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把你托付给我,就是部分让渡了母亲的权利,我同时也承担了母亲的义务,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谢!”
苏荔:
“……”
她说的 好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吃完饭,苏荔提出想在楼下 江边走走,江灼夜变戏法一样从车内拿出一件厚厚的 大衣,裹在苏荔身上,从头到脚把人包住,这才满意道:
“走吧。”
冬日晚间的江河,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但苏荔从未这个时间到河边来过,还是看什么都新鲜,每走一步都要叽喳两句。
没掉光叶子的 树、坏了一个灯泡的 路灯、远处模模糊糊一对情侣,都是苏荔惊奇观察的 对象。
但苏荔没有发现,她自己,也是江灼夜观察的 对象。
两人走到桥上,俯瞰滔滔江河,苏荔望着河水,突然悲从中来,心想自己还能看这样的风景多久呢?
江灼夜也不说话,沉默着。
忽然身旁有个女人尖叫起来:
“啊啊啊,那人是不是要跳河啊!”
两人赶紧看过去,果然不远处,一个年轻女生正在翻越河边护栏。
苏荔尖叫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江灼夜拽住。
江灼夜一声大吼:
“你站着别动!”
苏荔被吓得一抖,整个人还沉浸在焦急的情绪中,脚底下 却没跑得过江灼夜。
只见江灼夜如一道离弦的 箭,迅速冲过去,一把拽住那女生,把女生直接从护栏上拖了下 来。
女生大概是腿软,歪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江灼夜皱紧眉头,仔细打量她。
刚才尖叫的那个中年妇女也走过来,啧啧的问话:
“现在的小姑娘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大好的 年华干点什么不好,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妈帮你解决啊!”
苏荔凑过来,看着眼前女孩。
那女孩年纪大概不到二十 岁,脸色极其苍白,一头黑发杂乱无序,面容清秀却晦暗不明,看上去活脱脱一个“伤心人”。
女孩可能是被大妈烦到了,终于开口说:
“我没事……咳咳,谢谢你们。”
江灼夜忽然说道:
“你是被A终身标记了?”
苏荔浑身一抖,意识到什么,赶紧低头去看那女孩的后颈。
腺体的 位置被头发盖住,她看不出什么来,震惊的 转头看江灼夜。
那女孩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
江灼夜“呵”一声,语气十 足轻蔑。
女孩眼泪不要钱似的 往下 掉:
“他没经过我同意就终身标记了,还在我体内打开了结……我这辈子没法摆脱他了,可是他抛弃了我,还说什么,恋爱期间两不相欠……现在我怀孕了,不敢告诉家里人,也没有一点钱,打胎都没法打……”
苏荔听得心惊,二 话 不说掏出手机来就要给女孩转账,被江灼夜拦下了。
江灼夜语气冰冷:
“现在医院可以去掉终身标记,我可以资助给你打胎钱和去标记的手术钱,但我有个要求。”
女孩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本以为江灼夜是个大好人,但触及到对方眼神时,她瑟缩了一下 :
“什么……什么要求?”
江灼夜:
“我要你彻底摘除腺体。”
苏荔和中年妇女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那中年妇女声音都抬高了:
“这位美女你可不能说这种话 呀,摘掉腺体的 O啊,那不是比B还要惨吗?她本来就体质弱,再摘掉腺体,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哦!”
江灼夜盯着那女孩的眼睛:
“留着腺体做别的A附属品,还是自己为自己奋斗,你自己选。”
苏荔震惊,不可思议,同时心里却有点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她从没觉得做O有什么不好,反而一直认为O们天生的 细腻敏感,让自己有了一定的 艺术天赋。
可是,她忽略了,在这个世界上,做O就意味着无数危险,意味着比常人更柔弱的体质,意味着每月一次的发情期,意味着极易受孕却难以找到合适的 工作。
从这些角度来说,苏荔忽然意识到,江灼夜的 提议是有道理的 。摘除了腺体的 O,就和普通B差不多了,可以找普通的 工作,也可以自由结婚离婚了。
整个社会还很难接受摘除O的 腺体这件事,连她们所在的全国最发达城市,也只有寥寥几个医院有这个业务,稍偏一些的 城市根本就没有这种业务。
可以说,这个想法是惊世骇俗的 。
可在中年妇女的劝阻声中,那女孩却惨淡的 笑起来:
“可以,我都死过一次了,我还怕什么,你说话算话 吗,我答应你,摘了腺体,我不当O了。”
江灼夜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