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茗的助理就在一旁候着,见楚欢走路时不太稳重的轻巧模样,哼笑了声,“真没想到俞总会看上这样的女人,竟然还让她坐上蔚光总裁的位置,一时糊涂酿成大祸,到时候可有她受的!”
景茗拿着Jing致小巧的咖啡勺,轻轻搅动,眉眼间隐约有冷意浮现,“你懂什么?”
助理立马住了嘴,不知自己哪里惹了景总不悦,为了自保再不敢言语半个字。
景茗望着两人离去方向陷入沉思,俞樾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最清楚。
她与俞樾今天在这里是第一次见面,然而双方都早已经将对方的底细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刚才俞樾的那一瞥看似冷淡,实则暗chao涌动,旁人难以察觉。
俞樾的心思,她现在摸不透。但景茗能够肯定,俞樾绝不是那种为了个女人能这样拿着公司玩闹的人,既然这位楚小姐能在俞樾手边,身上就一定有过人之处。
也许,楚欢这个人,就是她打开海州集团的突破口。
临近黄昏前的阳光,不晒不晃,温柔的如同一层落在人们身上的薄纱。
楚欢今天难得还在小书包里兜了把伞,撑开后碎花蕾丝小布料骄傲展露身姿,她将伞往俞樾身边靠。
俞樾皮肤好白,又没有一点毛孔,要是被晒黑了,多么暴殄天物?就这皮肤状态,不是天生丽质单靠护肤品还真养不出。楚欢羡慕死了,“哎”了一声。
“你太高了,”楚欢叹口气,揉着自己的手腕,“给你撑伞累得慌,还要怕伞骨硌到你的头。”
俞樾很识时务的从她手中接过伞柄,楚欢的双手得到解放,视野也在顿时开阔,个子高就是好啊,她笑得开心,板鞋轻快,乐得享受这一刻的悠闲,转头问俞樾,“俞总裁,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很好,”俞樾压低声音问,“就是你刚刚说最近缺钱是?”
楚欢笑着摆手:“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呀,我欠你这么多钱,债主不就只有你吗?又是给你当司机又是给你打工,还要兼职替你挡住烂桃花。”
“那楚小姐真是辛苦了。”俞樾顺着她的话,扬唇笑,“要办成这么多事情,确实只有关系户才能做到。”
楚欢凑近问:“说真的,我刚刚看上去很矫情吗?”
俞樾摇头:“不会,你还可以更加肆意。”她就愿意宠着她,配合着她,只要楚欢开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楚欢在伞下转了个圈,双手背在身后,一扬下巴,“保证变成作天作地的小能手,让你到时候求着让我正常点。”
楚欢虽然不是正式的女朋友,也不确定以后是不是,但她想得美啊,既然俞樾发了话,那她真的不会客气。
俞樾与她视线对接,将伞沿对着她下压,轻笑:“我等着。”
直到两人撑伞再度走远,路边的一辆白色奥迪才缓缓降下车窗,露出齐以彤泛冷的眼眸。
她与俞樾好久未见,一见面便因为楚欢出了这么大的丑,正在车里平复后悔的心情,本来已经打算要走,却在发动车子时见到了两人撑伞说笑走来。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想要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俞樾到底喜欢楚欢什么?
结果,竟然被她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楚欢竟然真的欠着俞樾的钱!她们之间,原来全是演的,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雇佣。
听说楚家那边与俞家走动热络,就是因为这两人交往密切,一副要做亲家的样子。原来,这些不过是欺骗长辈的!
齐以彤倒是能明白俞樾的难处,这个年龄到来,难免被家中各种催促,可能是为了方便而想出这样的办法应付楚欢。
可恶就可恶在于楚欢,她欠下俞樾的钱,本来就理亏,怎么好意思真的享受这一切?简直虚伪至极,太可笑了。
齐以彤手握这个秘密,原本低落的心情也重回云端,她坐在车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楚欢啊楚欢,你不过就是个雇来演戏的,还真演上瘾了是吧?
告状?好啊,我看看是你会告状,还是我会。
等她忙过这一段,去拜访俞家长辈时,一定要如实相告,将楚欢虚伪的面具击碎。
想到到时候的场面,齐以彤便觉得解气,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心满意足的驱车离开。
*
街坡寨外,楚欢与俞樾早早停了车,步行回家。晚霞如同柔软的绸缎铺在天空,流光溢彩,天上地下都仿佛成了绝美的画卷。楚欢踩着鞋子的后脚跟,懒懒散散走在前面,俞樾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半步远,视野所及之处皆是柔软。
木生曼陀罗开始大片的开花,垂下的花瓣硕大,因此得名天使的号角。楚欢眼尖的看见俞樾的鼻尖有些微红,贴心询问:“过敏了?”
“不是。”俞樾摇头,她对某些香Jing敏感,至今也未找到过敏源,“是刚才她身上的味道太浓。”
“挺好闻的呀,自带香风的女人。”楚欢没猜错的话,齐以彤用的可是某大牌限量发售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