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因为瞬间认出来人的身份,两人无比惊愕地对视了一眼。
“是庄院长。”
“她这时候来干吗?”
刘新承完全没有料到庄景苑会在这时突然出现,因为她早已不管联平会的事,平时又是个工作狂,与两人的联系都不多。而且这次他们也没接到她的通知说要过来,还偏偏那么巧凑上了刘新然被绑架的时候,这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我去开门。”杜婉君深吸了口气,努力冷静下来,“我会尽量想办法让她先离开的。”
“不,等等,”刘新承拦住了杜婉君,“你先去打电话吧,我去开门。庄院长没有重要的事不会过来的,我先看看情况。”
“可是……”
“现在一切都要抓紧时间,婉君,拜托了。”
“……好吧,我会在安排的。”
杜婉君最终同意了刘新承的提议,朝着书房走去。
“庄院长,您怎么来啦?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让我们有个准备。”刘新承开门时已换上了一脸轻松的神情,对着庄景苑热情地道,“快请进、快请进。”
“对不起,有些事我想问问你和婉君。”
“有什么事还要您亲自来问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刘新承将庄景苑迎到客厅,“您想喝点什么吗?咖啡可以吗?”
“不用了,我——”
“那我给您倒杯茶吧,”刘新承并不给庄景苑拒绝的机会,已经拿了杯子走去了厨房,“我去拿点茶叶。”
庄景苑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张望着四周:“婉君不在家吗?”
“婉君还没回家。”刘新承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出来,放到庄景苑面前,“庄院长,小心烫。”
“谢谢。”
庄景苑没什么心思喝茶,她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决定来找杜婉君和刘新承了解真相。她当然可以直接问高远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退缩了。
“我去了医院,医院说你和婉君都没上班,我还以为你俩都在家。”
“哦,婉君大概是加完班太累,在宿舍睡了吧……庄院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面对自己的妻子都无法问出口的事,面对其他人也并不能轻易说出口,庄景苑抿了抿唇,面色犹豫。
“我知道……联平会现在是你和婉君在管,对吗?”
庄景苑很早就不再管联平会的事,刘新承没想到她今天来是专门为了问这个。
“嗯,确实是这样的,庄院长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是因为最近那些社会新闻吗?”
庄景苑有些局促地拿起茶杯:“是有个朋友找我说了些事,我想来向你们确认一下。”
“哦,是哪个朋友?”
“呃,你们不认识……但是她和我说了联平会的一些事……”
刘新承怎么会不认识?他可以确定,庄景苑所谓的朋友是江楚些那帮人。高远熏早就和他们通过气,当然也早就想好了敷衍庄景苑的办法。
刘新承加入协会时,庄景苑已经退出,所以他对庄景苑的尊重完全是因为高远熏。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微妙的不平衡感,看着面前轻易就听信了他人话语而跑来“质问”自己的庄景苑,他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恼火。
这个创立了联平会却又将他们抛弃的圣母,高院长为了完成她的理想做了那么多事,她不仅完全不知道,而且还很可能出来坏事。高院长对她极尽爱护,她却连结婚也迟迟不肯答应。
啊,事实上,这个女人无论是对高院长还是对联平会来说,都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吗?
用她也可以换回新然,并且,如果她消失了的话,新然对高院长的爱慕或许也能达成了。
新然说的没有错,庄景苑不仅是高院长的姑姑,而且愚蠢又自私,究竟哪里配得上高院长呢?
“……新承,真的有这些事吗?”
刘新承听到了庄景苑的询问,听到了她罗列出的一大堆罪状——这个愚蠢的女人,就这样跑到了他的家里来,问他有没有犯罪,为什么高院长会喜欢她?
他只要按高院长说的做,一定能够轻易地欺骗她吧?但此时,他并不想这么做。
“如果我说是,您要怎么办?”
庄景苑没想到刘新承会承认得那么痛快,一时竟愣在了当场。
“庄院长,您应该看到最近那些极端Alpha究竟是如何迫害我们的Omega同胞,你难道觉得不用上些非常手段就可以取得抗争的胜利吗?历史的教训不是时刻都在告诉我们,只有暴力和鲜血才能争取来自己的权益。”
庄景苑震惊地望着理直气壮的刘新承,呆愣片刻后才反驳道:“我们生活在一个有序的社会,争取权益并不能成为我们伤害他人,违法犯纪的理由。更何况,你们伤害的不仅仅是所谓‘作恶多端’的Alpha,你们还利用了Omega的同胞,这怎么能算是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