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周颐只好说因为失踪案的事现在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学校很多omega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家都怕,她天天都在当护花使者。
“那不是挺好的嘛?”周默已经闻习惯了周颐身上的味道了,于是继续吃起来泡面,虽然周颐那味很像是去了粪坑回来的,但是他们天天办案的环境也算不上好,闻多了也就习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送那个展信佳。”周默对着自己女儿挤了瞎眼,然后道,“可以啊,你审美挺好的,展信佳真?不错,听说还?是你们学校的第一名?嗯不错,跟你爹当年我的审美是一样一样的。”
“……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要东扯西扯的。”周颐面无表情道,“少点八卦好嘛?”
看在展信佳的面上,周默想了一?会,然后勉为其难的对周颐道:“有点眉目了,快的话就在这个月,慢的话……”
他想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入冬前把人抓完吧。”
周颐对这个说法感到有点奇怪,“抓完?难道作案的不是一个人?”
周默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然后继续吃泡面了。
周颐看自己爸爸那个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想想看也是,全国各地都有失踪案的发生,有的时间还很接近,所以就算是一个人浑身长满了腿的也不一?定能办到,所以团队作案的几率非常大。
唔,她上辈子?太不关注这些事了,以至于现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了自己的房间,周颐发了会呆,想了一?会儿失踪案的事,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细节,于是便坐在书桌前拿了张草稿纸放好,然后开始不知道第几次的画起了人物关系图。
她依旧对上一?世的很多东西都记不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死亡时间——?
周颐在后面打了一?个问号,有了片刻的失神,接着就是关于谁杀死了自己的问题,她想了很久,然后在上面写下了几个曾与自己有过?节的,比如说宋溪让的某位堂哥,又或者是公司里的谁谁,写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她顿住了笔尖,半晌后她又多写了一?个名字:宋溪让。
这个名字被写出来后周颐甚至觉得好像就是如此的一?样,可想了半天她又没有想明白自己有什么是值得宋溪让下手的。
至少她们曾有过?三年以上的婚姻,算上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她们一?共相处了四五年,宋溪让杀她?——她既觉得不太可能又隐约觉得或许会。
复制人。
周颐在后面打了个冒号,然后写道:与我是否有关?
她隐约记得关于复制人的事好像是和谁谈及过?,甚至她好像还去往过?复制中心的,有人跟她解释了很多,但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是说了什么,所以她写下那句话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写到这里她忽然记了起来自己对二十六岁的最后一天的记忆,那个时候她是有收到一条没有号码归属地的人发来的短信。
也就是那个人,告诉了她宋溪让要杀她的事,更告诉了她点点会被抢走的事。
周颐在点点后面划了一?个箭头符号出来,写下了一?个问号,备注的是谁带走了点点,目的是什么。
她其实是倾向于是宋溪让带走点点的,至少这样的话点点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她又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被遗漏了,因为后来的记忆里她和宋溪让分明是已经决裂了的态度——甚至她还?想杀了宋溪让。
由此可见她与宋溪让势必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写到这里其实关于上辈子?的事她也差不多的理出来一些了,同之前的那么多次一样,关键的地方她还?是不记得,但是至少她知道自己和宋溪让是势必玩完了的,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忽然同意和展信佳在一起的缘故:她已与宋溪让无关,那么和展信佳在一起就不该算是对宋溪让的背叛了。
周颐想到这里便收了笔,看了下时间已经10:34了,打算上床睡觉了,可起身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然后坐了回去,看着那张画满了各种人物关系的图愣了半晌,接着便在离开宋溪让之后的时间段里又备注了三个字:栀子?花。
从她最开始重生后她便一直会在脑子?里出现那个穿着白衣服,信息素是栀子?花香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左腿是装着义肢的,而且明显是与自己有关系的,周颐想不起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只记得对方的鼻梁驼峰处有一?颗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脑勺又隐约开始疼得厉害了,好像从重生回来后就是这样了,她时常会在想起过?去的事的时候觉得头疼。
抽空得去一趟医院了,周颐这样想道,然后合上了书本,打算早点休息好了。
结果这个时候她爸爸忽然敲响了她的门,“周颐你睡了吗?”她爸爸在门外问道。
周颐以为有什么事,便去开了门,“没有,怎么了?”
门外她爸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花色的大裤衩,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