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记都发话了,大队长也没说什么,大伙就小声应和。只有叶栀听完后楞了片刻,盯着地上厚重的人影,出了神。
书记不亏是书记,更没有辜负女主父亲这个角色,这死都能被他说活。
颠倒黑白,模糊事实。
一下子就让郑志清和几个小姑娘搞对象送粮食,变成了朋友同志之间的互助。
这可真厉害!
这场闹剧终于在陈书记出现后,很快落下帷幕。
乡亲们见没戏看,大佬也出来了两个,怕被找麻烦,就赶紧都散了。
陈书记见人散得差不多,没控制住自己的的情绪,恶狠狠的瞪了成事不住败事有余的婆娘俩。
这好好的计划,怎么就该死的被破坏的呢?还愚蠢的把自己给陷进去,名声不仅没有变好,反而……
越想越气,温和形象都没能维持,吆喝着花锻和陈书慧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叶栀这边也在散了,她正被春花婶子他们带回家。
她其实并没听到陈书记骂人的话,只是眼下角突然又微微发热。她仿佛有所感应,回头,刚好看到陈书记头顶的气运缓缓的前进一毫米。
叶栀:?????
发生了什么?
叶栀连忙停止脚步,盯着陈书记的头顶看。
这会儿,赵大队长和春花婶子走在最前面,赵红军这个儿子跟随在后,叶栀和沈清归一前一后的跟在后方。
叶栀回头的动作突然,又停住脚步看的还是陈书记。沈清归眉头蹙了蹙,没忍住,又又又挡住了叶栀的视线。
山一样的男人,胸膛宽厚得过分,不要说陈书记,就连陈家一家三口都看不见了。
叶栀:……这狗男人什么屁习惯?
“你!”
“陈书记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和善。你……”男人似乎不习惯背后说人坏话,说话犹豫不决,断断续续的,可叶栀却听懂了。
但就是因为听懂,才给男人一个华丽的大白眼。
“你以为我还没放下,想找机会扳回一局?”继白眼后,叶栀开始磨牙想咬人,她瞪着他,像只惹毛的小猫,“我傻啊?还是我看着就是个瞎子,没看出这一家子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这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现在又没有能力,我是多没脑子才过去报复找存在感啊!”说完还不忘哼哼了两声。
哦,说完又有瞪了某狗男人一眼。
最后,得意的跑向前。
噔噔噔的,脚步声都透出胜利的号角!
沈清归楞了好久一会儿,连赵红军什么时候走到身边喊人,都没听到。直到赵红军推了他一下,他才幽幽回神。
随着清醒的,还有笑意。
这时,他们已经离开知青院了,在昏暗的乡间小路上回程。
今晚的月光朦胧,只能勉强看清道路。赵红军发现沈清归嘴角弧度是个意外,但看清后,就被惊吓到了。惊吓后就狐疑,之后便震惊欢喜。
他连泌起脚尖,自以为帅气的勾搭上沈清归的脖子上,“哥,你说你是不是……嗯嗯……”眼睛抽筋似的看向叶栀,见沈清归装聋作哑的不回答,他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压低再压低,“你是不是喜欢叶知青?”
到了最后,叶知青这三个字已经听不清楚了,可却依然在沈清归脑海里炸开了花……
“还不快滚过来!”
“你看你,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
“丢人现眼的东西!这好好的计划,怎么经过你的手,就变得狗屁不通?”
“说话啊!”
“钱没拿回来就算了,还把名声都搞得更臭,你是不是不想你的女儿嫁出去,在家丢人现眼了?”
陈书记开始骂人是无目的的,看到人就骂,搞得整个大厅的人都安静如鸡,不敢动弹半分。
到了最后,看到畏缩缩的媳妇花缎,脑海里莫名的将她跟叶栀对比,就觉得当年自己就是眼瞎的。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媳妇,竟把家里的脸面都丢光了。
气得他‘砰砰砰’的,大力的拍打桌子。
陈书记在家一向一言堂,平时他极少发表意见,但一旦说话,就没人敢反驳。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头这么生气,不要说儿子儿媳妇,就连花缎自己都怕了。
可她又不能不站出来,不然……
想到什么的花缎,她粗壮、壮实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抖。
“这,这还不是姓叶的贱人,要不是她,我们都成功拿回钱了。”越说越气,特别是想起自家老头,一出现就盯着叶栀这个狐狸Jing看得目不转睛,花缎就恨不得打死毁了她的容,弄死她。
“不行,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咱们家的厉害。这次咱们家丢尽脸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到时安排工作,你跟她安排个脏乱苦的,我看她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陈书记眸光闪了闪,道:“行了行了,你要是真的厉害刚才就应该把她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