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余兴节目挺恶趣味的。
具T是怎么个恶趣味法,金发的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双手不时手舞足蹈的比划,再加上夸张的表情语言,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或许是一开始她就在心里脑补的猎奇恶心,再加上曾经那些看过的恐怖小说里头虐杀人类、动物的情节太过血腥暴力,她对于魔族所谓的“余兴节目”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像是活剥器官啊!在火焰中起舞啊!把器官拿来当作玩具啊!诸如此类的,似乎被恐怖小说的作家写烂,早已见怪不怪。
纪梵尧在矮沙发上比手画脚,一旁聆听的人类皇后在打了无数的呵欠后,总算是双手抱臂、打起小盹来。
派对一向是由魔界的主人也就是魔王所主持,且需为期好几个礼拜的关系,除非必要,在此之前柯瑟特都被波萨顿关在了书房内处理政务。
然而即使柯瑟特没有回房内,璃恩的夜晚也是没有“闲着”。
通常她不是在熟记派对名单,就是在准备温习派对名单的路上,当然偶尔她还会翻阅那些有关贵族们的爱恨情仇,当个妥妥的吃瓜群众。
她想,说不定还能因此挤进魔族的社交圈内,毕竟不论什么物种,雌X都需要透过他人经(八)验(挂),来回避错误。
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的纪梵尧转头就见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百感交集。
他没什么坏心思时,她倒好了,就这样门户大开的撩拨他。
要知道,他可是对她别有心思的。
金发男人咒骂了一声,还是憋屈的从灰色圆形大床上抱过了同色系的薄被,盖在了那具单薄的身板上。
“江璃恩啊!江璃恩,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她既是无法直视、触碰的太阳,又是高挂在黑夜里冰冷的月亮,一抬头便可以看见,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他俯身想要采撷那颗鲜嫩欲滴的樱桃,可到了嘴边,却又停止动作。
那一日如果他没有中她下的套,那么他跟她会有什么不同吗?
如果她不再是人类皇后了的话,她又是谁?她又在哪呢?
他很卑鄙吗?
他是很卑鄙没错,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说他卑鄙了,他怎么不卑鄙呢?
他又一次俯身,距离近的都可以感觉到那迎面拂来属于她的味道。
然而就在双唇即将交叠之际,门锁开阖的声音响起。
纪梵尧手一软,反而直接扑进了璃恩的怀中。
被突如其来的重物压制,打断了梦境,那双惺忪的异瞳注入了不满。
她刚想发难,就看见门边的黑色身影。
“柯瑟特?”
她在说话的同时,可以明显感觉到挂在她双腿上的人儿颤抖了好大一下。
俯首,她看见了那颗低垂的金色脑袋。
脑瓜的主人迟迟不愿意抬头的原因她也不是不知道,可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人类皇后感到又气又好笑。
“可以起来了吧!纪梵尧,你这么大个儿是想躲去哪?”
纪梵尧从盖在薄被里的双腿上起来时,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横横错错的红印,那双金眸微垂,压根不敢去看那对黑眸的主人。
他的思绪千回百转,无数种死亡的模样已经在心里头无数穿越,致使他无暇去回忆生前的跑马灯。
他听着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响、听着那不轻不重的呼吸声音,直到世界就像被按下停止键,在无声息。
穿着皮质短靴的鞋尖,映入他紧盯地面的眼帘时,他几乎忘记怎么呼吸,只有回荡耳边的心跳还告诉他,他还活着。
他的头连头也不敢抬起。
他没忘记上次他不过是隐瞒了波萨顿替皇后书写译文时,来自魔王排山倒海的威压、口中鲜血的腥味以及洞穿颊rou时的撕心裂肺。
那么这一次会是什么?
“你不行礼吗?”
那浑厚的嗓音,夹带着与身具来的都卜勒效应,让他感觉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失聪。
他以为他听错了,嘴上下意识的发出单音。
“嗯?”
“你不行礼吗?纪梵尧。”
“啊???啊喔!是的,小的参见陛下,小的失礼了,还望陛下恕罪。”
纪梵尧一个激灵,赶紧下跪朝黑发魔族行礼,期间险些碰撞到人类皇后的腿。
“平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在纪梵尧没有看见的地方,魔王城的主人露出来诡异的怪笑,沙发上的人类皇后则是撇嘴,皱了皱眉。
她怎么会不清楚柯瑟特那点小心思。
自从她领悟出了菲斯顿的话语后,她便清楚的明白,他的男魔族可是个只要她“快乐”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子啊!
只不过她原以为,起码对方的种族要是能同他平等的才行,但看来不然。
暗自替纪梵尧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