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小孩软软地回答,“他是坏人,说给我吃糖,还把我绑起来,不让我说话!”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皆是哗然,看向牛春辉的眼神也不对了。
“啧啧,牛国公的孙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拐卖孩子的勾当,也亏得他有脸说。”
“没看见人撒谎了么,说什么朋友的儿子。哎,你说,把这孩子绑回去,他是想干什么?”
“啧啧,这要多人面兽心,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啊。”
“天啊,牛国公的孙子竟然诱拐小孩。对了,你听说了么,这段时间好几个小孩和少女失踪,该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都说什么呢!”这些话落进牛春辉的耳朵里,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朝着围观的路人吼了两句,转身就打了车夫一巴掌。
“怎么驾车的!”
车夫有苦难言:“少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车好像撞上什么东西,突然就倒了。”
牛春辉便去看马车倒下的地方,苏衍做的手脚早就不见了,他又怎么可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牛春辉平白无故吃了亏,又狠狠打了车夫几个巴掌,骂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叫我走回去?”
车夫忙不迭地说道:“少爷,这附近有酒楼,您去那先坐一会儿,我这就给您叫车去。”
牛春辉可是没脸再继续在这呆下去了,哼了一声,便让车夫领着自己去那酒楼。
虽然众人都怀疑牛春辉诱拐孩童,但他们并不敢得罪牛国公,只好眼睁睁看着牛春辉离开。
苏衍拍拍怀里小孩的后背,安慰他:“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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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虽说苏衍在西京住了有大半年,但是要他只凭着孩子几句的描述便找到某家染坊,着实是太难为他了。更何况苏衍还有要事在身,要是他找不到那两个渔夫,又或者是去晚了,三条鱼Jing恐怕是凶多吉少。
无奈之下,苏衍只好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苏道长,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道观门口扫地的道童发现了苏衍,见对方只是站在道观外头却不走进来,便将手里的扫帚放到一旁,主动走上前来。
道童走近后,看见苏衍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孩,奇道:“咦,这孩子是?”
“这孩子是我在路上发现的,与家人走失了,”苏衍将孩子交给道童,嘱咐道,“他说他家里有很高的树,还有染缸,或许是开染坊的。你自幼长在西京,应该比我熟悉这片地方,你能替我将这孩子送回家么?”
道童年纪不过十岁出头,这会儿抱着四五岁的一个小孩,还要担心自己不小心吵醒他,简直是使出了浑身的劲。道童吃力地点点头:“苏道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孩子送回去的。”
苏衍一笑:“多谢。”
道童怀里的小孩并没有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其实已经换了,他砸吧了几下嘴,便把头埋在道童胸前,睡了过去。
等苏衍走远了,布囊里的田七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道:“多谢苏道长。”
苏衍伸手轻轻拍了拍布囊,就当是回应。
裴景行办公的地方在内衙,苏衍只路过一次,凭着那时候的印象,他到了内衙,请守在内衙门口的侍卫替他通传——自从苏衍刻了一枚桃符给了裴景行之后,后者便放心大胆地在夜里入睡,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内衙办公。
裴景行身兼金吾卫左右街使,负责西京的安危,比起一般的金吾卫,多了一项不必在夜里巡逻的权力。以前是裴景行主动请缨,负责安排金吾卫夜间巡逻的位列次序的司阶也就顺手给他一个方便,如今裴景行不在夜间巡逻了,司阶就只好把他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
今日并没有什么大事,裴景行只是在照例处理了一些公文,听到有人来报,说一个姓苏的年轻人在外头等候,便起身去前面了——内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内衙外面有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裴景行将苏衍领到一处,关上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知道苏衍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内衙找他。
苏衍便把田七的遭遇说了,又说:“我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裴景行对苏衍万分信任,“我家中倒是空旷,而且也没有外人,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苏衍眼睛一亮,这地方何止是行,简直是太行了!
自从那日杜康楼里蛇发怪物突然失踪后,苏衍便再也没有找到它的下落。虽然裴景行这位苦主不在意,还反过来安慰苏衍,但苏衍总担心这怪物会卷土重来。
本来那天裴景行和苏衍是要去找蛇发怪物下落的,结果碰到了田七,便忙着这头的事了。如果今天去裴府,还能顺道检查一下裴府周围是否有蛇发怪物的踪迹,可谓是一举两得。
裴景行见苏衍这表情,便知道他是同意了,起身道:“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