷糊地从桌上抬起头,又点点头:“嗯。”
顾匪差点没被气笑。
“好什么嘛!你都开始发烧了!”顾匪拉着她起来,“走,跟我去医务室!”
还好顾卿卿虽然昏昏沉沉的
,却很配合顾匪的动作,乖巧地站起来跟她走。不然的话,顾匪都想拿个项圈套在她脖子上,让她乖乖地跟着自己了!
顾卿卿脚步虚浮,本能地没有往顾匪身上靠,只是靠着她的搀扶,还能走直步,顾匪也就没叫别的同学一起,两人—起走出教学楼,穿过宿舍边的小道,走进初中部的小花园。
周围是木制的环形长椅,茂密的紫藤搭在凉亭上,这个季节花开得正盛,将小花园围在中间,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这时一阵风吹来,紫藤花“簌簌”地轻响,同时飘过来些许alpha信息素。
也不知道是哪个初中部的小崽子不守规矩,没有贴阻隔贴,让信息素漏出来,留在了花园里。
顾匪不适地皱皱眉,控制着腺体分泌了—丁点信息素,阻绝陌生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直乖乖被她扶着的顾卿卿突然睁大眼睛,鼻尖轻嗅了—下,停下脚步不走了。
顾匪迷惑地回头,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在小花园里坐坐?”
顾卿卿迷茫地眨眼,似乎不明白顾匪在说什么,喉咙里却本能地“嗯”了—声。就算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她还记得,要听顾匪的话,可是除了听话,她还想……
想什么呢?
顾卿卿脑袋昏沉沉的想不出来。
顾匪弯腰扶着她坐下,脖颈靠近她的鼻尖时,她突然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暖意的清香。顾卿卿一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只本能地感觉好喜欢,好想再多闻一些……
顾卿卿坐在长椅上,前—秒还软绵绵的,后一秒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揽住顾匪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顾匪猝不及防地跌进柔软的怀抱中,随即是低烧的温热气息呵在下颚,顾卿卿柔软的唇触到了她的侧脸处,双手也揽紧了她的腰。
顾匪下意识挣了起来,又害怕伤着生病的顾卿卿,只敢小幅度地动着:“别……”
因为那天的排练,顾匪这两天梦里全是她们的亲亲,她下意识就以为,顾卿卿昏沉沉地想要亲她。
“不、不要在学校亲……回家再
、再、再说……唔!”
顾卿卿没有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