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都没有。陈渡如果一个人在家,一般晚上这时候不是在客厅就是在书房,但是书房的窗帘被拉起来了,里面没有透出一丝光。
陈渡不在家。
她站在皑皑雪地里,院外一盏昏黄的路灯映亮了地上她刚刚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来的脚印,树梢上一只鸟飞走了,树枝上的一捧雪扒不住落在地上,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清晰地响起,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很奇怪。陈渡每次出差包括晚归,都一定会告诉她是和谁应酬,最晚什么时候回,从来没有晚于他说的时间。今天她回到家里扑了个空,还是第一次。
外面风大,陈佳书哆哆嗦嗦从口袋里了拿手机给陈渡打电话。手有点冻僵了,没抓稳,手机从口袋边上掉了下去,掉在雪地里。她弯腰去捡,倏地两束车灯从院门口打进来,明晃晃照在她脸上。
强劲的车灯照得眼睛痛,她眯起眼睛偏过头,抬手挡住脸。刚刚熟悉的车身和车牌在视线里一闪而过,她愣了几秒,挡脸的手放下来,扭头看见车上匆匆的陈渡朝她飞奔过来。
“到家很久了吗?冷不冷?”他习惯性捧起她的手,却发觉他的手竟比她还要冷上几分,松开手解了围巾下来给她包住手,一叠声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看到信息才赶回来,对不起......”
他不知道陈佳书会回国,原本计划是飞去意大利陪她跨年,不提前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接到陈佳书消息时他人都在马尔彭萨中转准备登机飞往米兰了,拔腿往回跑,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国,从首都机场出来一路飞奔,车开得心都要跳出来,紧赶慢赶,见到陈佳书孤零零站在院子雪地里,滑稽又心酸,凑巧凑成不巧,那一瞬间他难过得无以复加。
“怎么不接电话。”陈佳书声音被风吹得有点哑。
陈渡一愣,拿出手机摁了摁没反应,“......低温自动关机了。”
他身上很冷,回来的时候太急了,一路都想快点回家,家里没有暖气没有热水,大过节的,陈佳书越洋千里回到家连口热粥都喝不上。
他牵挂家里没有暖气陈佳书要怎么办,却忘了给自己车上开暖气。两个冻成冰棍一样的人站在自家院子里,蠢死了。
跨年番外3 <好喜欢姐姐(南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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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番外3
“你是不是有......”她啼笑皆非,语言系统变得混乱,“你跑过来干什么?不是要我回国吗?那个老干妈,故意寄给我,骗我难过掉眼泪,脸都没洗就上了飞机,好多人偷拍,拍的丑死了,机场的化妆间连热水都没有,镜子上全是点点,根本没法用......”
她从上飞机开始就没开过口,心里没个着落,发消息陈渡不回电话也不接,格格不入地坐在一群举着手机面包叽里呱啦闲聊的乘客当中。赶时间坐的经济舱,有一个小孩子很吵,吵得她很烦躁,为什么应该安静的人总有那么多话要讲,该讲话的却哑巴一样沉默。
她沉默地飞完十五个小时的航班,机场出来也没有与人搭话,身边人来人往,都是肤色迥异语言不通的陌生人,她憋了快一天,见到陈渡,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稀里哗啦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没有重点,句不成句,说到后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陈渡听懂了,“我......”他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喜欢吃辣酱,我就顺手寄了一瓶,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这么冷的天气,要也是他飞过去陪她,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回来?
罡风寒卷,树梢戚戚簌簌又掉下来大片的雪,咔嚓咔嚓碎在地上,到了晚上,温度更低风更大,细雪都要结霜。陈渡飞快地抱着她进家里,暖气壁炉全打开,拿出鞋柜里她的拖鞋给她穿上。
陈佳书拒绝穿拖鞋,把拖鞋一脚甩了,两腿夹着他的腰,脚心伸进大衣里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
“嘶——”她的脚冻得像冰块一样,陈渡浑身一颤,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腰都要断了。
“你怎么不是那个意思?你从来没给我寄过辣酱。”还是老干妈,留学生男默女泪思乡标配。
“我确实,我没想那么多,我真的......”陈渡百口莫辩。解释不清了,他前科累累,乖乖仔形象完全崩塌,在陈佳书心里早就安上了心机吊的标签,无论如何也洗不白。
绿茶的次数多了,偶尔真正无辜一次,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其实是朵白莲花。
陈佳书把怀里围巾一扔,两手伸进陈渡的毛衣里,摊开掌心直接按在他温热的胸膛。
陈渡闷哼一声,一下没站稳,抱着人向后倒在沙发上。沙发很有弹性,震得他上身耸动,两人相贴着的下体狠狠撞在一处,他条件反射地硬了。
同时两眼发黑,陈佳书就着刚刚树袋熊一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地贴他踩他,骂他活该,憋了一天开始窝里横,一股气全撒出来,“到处乱跑什么?关机了也不知道,你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