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格被捏住下巴，说不清话，只回了声疑惑的“唔”。
殷海晏捏住对方下巴，仔细端详。
如果无法，干脆在这里死掉。
“和他们在一起过吗？”
殷海晏飞快抽回手：“瞎扯！”
“最后一颗心脏，在这里。”
黑暗的石洞中，肉体交缠声和喘息声不断。
想继续握住手，想和对方拥抱、说话，渡过许多时光。
而且，这句话让他莫名萌生罪恶感。
亚格点头。
他勉强开口：“为什么这三颗心，都跳得那么快？海妖的心跳得比人快吗？”
他不讨厌亚格浪漫的计画，但这不代表他相信这能成功。
就像是，一说出来，感情被赋予了形状，那么就有可能变化、腐坏。
况且，他再过几个小时，或许就要死了。
明明自己是摸的一方，没被碰触，殷海晏却浑身发热。
一条触手软软缠上殷海晏的手，殷海晏明白对方意思，放开亚格。
亚格摇头。
尽管是垃圾般的世界，他也想好好活着。
他变得奇怪起来。
“喂，亚格。”他盯着对方，面无表情。
他没回答，只说：“小晏，我爱你。”
亚格：“可是我希望你舒服。”
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爱在磨难下会永恒。
殷海晏：“……亚格，我在利用你。”
殷海晏本已为自己会怕，但和刚才不同，触手的怀抱变得格外柔软，让人放松。
“我想。”
虽然一直计画自己的死亡，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事。
起码是在被拥抱、被爱的状况下死去。
“现在，我还想摸遍你每一寸身体，里面也是。”
殷海晏狠狠抓住对方，在宽阔的背上留下抓痕。
亚格眨眼，然后用触手搂住他。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触手做了疯狂的事，殷海晏脑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哈……啊……”
殷海晏揪住他的头发：“操，我现在就是要你把我干得乱七八糟！”
但这又如何，一点不妨碍现在的快乐。
殷海晏闭上眼睛不说话。但他张开嘴，任对方舔舐自己的口腔。
殷海晏扭头：“你长的那根东西是装饰吗？自己来！”
利用对方满足自己的心情。
美丽青年仰躺着，优美脖颈难耐后仰。平日最厌恶碰触的人，此时打开双腿，露出最隐密的私处，毫无防备，任压在身上的家伙恣意玩弄。
那想法疯狂到难以置信，不用说别人，几个小时前的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这里没有旁人，管他呢。
亚格带他摸遍自己的身体，包括九颗脑的位置、吸盘、眼皮、唇角…….。
亚格低声说，像倾诉一个秘密。
疑惑歪头。
他的眼神紧迫，手捏得死紧，看起来，完全不允许对方说“不想”。
看亚格干净的脸庞，迥异于人类的眼瞳，挺直鼻梁和形状好看的薄唇。
亚格轻咬住他柔软的下唇，含糊的说：
“这些我不知道。”
他也说不清楚。
尤其在遇到亚格后，想活着的感觉更加强烈。
“不想做吗？”
亚格垂首，轻吻他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
“我只想一直碰你，一直吻你。”
“你遇过女性海妖吗？”
点头。
以为对方讨厌，亚格低着头：“小晏，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灵活的舌头扫过每寸柔软敏感的口腔内膜，舔过上颚，
他想要被亚格劈裂和填满，被弄得神智支离破碎，什么都没办法想，包括死亡。
着加速。
亚格搂住他，缠着不停亲吻。“小晏，你教我吧。该碰哪里？”
──是什么？
殷海晏烦躁起来：“我知道──我不是气你，我是──”
他认真的说：“小晏，我想要你。比饥渴而死前，渴求故乡海水的程度还要想。”
他渴望被爱，但又矛盾的不想听对方说。
“但你已经成年了吧。”
殷海晏不清楚，但这是海妖最强烈的表白。
殷海晏：“你想跟我做，对吧。毕竟你刚才昏迷时，可是做了那种事。”
最后一站，是健壮胸口的中央。
亚格：“不。跳得快是因为，我太喜欢小晏。”
“听清楚了没！”
亚格“啾”的亲了下他的手背。
“死去也没关系”、“孤单也很好”，这种想法，不过是在不可抗力下，苦涩的选择。
殷海晏一抖：“别说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