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至于他折磨人的手法……嗯,完全因为他个人的心理问题。
一直遵纪守法活到长大的简晓栀,刚开始确实有点接受不良。
进入研究所,锻渊仍旧走在她面前没回头。
简晓栀思索着,开口说:“锻渊。”
他脚步一顿,一二层楼的怪物们瞬间安静下来,长大嘴巴,齐刷刷看向简晓栀。
锻渊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在叫我?”
没人知道锻渊这个名字,异化生物叫他博士,人类叫他怪物,简晓栀是读剧情知道的,而现在怪物们的惊异不在于她叫的是不是个名字,而是这两个读音。
不可提及的两个字,仿佛是禁区。
简晓栀反应过来,面色不变地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害不害怕,刚才的场面和那个地方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指的是断渊。
当今世界,污染异化最严重的区域。
锻渊目光探究地上下扫视她。
简晓栀就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心里毫无负担地回视他。
过了几秒,他收回视线,抬脚往楼上走。
*
简晓栀和锻渊的关系还是陷入了冷僵,就连研究所里的其他怪物都感受得到。
简晓栀不再上三楼洗澡,也没再进过实验室,锻渊不再下楼,或者说连实验室的门都没开过。
总之,只隔着一层楼,两人也能一天到晚不碰上一面。
简晓栀最初能在研究所活下来,全靠“博士的试验品”这个标签,其他怪物才不敢碰她,后来她得到博士的关照,更没人敢动了。
而现在,虽然看起来博士对试验品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但研究所里能说得上话的怪物都像护崽似的站她那边,新来的怪物们也不敢找这个弱小人类的麻烦。
简晓栀过得很不错,没人来搞事,她每天就和怪物们唠唠嗑。
树姬:“你和博士怎么回事?”
简晓栀:“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真话,锻渊情绪善变,不时还发点疯,他不来搞她心态,生活都美好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树姬说,“反正过两天博士要外出一段时间,等他回来,没准你们就和好了。”
简晓栀抓住重点:“博士为什么要外出,要外出几天啊?”
“他要去北方取些材料,大概去一个星期左右,反正每过两三个月去一次,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一听锻渊要走,简晓栀由衷开心,这种感觉有点像大人不在家,能和朋友们一起在家玩耍的愉快感。
简晓栀哼起歌,把娱乐设施安排起来。
她又问树姬要了些木块,做成飞行棋,和狼刑鹰茂凑成一桌玩。
然后又做了多米诺木牌,从走廊的这一头摆到另一头。
简晓栀:“树姬你快看,我要推了哦!”
“好。”树姬也帮她摆了不少,手舞足蹈得树藤木条的头发掉了不少。
“哗——”
推动第一个木牌,剩下的木牌一个接一个倒下,中间列成简单的花型和星星的图案。
一路倒到二楼的走廊尽头。
最后一块木牌倒下,正好倒在黑色短靴的鞋面上。
像触及什么开关,刚才还热闹洋溢的走道瞬间鸦雀无声,除了简晓栀,其余的都飞快溜回自己的房间,好似上课铃刚响起,年级主任来巡视。
简晓栀恍惚两秒,出声打招呼:“博士你来啦,要玩么。”
“对哦,”简晓栀突然想起来,笑眯眯地说,“博士要走了是吧,那一路顺风。”
听树姬说,博士要走,最迟也是今天,也难怪他下楼来,估计是要出门了。
锻渊薄薄的眼皮微垂着弧度,语气很淡:“你很高兴?”
她高兴得太明显,心情高扬得晃眼,得知他要走,她就这么开心?
简晓栀当然不会承认:“不可能,知道博士要走,我夜不能寐,心如刀割,每一秒呼吸都觉得困难,希望博士能早点回来,所以您还是快去吧,早去早回。”
锻渊短促地笑了,轻勾唇角:“这么舍不得?”故意拖着尾音。
“……”
简晓栀谨慎地没回答,狐疑地看他一眼。
每次锻渊表现出这种不太正经的样子,就会做些不太对头的事情。
果然。
“既然这么舍不得的话,”锻渊勉为其难地说,“我也只好带上你了。”
简晓栀:“……?”
下一秒,她被锻渊提起来。
简晓栀抓住走廊栏杆,回头看见最近的房门漏出一条缝,缝里的树姬用同情的眼神看她。
“等、等等。”
锻渊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拦腰抱起她往一楼大门走。
简晓栀眼巴巴看着一地愈来愈远的多米诺木牌,心生绝望,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