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其实是空无一物的情况。
贾赦夫夫压下心头的震惊。
“小沉,你给承钦把把脉相,看他还有没有问题?”太上皇是过来人,知道小夫夫感情深厚,大难之后能平安无事,一定有许多话想倾诉。但是,他还是有必要让神医看看太子的健康情况。
颜无安抚了贾赦两句话,递出自己的右手。没办法,贾赦坐在颜无的冰床左边,沉师父只好站在了右边。
“脉相很平稳,多吃点好东西补回来元气便没事,多大点事,人醒了就好。”沉师父满嘴鄙夷的口吻对贾赦说道,秉持还剩下的一点医者仁心认真给自己的徒弟把脉,虽然以他的医术水平看看就可以判断病者的大体情况,但是,徒媳妇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作为长辈,他勉为其难就不吊人胃口了。
贾赦听了他的话,才算真的放下心头大石。
贾赦继而转头,欢喜洋溢着眉间,左瞧瞧颜无那双清若云海的眼睛,又摸摸对方冰凉凉的脸颊,犹如得了肌肤饥渴症的病患一样。
沉师父见这个徒媳妇虽然是男儿身,可热情起来的态度比起那些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大方多了,估计以后自家徒弟也三生有(性)福,自个儿孤家寡人大半辈子,也不奢求那些子孙满堂,他宁愿守着这副身躯如此清冷一生,只要弟子和徒媳妇好好过他们的小日子足矣。
“好了,你们找个房间在聊吧,这是冰室,冷死人了。”沉师父不爽地对他们说,起身走了。
太上皇向戴公公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也离开了冰室。
颜无刚想下床,大概是躺了太久,身体使不上力,他心中无声地感慨,终究是凡人之身,连他十分之一的仙力也容纳不了许多,颜无为了补回这具躯体失去的活力,只好浪费了许多仙力来巩固住自己的神魂留在这个身体里。
于是,见到爱人行动不便的贾赦眼睛露出狡黠的异色,趁人之“危”宜早不宜迟,有便宜不占就是大傻瓜。
他殷勤地对颜无说道:“爷抱你。”
霸气的宣告仿佛“震慑住”颜无,对方难得露出羞赧的表情,不自在地移开双眸,有句话说的好,沉默就是默认啦,贾赦看对方不说话,下意识地认为颜颜就是在默认。
贾赦如愿以偿地抱住香香软软的颜无,咳咳,颜颜的身体香是挺香,却一点也不软,自己的白斩鸡身材却软绵绵一身rou,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大老爷明明很努力练武了,为啥身板还是那个娘样。
贾赦在心里自己怼自己也是没谁了,颜无闭着的眼睛微微一颤,睫羽也在轻轻晃动,在雪白的容颜上打下一片Yin影,贾赦看得忍不住吞口水,心里暗暗警告:贾恩侯你看清楚,颜颜才醒过来,你就这么猴急,还算是人嘛。
颜无薄红的唇瓣轻轻抿着,他从来不知道,恩侯的内心戏那么多,那么……活泼。
真是一言难尽!
那条红线似乎能让人心灵相通,颜无怀疑这是月老搞的鬼,可惜他没有选择返回仙界,一身实力十不存一,不过嘛,现在看起来,这个东西还是挺有趣啊。
就是不知道恩侯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不能挂的住笑容?
颜无决定拭目以待那一天的到来,怀着恶趣味的太子爷绝对是最可怕的,深受其害的当今陛下就是受害人之一。
翌日清晨,颜无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自然,贾赦想再次公主抱对方的梦想破灭了。
更悲催的是,沉师父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喊了一声贾赦“徒媳妇,去浇水。”
字正腔圆,清清楚楚。
贾赦如遭雷劈,顿时傻眼。
颜无忍俊不禁地摸摸愣住的贾某人脑袋,冷冷地瞥了沉师父一眼,示意对方闭嘴。
沉师父冷哼一声,重色轻师父,没良心的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长得那么赏心悦目的份上,为师才不原谅你。
贾赦扑到颜无的怀里,求安慰,顺便委委屈屈地告状,把沉师父“欺负”他、“没人道”的行为一一说给大病初愈的颜无听,比如:浇水煮饭,当然煮饭是没天赋,煮出来的就是黑暗料理,沉师父不敢吃,干脆自己继续动手免了贾赦当伙夫的命运。
贾赦大老爷完胜,才怪呢。他还是负责浇花,居人篱下总要付出一点代价,沉师父又不缺钱,所以贾赦只好出力啦。
为此,贾赦私下偷偷骂了沉师父好多次,这个破山谷谁爱来谁来,等颜颜好了,爷有靠山了,看你还怎么折腾大老爷我。
又比如吩咐贾赦给那只名叫月湖的小老虎,哦是大老虎……梳毛,补上一句,戴公公负责给月湖洗澡,太上皇年纪大只能供着,加上老人家棋力高超,是沉师父认同的棋友,待遇自然好得多。
贾赦在旁边假哭告状,沉师父也跟着反驳,二人吵得连早饭都忘了煮,直到戴公公来问早饭好了没,这场闹剧才被看戏闷笑半天的颜无镇压下来。
贾赦给了林如海一份书信,言明很乐意在返京路上接黛玉一起走。
林如海对大舅哥的印象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