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京城之后,除了第一天晚上,后面楚誊和白水墨两人就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虽说白水墨不是女子,不用避讳,男女有别,但他和楚誊这事儿挑在明面上后,若是再吃住睡都在一起,就不太合适了。
光是白老爷就不会同意的,所以在成亲之前,白水墨也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但白水墨忍得住,楚誊可是忍不住的,于是他就隔三差五地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潜入了白府,溜进了白水墨的房间里,同时也摸上了白水墨的床。
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光是搂着睡觉也是舒服的,一个人独守空房真是太难受、太痛苦了。
然后在白水墨起床的时候,他再溜出去,反正白府又不是将军府,没有士兵把守,想要溜出去再溜进来也是很容易的。
但楚誊从来没有在天还亮着的时候,翻墙头进来过,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楚誊一看到白水墨的脸,就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他弯唇角说道:"我翻墙头还不是因为太想墨儿你了,听倾城说你今天踏青踏的心情还不错,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现在不焦虑了吧?"
白水墨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双唇,然后说道:"还好,现在好多了,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咱俩又不是刚认识,结果我还这么焦虑。"
楚誊听了这话,说道:"这怎么能叫矫情呢?这是每个人的正常反应,其实最近…我也挺焦虑的。"
闻言,白水墨眨了眨眼,不相信的说道:"你骗鬼呢?你这天天嬉皮笑脸的,乐得仿佛身后有条大尾巴在摇来摇去,就这还焦虑?我才不信呢!"
楚誊很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叹口气说道:"我的焦虑又怎么能表现出来呢?你已经很焦虑了,如果我再和你一样的话,这不是更使你焦虑吗?而且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不能焦虑,我得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这样才能够使你安心。"
白水墨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一阵触动,他没想到竟然也和自己一样,他看着楚誊总要嘻嘻哈哈笑容满面,好像什么都不担心一样。
他还以为楚誊是真的没心没肺呢,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
楚誊伸出手拨弄了两下白水墨额边的一缕细发,目光深沉而温柔道:"墨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
白水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很诚实的说道:"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楚誊道:"我今天特意翻墙过来,是想告诉墨儿,其实你不用那么焦虑的,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也不存在什么嫁娶,这婚宴也是在你白家和将军府各办一次的,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虽然说不算太长,但也不能说短了,我这人品墨儿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白水墨抿着双唇没有说话,在这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楚誊的人品他自然是了解的。
而且和楚誊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无疑是很快乐的,楚誊懂他,理解他,也顺着他,还不是那种没有任何主见的顺从。
每一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说到了他的心里面。
"墨儿。"楚誊突然又开了口,他张开双臂轻轻的将白水墨拥进怀中,声音温柔道:"一切由我在呢,不管以后的人生道路有多么漫长,有多么艰辛,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携手并肩,就一定能走完这条人生之路。"
白水墨被楚誊抱住的那一瞬间,他瞬间就安下心来,此时此刻听着那证明着生命的心跳声,他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了。
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就想一直呆在这温暖而温柔的怀抱里
"楚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可就真的放心了啊,日后你若是敢负我……"
"我绝不会负你!"楚誊突然打断了白水墨的话,"我若是敢负你,不仅让我天打五雷轰,还要让我横死街头,然后浑身长脓,而且还是吐着黄水的那一种……"
"停!你快别说了!"白水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连忙打断了楚誊的话,表情难以忍受的说道:"我已经有画面了,这也太恶心了吧!倒也不必如此狠,我相信你就是了。"
光是想想楚誊刚才说的那个画面,他就直犯恶心,他怕楚誊再说下去晚上自己就要做噩梦了。
经过这么一闹,白水墨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好多了,今天估计可以睡个好觉了。
楚誊见人被自己哄好了,心中便放下心来,他又和白水墨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本来是想直接留下来过夜的,但白水墨说最近几天想自己睡。
没有办法,楚誊只能离开,不过他一想到再过几天他就要和白水墨拜堂成亲了,心里面就欢喜的不行。
只要他们成亲了,那以后就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了。
不用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以像慕倾城和贺南朝那样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
所以,他们成亲那一天的排场,他一定要搞得比当初贺南朝成亲时还要壮大,他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白水墨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