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将灯笼拿在手里,一个旋身飞身而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轻飘飘的落在落衣面前,她将灯笼递到落衣手中,柔声道,“爹爹给你把灯笼取来了,喜欢吗?”
“喜欢!”落衣欢喜得不得了,伸手接过,小脸儿洋溢着花儿一样的笑容。
离开闹市,两人带着落衣沿着湖畔慢慢走着,行一段路,天香瘪瘪嘴,道,“冯公子,今晚你可是大出风头啊。”
冯素贞不明天香的意思,疑惑看着她,随后笑道,“哪能和公主比,堪和那些书生媲美了。”
天香白了她一眼,继续忿忿然说道,“我可比不得你冯公子,我看台下有几个姑娘一直盯着你,在那看的眼睛都直了。”
“嗯?”
冯素贞揉揉鼻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促狭笑道,“我怎么闻着这空气中好大一股酸味。”
“姓冯的,你……”
天香伸手欲打冯素贞,冯素贞手提着灯笼,侧身躲过,“公主,小心灯笼。”
天香哼哼唧唧只得作罢,紧接着嘴里便被冯素贞塞进一样东西,天香动动舌头,是甜的,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听冯素贞在她耳边轻声道,“吃颗糖就不酸了。”
落衣跟在旁边,听了冯素贞的话,伸出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湖边几棵柳树已然露出新芽,空气中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落衣扯了扯冯素贞,懵懵懂懂问道,“爹爹,哪里来的酸味,衣儿怎么闻不到?”
空气中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接着便传来冯素贞爽朗的笑声和天香半羞半怒的嗔怪声。
月色如洗,浅浅淡淡,撒下一抹清辉,无数盏灯笼在空中飘飘荡荡,宛若无数星子飞入九天银河。
冯素贞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玩闹的一大一小,嘴角上扬,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落衣把灯笼紧紧抱在胸前不舍问道,“娘亲,可以不把灯笼放了吗?”
才刚到手的灯笼,她还没玩够。
天香笑着解释,“放灯笼是民间的习俗,我们对着灯笼许出自己的愿望,灯笼就会把愿望带到天上,我们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这话好多年前也有人曾和她说过呢。
“那好吧!”落衣将灯笼推到天香面前,“娘亲,你和衣儿一起许愿好吗?”
天香摸摸她rou嘟嘟的小脸,点点头,“好,娘亲和衣儿一起许愿!”
“嗯…”
说着,落衣依葫芦画瓢,学着天香双掌合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许愿。
偌大的灯笼随着山风不断升高飞远,落衣看着越飞越高的灯笼,拉着天香的手,指着慢慢飞远的灯笼,激动的又蹦又跳,“飞起来了,娘亲,灯笼飞到天上去了。”
天香好笑的看着她,问道,“衣儿有这么高兴的吗?”
落衣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道,“有娘亲和爹爹陪着衣儿,衣儿高兴。”说着,又晃荡着天香的手问道,“娘亲,你刚刚许的愿望是什么?”
天香觑一眼冯素贞的方向,瞧见那人也朝着她望来,四目相望,在冯素贞眼中亦看到熟悉的眸光,天香微微一怔,声音柔而坚定,“有凤来仪,非梧不栖!”
天香这话说的郑重,冯素贞的心蓦地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却恰好撞在最柔软的那一处,满满落落的感动。
“有凤来仪,非梧不栖!”落衣胡乱揉着自己的头,“这是什么意思?”
天香朝冯素贞的方向努努嘴,“你去问你爹爹。”
闻言,落衣跑到冯素贞跟前,晃悠着着她的手,“爹爹,爹爹,娘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冯素贞蹲下来,温柔的替她将头发捋顺滑,“衣儿还小,等衣儿大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衣儿就会明白了。”
落衣似懂非懂,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继续问道,“爹爹,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爹爹的愿望啊?”冯素贞狡黠笑笑,揉揉落衣满头碎发,“你去问你娘亲,因为爹爹的愿望就是你娘亲的愿望。”
落衣没有得到答案,复又跑回天香身边,气鼓鼓的嘟着嘴抱不平,“娘亲,爹爹是坏蛋!”
星子朦胧,山风拂面,山下的喧嚣都已消散。
望着灯笼在天空渐行渐远,冯素贞行至崖边一颗树下,倚着树干遥望着夜空,天香见状,牵着落衣亦行至她身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直到灯笼和满天星辰融为一体,这才回过头看着她在月影下更显妩媚的侧颜,轻声问道,“姓冯的,你刚才和衣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冯素贞笑的恬淡,她拉过天香的一手,与之十指交握,“我的愿望,就是为你实现所有的愿望!”
正如天香对她一样,她亦何尝不是如此想法——
嚣张如她,霸道如她,简单如她,纯粹如她……早在十年前,天香就落进了她的心里。
而令天香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后,冯素贞面对两难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