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陆曼城有惊无险地名正言顺爬上了宣老爷的床。
这一爬就是四年。
四年后的陆曼城,种种特征已经逐渐向天乾靠拢,完全褪去了稚嫩,个子高挑、眉眼英气,燕平城里暗暗憧憬她的地坤都不在少数。
虽然大都被泼了盆凉水——“甭想了,人家是宣老爷的。”
-
她和宣恕的事,从偷偷摸摸到人尽皆知。周围人皆无半句怨言——有也没胆子说。
陆曼城倒也并非只会攀龙附凤的菟丝子花瓶。恰恰相反,她的确很有服众的本事,虽学识不比谁渊博却相当懂经商的门道,不光在宣家老宅呼风唤雨,出了宣家,在整个燕平的商界、政界都吃得开。
这几年,在她潜移默化的Cao纵之下,原本半死不活吃老本的宣家重添生机,陆曼城的手段与宣家上百年的威望相辅相成。燕平城内有关她的诸多污名层出不穷、也陆陆续续不攻自破;陆曼城的大名,在燕平坊间像枭雄一样流传。
虽然偶尔仍会有一两个宣府仆人私下里互相吐酸水、说陆曼城让老爷宠惯得无法无天,一碰上陆曼城本尊立马又乖巧得像个鹌鹑。
也得亏是陆曼城年纪渐长,心性愈发圆融、甚至老辣,比以往更懂得收敛。不然就差直接在燕平的大街上横着走。
-
李春芳坐在回乡的火车上,膝盖上摊一张报纸,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品性节俭、无意谋求大富大贵,临行前便他将手底下宣家产业那一成股份转让给了陆曼城,如此一来她也成了股东。聊胜于无、到底是想让这个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活得有底气些,虽然他才上火车又有点后悔。
怎么就给她开了这个口子呢?她能是那种只会满足于区区一成股份的人?
这么一来再过个四年,宣家都得改姓陆。
-
李春芳想错了。
就算他没有开这个口子,陆曼城也会盯上宣家的股份。仅仅做宣恕的二把手早已满足不了她。
宣恕的权威早已名存实亡。功高盖主已成定局,也是时候琢磨琢磨怎么谋权篡位了。
-
想在宣家争得进一步的权力,其实本就有一条捷径可走。这条捷径夜夜睡在她枕边。
如果就这样标记了宣恕呢?
李春芳走后整一个月,那天晚上陆曼城埋在宣恕身体里Cao他,挥汗如雨地Cao,嘴唇却紧紧抿着、眼神也锁在男人后颈上,森冷Yin鸷。
从前四年,除了出席各种应酬前帮老爷做的特殊标记,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尝过那个地方,那块白嫩的皮rou无数次就在眼皮底下游移、近在咫尺。陆曼城年纪轻轻血气方刚,难免心猿意马,然而念及当初和李春芳的约定,又只好忍着。
然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她已经没有任何忌惮的必要。
她埋下头去,鼻尖蹭过男人颈侧,牙齿已经擦上了腺体。异样的触感让宣恕闷哼一声夹紧了双腿,刹那间夹得她有点局促。
“曼城……”男人脑袋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的,“让我转过去……我有话和你说。”
-
偷偷标记的心思被打断,天乾心底有些躁动,但还是耐着性子从宣恕黏腻的腿间抽出来、扶着他肩膀帮他翻身。
“曼城……”男人躺在陆曼城身下,眼睛水汪汪的、下垂的眼尾勾了一抹薄红。他张开双臂,揽住了陆曼城的脖子,双腿也夹到她腰上,“有一件事,说出来可能会让曼城不开心……”
“没事,老爷。”陆曼城咽了口唾沫,“但说无妨。”
-
宣恕垂眸片刻,终于缓缓开口——
“曼城……我想……我想和你成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