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霜把瞪姚青栎的视线收回来,看了一眼垂在他面前乱七八糟的、沾满了体ye和果泥的Yinjing,忽然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现在立刻凑上去咬一口,穆溯之大概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并阻止他。
也只能想想,再被拖到地下室去折磨的话这次可没人会救他。
被质问的穆溯之和姚青栎对视了几秒后丝毫不受影响地把手里的口枷给晏霜戴上,让他吞入自己的鸡巴,一边扯着晏霜的头发来回摇晃他的脑袋一边回答:“‘晏霜’,他的名字,之前问出来了,因为你不在所以忘了告诉你。”
姚青栎追问道:“‘之前’是多久之前?”
他没有得到回答,穆溯之和他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平级,没有接受他质询的必要。
姚青栎沉默片刻,换了话题:“明天他归我。”
穆溯之从晏霜嘴里抽出蹭干净了的性器,用一块新的餐巾擦了擦Yinjing上的唾ye,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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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被喊起来的晏霜在心里又骂了穆溯之一轮——提点什么条件不好非要名字,称谓很重要吗?直接叫“喂”不就行了,又简洁又方便,比“晏霜”还少一个字呢。
把洗脸时打shi的头发通通往头顶一捋,短暂地想念了一下自己的匕首——以前头发长到碍事的程度之后他都是拿刀子割断部分了事的,而现在别说匕首,就连指甲刀他都接触不到。洗漱完毕,晏霜走出浴室,无视房间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利索地换上昨夜佣人准备好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好后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打扰他休息的罪魁祸首。
姚青栎微抬下巴,“还有领结。”他提醒道。
晏霜不会打领结或领带,他没去过必须光明正大并正装出席的场合,所以也就没学过这项技能,但囚禁者的要求毫无疑问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他拿起了那根(对他来说)形状古怪的布条,把它塞进折起的衣领下,然后简单粗暴地打了个结。
姚青栎的眼角微抽,“解开吧,挂着就好。”
站起来,两个一前一后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姚青栎带过来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疤脸男人了,晏霜能从他身上嗅到同类的气味,但他同样不认识这一个,不过这次对方似乎跟他没有过节,看晏霜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没有什么差别。
上了悬浮车离开宅邸一段距离后姚青栎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晏霜问:“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晏霜用一种怀疑他撞坏了脑子的眼神瞥他,没回答。
久违的被冒犯感令姚青栎眯起了眼睛,“你喜欢溯之不就是因为他会带你出去玩么?现在我也带你出去玩,你都不打算给我笑一个吗?”
晏霜在反驳“喜欢”和冲姚青栎夸张地假笑三声之间犹豫了一下,做这两件事的欲望同等地强烈,于是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在他做出选择之前,姚青栎的耐心告罄了,他打开个人终端,将晏霜脖子上项圈的Cao控页面通过光屏展示在他面前,然后温和地问:“告诉我,这段时间我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能对发小提出质询,但逼问一个俘虏总是合情合理的。
晏霜盯着他,咬肌在腾起的火气中绷紧,两排后槽牙不自觉地抵在一起磨了磨。仿佛咬着的不是空气而是姚青栎的脖子。
“角斗场。”短暂的僵持后晏霜丢出杀气腾腾的三个字。
姚青栎立刻想起来穆溯之最初发给他的两份视频文件里有一份就是眼前这个打角斗赛的录像,看来投其所好这一招永远不过时。
但是现在,这个——晏霜,也没什么值得他“投其所好”的了。能干的都干过了,真名也通过好友之口听到了,至于驯服的态度,四舍五入他也算是见过了,所以强行关着他好像没什么意义了不,等等,溯之好像还没对他腻味。
姚青栎撇了撇嘴,为自己暂时不能把这个总是不太讲礼貌的玩物送走而感到遗憾。
晏霜Yin沉着脸把视线投向窗外,想眼不见为净地转移一下注意力,车子还没有进入城区,人造的林地铺满视野。这个星球上的植被覆盖程度很高,除了人工的也有天然的,而每一片被保留下来的原始森林都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猎场,打出的招牌各不相同但收益都相当可观。
加长车内的后座座位呈型,姚青栎坐在最中间,两个一人分坐一边,为了不看见姚青栎,晏霜的脑袋是朝前排驾驶座的方向歪的,因此当一辆黑色悬浮车出现在后方并缓慢加速靠近的时候他立刻就注意到了。从速度来看,那辆车很快就会超过姚青栎这辆,但在晏霜无聊得开始给它的超车做倒计时的时候那辆车的车速却不再提升,而是稳稳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晏霜盯着右侧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确认那辆车的确和自己所在的这辆保持着几乎一致的速度后他眼中流露出一点恶劣的兴味来,但他立刻又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他知道这玩意儿能发出电流,但不确定它是不是还有发信器的功能。雇佣兵之间如果不是同个组织,基本上没有情谊可言,而且晏霜从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