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什么主意呢?”
姚青栎盯着闭目养神的看了有整五分钟,最后冒出这么个问题来。
这是晏霜怀孕的第六个月,他肚子外凸的线条已经非常明显,可穆溯之却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这六个月里晏霜其实非常识相,这一点就算是最会挑刺的姚洛神也得承认,但同时他也的确非常不擅长欺骗或者伪装,半年过去了还是表现不出一星半点儿温情和母爱,他的视线每次触及凸起的腹部时都冰冷尖锐得像两把刀子,没人,至少姚青栎不相信他真的会就这样毫不反抗地生下这个孩子。
正伸手去拿装着柠檬汁的厚玻璃杯,闻言他扯了扯嘴角,回答:“我在想,怎么才能让您别这么喜欢我。”
啊,就是这样,缩起了爪子却漏出了尖牙。晏霜在怀孕期间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纵容,虽然仍旧不能离开宅邸,但也不会再被强迫张开双腿迎合谁了。宅邸里医疗舱都被好好地锁起来不出现在晏霜面前以免激起他的幽闭恐惧,每一次的身体检查都是穆溯之安排医生过来给他做,这份近乎宠爱的纵容毫无疑问让晏霜的桀骜“恢复”了一些。他恶心透了肚子里的孩子,姚青栎在心里嗤笑着想,可看看现在又是什么给了他不必每天舔鸡巴的权力。
晏霜身上的肌rou线条仍然在,但却柔和了不少,摸了摸他的手臂,不怀好意地猜测他现在还能不能像他曾在视频里见过的那样利落地解决掉半打角斗士。
穆溯之和姚家叔侄说得很清楚,不准他们用任何方式进入晏霜的身体,但也并没有做出更多的限制。所以姚青栎捏了一把晏霜的胸口后就毫不客气地坐到他身边,把拉进怀里方便自己把他胸口的布料弄得更shi。
被抱住揉捏着胸口挤nai的晏霜拧起眉毛,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自称薛琮的,他很好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都是这样的。薛琮出现过一共三次,第二次的时候他补上了自我介绍和一点毫无用处的宽慰,第三次,也就是前天,他建议晏霜想办法出门透个气,并直白地说那样会让晏霜期待的事情发生得早一些。
啧,说得容易,又不是谁都像那样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吹枕边风,而且穆溯之最近好像很忙,晏霜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
屏住呼吸厌烦地看了把脑袋埋到他胸口去的一眼,后者没注意到这个,他正忙着掀起晏霜宽松的上衣好方便自己叼住他的ru头吸nai。人ru对于姚青栎来说并不是什么珍馐,此刻它之所以会有吸引力完全是因为某个曾经矫健的那满心的不情愿。
晏霜推了推姚青栎,虚张声势地咬着他的ru头不放,胸口强烈的刺痛令晏霜抿起嘴,但手上推拒的动作却没停,他们僵持几秒,姚青栎松口了。
在开口抱怨之前晏霜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快速要求道:“帮我问一下,他明后天有没有空过来一趟。”
这个“他”指代何人不言而喻,姚青栎无比惊愕地瞪着晏霜,好像他的头发突然变成了荧光艳粉色似的,“我的天,你说什么?!你你这是想溯之了??!”
晏霜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Yin郁了,如果可以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听起来像个怨妇,但他也没得选,姚青栎不是天天都会过来,而姚洛神不像他侄子这么实诚或者说年纪轻不记仇,晏霜都不太愿意去想如果问他要穆溯之的行踪会得到怎样恶心人的反应。
至于别的联系穆溯之的方式,那就是除非他身体出状况了,接着自然会有人通知那个。而用自残的方式把穆溯之引过来然后提出要出门显然是居心叵测,穆溯之得是过来的时候一脑袋撞树上了才有可能会答应这个要求。
姚青栎一边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一边迫不及待地给穆溯之发送了通讯请求,发小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你猜怎么着”
晏霜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以极其戏剧化的方式把自己说的话扭曲成面目全非的版本告诉穆溯之,他扫了姚青栎一眼,在心里把他的舌头拽出来打了个蝴蝶结。
过程有多么令晏霜作呕暂且不论,结果还是好的,次日他就在午饭后见到了穆溯之。后者当然没有相信姚青栎那明显水分过多的描述,他更多的是怀疑姚洛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以至于向他求救了。
晏霜把餐具往盘子里一丢,在清脆的撞击声中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出去一趟。”
薛琮有叮嘱过他最好能用“撒娇”的方式来提出“出去玩”的要求,或者就装可怜,示弱,甚至因为当时时间比较充裕他还亲自示范了一下。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这个表里如一的糙,让他咬舌自尽都比让他撒娇更容易些。
穆溯之有点惊讶,他当然不乐意让晏霜离开宅邸,但他也没有立刻拒绝,“你想去哪?”他试探性地问。
晏霜像是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样在微微一愣后不耐烦地回答:“随便,只要不是这里哪都行。”
穆溯之沉yin了几秒,拒绝的托词在他舌头上绕了一圈又因为他想到的某件事而退回了肚子里,“可以,”他说着,翻了一下接下去一个星期的行程安排,“我大后天有空。”说话间他给秘书发了一条信息,让他给三天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