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到哪里?”
“也只能看看他家啊,他上班有司机接送,我又去不了。”
白石把望远镜放在桌上:“你这么明目张胆,被人发现就危险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裴苍玉慢悠悠地摸着狗的毛,点了点头:“那女孩儿不怎么出门,她不上学吗?不上学也没有人过问吗?”
“还有呢?”
“她的房间窗帘不是一直拉着的,起码有三个晚上,我注意到整夜那个镇长的房间灯都没有开。”
白石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一杯,坐回去:“十五岁……相当成熟了。”
裴苍玉看了他一眼。
白石摊了摊手:“我还是觉得你多想了,你自己晚熟,不代表别人也晚熟,说不定这是爱情呢,你也不能确定。就因为你跟她对视了一眼?”
裴苍玉低下头:“你就为了说这个?”
“不过,确实有问题。”白石话锋一转,“就像你说的,她这周都很少去上课,但学校那里她的通勤记录是良好,我猜有人打点过。为这么一点事还去打点,说明这种情况次数不少。”
“你怎么……?
“我有我的渠道。”白石看他,“所以要不要我帮忙?”
裴苍玉打量了他一下:“怎么帮?”
“先说清楚,你要达到什么效果,不能漫无目的地接近他们。”
“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关系不一般,我希望有个机会跟她谈一下,如果真是自愿的,就当我多事。”
白石没说话,看着他。
裴苍玉舔了下嘴唇:“你是不是觉得我管太宽?”
白石站起来:“我们去看一下他们的房子吧,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裴苍玉跟着站起来,把狗放在沙发上,跟白石出了门,上了车。
他本以为要去什么地方,但开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在附近转,总能看见对面的房子。
“在干什么?”
白石把车停了,靠近一家商品店,远远地看着那里的房子:“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裴苍玉看过去,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白石眯着一只眼比了一条直线:“你看他们这一排的房子后墙到栏杆的距离,是不是比我们那边的宽一些?”
裴苍玉再次看过去,然后道:“我忘了我们那边有多宽。”
白石启动车,又开到另一边,停下:“这里。”
裴苍玉点点头:“那边呢?”
白石再次开动,到了这边:“看出来了吗?”
裴苍玉点点头,严肃地盯着房子:“没有。”
白石看了他一眼:“我从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变化很大,一开始以为是街灯,树和装饰的问题,可这种小事不会让我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最近我一直在找,现在我发现了,他把这一侧的房子整体向后移动了。”
裴苍玉吃了一惊:“这可是个大工程。”
“他连贫民窟都能改造,找个由头重修别墅区也不会是难事,他说这里的人很依赖他,我想也跟他雷厉风行改造这里有关。”
裴苍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为什么要移啊?移的话会不会有记录?”
“问题就在这里,我觉得他移动了,但市政那边没有找到相关记录。几年前有一大批修建项目,这里的很可能就混在那些记录里面,以至于我无法判断他具体做了什么,项目名称都是地下管道改造,工程很大,当时很多人都搬离了很长时间。”
“所以为什么要移?”
白石转头看他:“不知道。”
裴苍玉眨巴眨巴眼,气氛告诉他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但他反应不过来。
白石开车前进:“对了,他妻子也是那段时间死的。”
“怎么去世的?”
“车祸。他们三人去旅游,回来的路上翻了车,妻子当场死亡。”
裴苍玉眉头一皱。
白石看着他笑了笑:“是不是嗅到了Yin谋的味道?”
“只有他和女孩儿活下来送医吗?是哪家医院?”
白石摇头,在路口拐了个弯:“不是本地的。在外地的医院就诊,不过消息传得很快。我也是在教堂听说的。对了,下周你要不要跟我去教堂?”
“我不信教。”裴苍玉看他,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你能在那里找到平静?”
白石顿了一下:“不是在那儿。”
然后他踩了刹车,停了下来,在一家餐厅门口。
“干什么?”裴苍玉一头雾水。
“今天就在这里吃吧,懒得做了。”
白石下了车,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裴苍玉下了车才发现他穿的是拖鞋,顺便再一看周围人五人六的西装和长裙,摇曳生姿,闪光的皮鞋和闪耀的高跟踢踢踏踏简直像是军乐,对很多人来说,这就是战场。
裴苍玉穿着他的短袖短裤和拖鞋,不由得在风中颤抖。他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