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很快地靠近了楼梯口,他还在转弯的时候拿了这一层的灭火器。
楼梯口的声控灯灭了,他刚才注意到这里就是刚才灭掉的灯无缘无故地亮了,现在他在等灯是否还会再亮,或是任何响动。
他贴着墙,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那里突然探出了一个人头,朝他们坐的地方看去,在看到那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帽檐动了动。
紧接着费左华就压着灭火器推了上去,顶住了那人,一拳砸在他的脸上,顺手掀掉了他的帽子。因为动作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个子很高,费左华踩着他的膝盖窝试图把他压下来,这时男人突然转头看了下他。
这张脸……
费左华看着那张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脸上露出了个笑容:“好久不见,费警官。”
费左华有点发蒙地看着鲁鸣月的脸,转念一想这人是为白石工作的,更不能放过他,反而把腿压得更紧,想迫使他蹲下。
鲁鸣月暧昧地笑了笑:“这样不好吧警官,你长这么文质彬彬,耍流氓可太过分了。”说着他朝前顶了下胯,费左华一惊,腿就松了松,没想到鲁鸣月像条鱼一样蹭地从他身边钻出去,快速地沿着楼梯向下跑去。
费左华探出头朝孔苹喊:“孔苹!去叫候齐安!”
接着自己很快地跟了过去。
他心越跳越快,一直回想起他上次在酒吧逃跑的画面,有种要雪耻的意思,一步就几乎跳一层楼。他这种不要命的跑法让他离鲁鸣月越来越近,鲁鸣月还回头看来他一眼,吹了声口哨说他可真够拼的。
费左华听见他声音就头大,就是这个声音通知了他父亲即将面临厄运,他更加快了步伐,绕着楼梯追。
鲁鸣月用肩撞开门,冲了出去,这是个停车场,费左华跟着就跑了出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荡。
鲁鸣月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干脆跳上了一辆车,用力踩了几下,踩响了警报器,接着引起一阵吵声,大灯也打开了。费左华什么也不管,径直朝他扑过去,一手握住他的脚将他向下拽。
鲁鸣月滑了一下,摔倒在车上,用他带笑的脸回头看了下费左华,接着用厚重的靴子猛力踹费左华,一边踹一边说:“放手吧警官,你累我也累。”
费左华双手拽住他不动,他正好扑在车前盖上,也没办法移动,眼睁睁地看着鲁鸣月带沟壑的靴子底把他的手臂踹出了血。
他咬着牙发狠把人往后拽,没想到居然拽动了。鲁鸣月顺着势头滑下来落在地上,站起来一拳捅在他腹部,这一拳非常狠,费左华顿时觉得喉头堵起血。
鲁鸣月慢慢地把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往下拨:“我真的不想这样的警官,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了,一般情况下我都避免跟警察作对……”
但费左华死死地拽着他,鲁鸣月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很惋惜地看着他:“那我稍微撞下你的头好吗警官,这样你就松手了。”
说着他便摁住费左华的头准备撞向车前盖。
突然旁边闪来一个人影,扑在鲁鸣月身上,将他带翻。费左华马上反应过来,跟上去对着摔倒的鲁鸣月一阵踩,踩他的头。扑人的候齐安站起来,想把费左华拉开,费左华叫他别管:“你不懂,他很厉害……”
候齐安仍旧往后拉他,就这么一松,地上的鲁鸣月就跃了起来,隔着背对着自己的候齐安,一脚踹在了费左华的腿上,费左华当时就跪了下来。候齐安马上转身,他反应很快,扛住了鲁鸣月的拳头,鲁鸣月几下攻击都对他无效,但他体力却稍逊。
候齐安试图降服他,但鲁鸣月下手可是冲着废掉对方去的,候齐安更加落下风。
这时响起一声枪,子弹打在他们脚边,枪声在偌大的停车场震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步/枪拉枪栓的喀拉一声。
“别动!”
互相揪着衣服的候齐安和鲁鸣月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慢慢转过来!”
他们慢慢地松开手,再缓缓地转过去,看见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拿枪对着他们两人的方向,确切一点说,对着鲁鸣月。
很快,施远尘和孔苹便跑了过来,费左华站起来,从施远尘手里拿过了手铐,走到鲁鸣月身边。
鲁鸣月偏着头看了看他,笑了笑:“你该多休息休息,不然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费左华看也不看他,给他戴上了手铐。
***
“你们住的地方条件不错啊,”鲁鸣月坐在施远尘的房间打量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这种穷警察都住小宾馆呢。谁付的钱啊?”
没人回答他。
施远尘坐在桌子对面,面前放了杯热茶,拿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又重新带上去,保持着他向来意味不明的笑意。费左华目光冰冷,盯着鲁鸣月乱转的脑袋,他的脸上挂了彩,配着他憔悴的脸色,显得整个人有点Yin沉。候齐安抱着手臂站在靠门的位置,打量着鲁鸣月,尤其看向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