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很差劲,池靳那么担心他的病,他却要怀有这样下流的想法。一想到这里,云宁就有些心情低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娇气,就低头在池靳掌心里伸出舌尖舔走了那几粒药片,抬起头微张着口等池靳把热水递过来。
事实上池靳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时绝不会像云宁现在想的这样,会轻吻他的唇角——池靳只会恶狠狠地把他的小孩亲吻到几乎快窒息才会放开。当然现在的池靳看着云宁满心都是心疼,更不会知道被子下的云宁腿间都是黏糊糊的。
云宁听话地点了点头,池靳捏捏小孩的耳垂,转过身边打电话询问家庭医生要吃的退烧药,边在药箱里翻着。云宁就在被子里这样看着池靳,已经快四十八个小时没有见到池靳了,池靳走的时候也是晚上。没有池靳的感觉很奇怪,早上起来一个人刷牙很奇怪,总觉得身后没有一个人站着会不舒服。中午睡午觉的时候也很奇怪,腰上没有手臂环着就像缺了些什么——仅仅是这两天云宁就觉得难以忍受了,池靳好像已经变成他无法缺少的一部分了。
都怪他把池靳的衣服外套环在他身边一圈,就跟池靳环在他身边一样,本来就很想池靳了,于是做个有关池靳的春梦也理所应当。梦里的池靳和现实一样温柔而不容他拒绝,似乎永远都是顺着他,但会故意延长他的高潮痉挛。恶劣却又从不吝啬于怀抱,只要他有一丝不安都会停下动作把他抱在怀里安慰。所以梦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梦里的池靳也一样是他最喜欢的池靳。
大概是云宁就是医生的缘故,家里药箱中药都备得很齐全。池靳找到要吃的退烧药,就又蹲下身来平视着云宁,低声说道:“我要去接些热水…宝贝先等一下我好不好?”他担心云宁又像之前那样,他离开没一会小孩就要赤着脚来找他。
“宝贝…能不能吃胶囊,药片会不会太大了,要不要掰开?”池靳掌心里放着药片和胶囊,把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云宁偷偷抱住自己大衣的样子更是心软,恨不得要把小孩放在心口上,“吃完药宝贝就抱着我睡觉…不用抱衣服了。”
“呜…”脸颊被池靳轻轻捏住,舌头怎么样也收不回去,云宁只能任由池靳含住他的舌尖,睁开眼睛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舌头被池靳来回咬着,像是在舔弄一颗舍不得咬碎的硬糖。
但云宁显然没有池靳那么冷静,他湿的一塌糊涂,现在池靳一亲他就更难以忍受了。本来不想缠着池靳那么任性的要这
也许是真的被云宁刚刚到动作勾到口舌发干,池靳今天的晚安吻来的异常贪婪,扣着云宁的头不准小孩乱动,舌头就仔仔细细扫荡过高热的口腔,搅出些黏腻的水声。发烧的缘故,云宁口腔温度很高,滚烫而滑腻的舌几乎快把池靳理智都磨没,每每和云宁接吻他都有想把他的宝贝一口吞下去的冲动——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舔弄,让云宁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伸出手捏住云宁的脸颊,逼着小孩自己把舌尖献上来。
动作极其娴熟平常,但在池靳眼里却色情得他差点硬起来。云宁的舌尖由于发烧的缘故很烫,在他掌心掠过时痒酥的触感一路酥麻了他整条手臂,他甚至想捉住柔软滚烫的舌尖捏手里,用拇指和食指揉着,他的宝贝会因为无法合上嘴把口水都流出来,就算这样也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红着眼睛信任地看着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池靳把热水递了过去,赶紧把这类的想法都从脑子里删除掉。毕竟小孩发烧了,真想把想法付诸于行动也得等他的宝贝病好了才行。
在池靳的目光下,云宁点了点头。只是池靳一离开卧室云宁就从被子里伸出来手臂,把池靳搭在柜子上的大衣拿了下来。
了亲云宁的嘴角,“吃完药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深冬的大衣很厚,有巨大的毛领,脱下来没多久的缘故衣服上还有池靳的温度和味道。池靳体温在冬天也偏高,窝在池靳怀里的时候很暖和,软绵绵的像是窝在了家里的壁炉旁边,但是壁炉却不能带来那种安全感。池靳是他雪夜的梦里最柔软温暖的那部分,是他最甘心停留的港湾,除此之外也是他梦里最旖旎暧昧的那部分。他到底要怎么告诉池靳——他抱着池靳的衬衫做了场春梦,误以为是那场梦太令人发热,是池靳弄得他脑袋迷糊双腿酸软,醒来后才发现是他发了烧。
云宁坐起身捧着手里的玻璃杯喝水咽下药片,然后又把水杯递了回去,垂着头有些不开心。池靳一下子就发现云宁不是很高兴,以为是小孩想要晚安吻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云宁只穿一件睡衣上衣,下身空空荡荡的,那场旖旎的梦几乎让他把身下的床单都浸湿,就连池靳的衬衫都无可避免地湿了。他头脑发昏,一边厌恶着自己如动物般因为味道而发情,一边把自己更深的埋在池靳的大衣里,在柔软的毛领上轻轻蹭着,仿佛池靳在轻吻他的唇角。
也意识到这个晚安吻有些过分激烈了,池靳在自己失控前堪堪止住,拇指揩去云宁嘴角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心满意足地哑声说了句“晚安”。
“他发烧了……38.2℃,不是高烧…没有发炎症状……好,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