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孩子,您也是清楚的,脑子太好使了,这不好好管,要是长歪了,那可是比不成材的孩子还可怕。您没事少加点班,多陪陪孩子。我瞧着他,特别孤单。”
“哎,曼丽,不瞒你说,这孩子都快成我心病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妈生病走的早,那会在手术,我在追毒贩子,没见着她最后一面,默默一直记恨着这件事,跟我就跟有仇似的,说不了两句话我两就吵。
有一次我顺手打了他,他还离家出走,我真是管不好这孩子,你要说他不学好吧,他老师说他成绩门门优,可是旷课打架,老师都打了多少电话给我了,我真是对不起他妈,没教育好这孩子,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陈国军烟抽的更凶了。
“你说的也对,给他请个终点工,以前想着男孩子不能太娇惯,让他自己自食其力也好,马上高二了,确实不能耽误,他吧嘴叼,说这个做的不好吃,那个做的不好吃,以前也请过阿姨,都让他给气走了。我得好好寻思找个什么人。”
“陈队,我觉得吧,默默其实最需要的是你的关心,他从小妈妈去的早,缺失母爱缺乏安全感,您又总是忙工作,他一直成绩名列前茅就是想博得您的关注,可是还是没法把您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后来进入青春叛逆期,他就想通过各种叛逆行为博得您的关注,可是您不仅没有关心他,还跟他产生了更深的隔阂,这在他内心深处是产生了很大伤害的,我跟他聊天,他的人生观非常消极,对什么都无所谓提不起兴趣,在这样下去,真的要看心理医生了。”
“都这么严重了?”
“恩,他是长时间缺乏关爱导致的心灵孤僻,从而与社会自我隔离,如果继续下去,他会不断减少同情心、感知能力,情感敏锐度,逐渐冷漠孤独,从而走向心理极端。”李曼丽说的很沉重,却是她非常担心的事。
陈国军烟一口接一口。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多与他接触,陪伴,关心,建立情感联系,让他恢复情感感知能力。陪他看看电影,吃吃饭,打打球,他喜欢玩滑板,玩数独游戏,你都可以靠近他,了解他。他特别聪明,但情商缺陷,必须从现在开始补起来。”
陈国军用力地点点头,“好。”
老李走到苏彧言面前,把一张纸递到他手里。“到底是留不住你啊,小苏啊,以后好好干。”
苏彧言看着手里的调令,没说话。
“哎,你们几个听着啊,我们所小苏已经考进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了,明天就要报道了,今儿晚上我们给小苏送行,小刘啊,你赶紧定个包间。”老抬抬手。
小刘一脸蒙,“什么啊,小苏,你考进刑警队了?怎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啊?牛啊!”
小王一听赶紧跑了过来,“什么啊?小苏你要去刑警队了?”
“嗯,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苏彧言来派出所时间也不长,但好歹同事一场,老李,小刘对他都不错。
晚上所里的同事都到了,苏彧言酒量在部队里就练出来了,连番几个人来敬他,他都喝的面不改色。
一趴结束后,几个年轻人又闹着去酒吧再喝第二轮,老李说年纪到了,先回去了,苏彧言其实是不想去的,他很少去酒吧,可今儿是为他送行,不去不像话,几个人又一起去了酒吧。
他们去的是个叫“流光溢彩”的酒吧,在这一带挺出名的,经常会有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来驻场表演,一行几个人进去,就在吧台的位置点了酒水,苏彧言喝了点酒没醉,就有些困,小刘和小王都去跳舞了,苏彧言不想跳,就继续喝酒。
DJ在卖力地打碟,过了一会,DJ开口,“今天晚上,我们有请年轻的年轮乐队为我们表演,大家掌声欢迎。首先是,我们的键盘手飞仔,鼓手vitto,贝斯娃娃,rapper小青龙,吉他兼主唱B.I,欢呼声,尖叫声!好舞台交给我们的年轮乐队。”
这个乐队一看就很年轻,除了贝斯手是个女孩,其他都是男孩,个个颜值很高,下面欢呼也很热烈。主唱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齐耳长飞非常柔顺飘逸,他顺手捋了一下头发,露出白净清秀Jing致的面容。
“大家好,我们是年轮乐队,今晚由我们为大家带来表演,希望大家喜欢。一首原创歌曲《时间沙漏》送给大家。”男孩的声音很温柔,干净好听,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像溪水一样干净又灵动。修长的手指清扫吉他琴弦。
“时间一粒一粒滑过,
我们一步一步蹉跎,
看不清前路,分不清方向,
只能随波逐流摇曳花落。
想把手中沙儿紧握,
却发现不知不觉中已错过,
迷惘、失落,
似乎不曾想过明天还是否如昨,
脑子空荡荡,不知该怎么潇洒解脱,
(副歌)
等一种感觉,让我会自在快活,
等一抹身影,让我能不再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