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一点!”
有人笑着接话,“积极报名有奖励吗?”
体育委员一咬牙,“有!承包你一个星期的冰红茶!”
“成交,三千米我跑了!”
许光启正在收拾教案,只旁听不插手,笑眯眯地感叹,“这就是洋溢的青春啊!”
“……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明南附中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拼搏,是青春的色彩,拼搏,是向上的力量!我们相聚在赛场上……”
广播里,程小宁的声音充满感情,跟平时站校门口跳脚的模样比起来,跟被魂穿了似的。
走廊上挨挨挤挤,每个人手上不单拎着自己的椅子,有的还拿了零食漫画笔记本杂志。二楼的人走太慢,交通拥堵,三楼的干脆把椅子放下,开起了临时茶话会。
看着眨眼空了大半的薯片,许睿叹气:“古人诚不欺我,学校里开零食袋,仿佛喂鸽子!”见闻箫站在一边按手机,许睿问他,“闻箫,薯片要吗,还有最后几片了,不吃就没了。”
“不用,”闻箫快速回完消息,把手机揣校服里,“池野说他在上楼了。”
“卧槽,池哥真是逆流而上的勇士,大拥堵时段,他从一楼上来真得不容易!”赵一阳往栏杆外面看了眼,“进行曲响了半天,一楼的走完,二楼才走一半,有的等,后悔没把我的switch拿上,这功夫,我都通关一局了。”
没几分钟,池野拎着把椅子站到了闻箫旁边。
闻箫:“什么时候到的?”
“走的另外一边的楼梯,”池野抬下巴指了指前面,“这楼梯瘫痪了,那边人少,能走,否则只能我在下面等着,让你帮我拿椅子了。”
闻箫仔细把人打量了一遍。
池野在对方巡查灯一样的视线下自觉举手,“坦白,没受伤,没做坏事。”
“什么坏事?池哥你悄悄看小电影被发现了?还是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翻写真集被逮住了?把经历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许睿抓关键词抓得快,跟八卦记者似的眼睛冒光。
池野一脚踹上他的椅子,“滚,什么小电影写真集,听都没听说过。”
赵一阳手肘压许睿肩上,回过头来笑,“大家都是过来人,何必遮遮掩掩装纯洁,是不是,池哥?”
池野也模仿赵一阳的姿势,手臂揽上闻箫的肩,把人往自己搂近,“我纯洁不纯洁,我同桌最清楚,是吧,同桌?”
闻箫被揽着肩,校服领口拨乱了些,露出里面薄薄的白T恤和一小截锁骨。他接池野的话,“嗯,我作证,他很清纯。”
几人瞬间大笑出声。
池野咬了咬牙,咬完认下了这个形容词,“清纯就清纯吧,好歹是个褒义词。”
赵一阳表情夸张:“靠,池哥,这不像你啊,要求竟然这么低的吗?”
池野勾着唇角笑,懒洋洋地答话,“嗯,面对我同桌,没要求。”
站原地零食吃完了两包,队伍终于动了起来。把椅子拎到Cao场摆好,阳光灿烂,不少女生在抱怨为什么场地一半都在太阳下面,会晒黑。
女生怕晒男生不怕,几个男生听了,振臂一呼,没两分钟,椅子全换了位置——男生把树荫下的位置让了出来,让女生坐了过去。
刚坐好,赵一阳靠着打篮球打出来的手感,伸手接了一包从女生那边扔过来的东西,一看,“话梅?娘唧唧的小零食。”话说得嫌弃,但手很诚实地撕开包装吃起来,许睿要抢,他还躲开不给。
走完极为形式化的方阵,陆陆续续坐下,广播里的音乐一变,成了极有节奏感的《worth it》,穿白衬衣和黑色西服裙的校舞蹈队一出现,就把Cao场的气氛推到了巅峰。
赵一阳看得有点呆,手里话梅都掉地上了,音乐结束后,他出了十几秒的神,朝向旁边,眼神直愣愣,“池哥,我好像恋爱了。”
上官煜正在跟许睿抢山药片,见赵一阳对着空椅子说话,抽空叫他,“大师,池哥陪闻箫去检录处检录了,你刚说什么,你恋爱了?跟谁,空气?”
赵一阳一脸梦幻表情:“就在刚刚,我跟领舞的那个女生看对眼了。”
许睿翻了个白眼:“清醒一点,你这是单恋!隔了几十米远的单恋!”
Cao场一角摆着四张课桌,红底的牌子上写了黑色的“检录处”三个字,一群男生围着,正往后背上别号牌。
见池野跟着闻箫过来,不少人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硬是给分出了一个人行道,让闻箫怀疑地看了眼池野——这人身上是不是装备了半米长的刺,让人看了就会赶紧避开。
报了班级和名字,站课桌后面的体育老师把号牌拿上,“你就是闻箫?我听你们班主任吹了没十回也有八回。”说完,他把别针也递到了闻箫手里。
池野接过来,“来,同桌,转个身,你池哥给你别上,说不定念力加持,脚下跟踩风火轮一样,‘咻’就到了终点。”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尖叫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