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瞬间安静了下来, 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相信季扶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主人比他想象中更聪明。
季扶被带到了云王面前。
云王坐在轮椅上,满眼的Yin沉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 可怕的气场将所有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残忍道:“来人,给本王打断他的腿!本王要亲眼看着你们行刑!”
话音落下, 便有人上前捉住季扶, 按着他跪下去。
季扶怎么肯跪,那几人正打算用强制手段, 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瞬间就松开了少年。
季扶心中暗叹, 哑巴这个设定果然十分不方便,这种时候甚至车分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还好他有所准备。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从怀中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纸飞机,对着云王的方向飞过去。
云王的第一反应便是暗器,正欲侧开轮椅躲开时,才发现是纸折成的怪物,心中生了一丝好奇。
他扬手接住,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墨迹。
有字?
鬼使神差般,云王随手打开。
纸面上的字迹行云流水,矫若游龙,笔锋间流露着潇洒纵逸的气息,难得的好字。
云王控制不住地看下去,俊脸却变得更加Yin沉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季扶,这是你写的?”
季扶闻言点头承认。
“呵!”云王冷笑一声,看着季扶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不屑道,“你以为靠着这张纸上的胡言乱语就能逃过一劫吗?”
纸上写着疾风并不是简单的生病,而是有人下了毒,季扶可以替他查出来是什么毒。
云王看着这些字只觉得可笑。
先前那三个下人撒谎治好疾风时,他便让人找来兽医检查,结果同他们说的无甚差别,疾风是生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能治好实属奇迹。
第二日需要用马时,他从兽医那里再三确定疾风没有问题才骑出府门,谁知疾风再次犯病,他反应不及坠马受伤。
那兽医自然也跟着那三人一起遭殃了,新入府的兽医诊查过后,也表示疾风的确是犯病了,且无药可治,先前根本就没有治好。
所以云王知道先前治马的人是季扶时更是震怒,认为季扶不懂装懂才害得他受伤,当即让侍卫把人抓过,让对方也尝尝断腿的痛苦滋味!
如今看着季扶写的这些字,云王更是半个字都不信,甚至觉得季扶把他当成了傻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云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只纸飞机飞了过来,他手痒痒地接住,便见上面写道:
“此事略过,幕后下毒者心中得意。毕竟王爷不是损了银子,而是折了一条腿。”
云王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怒不可遏道:“就算要查,也不妨碍本王打断你的腿!”
又是一只纸飞机:“但只有我能查出此毒。”
云王像是把纸飞机当成了季扶,狠狠地揉成纸团,眉心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锐利如刃,审视着眼前的人。
从头到尾,季扶都是不慌不忙,没有丝毫紧张,甚至比他这个地位最高的王爷还要从容。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季扶有这么大的胆子?更没有听说他何时有了治马的本事。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季扶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那些没用的兽医都查不出疾风中的毒,如何查出下毒之人?
唯今之计只能先放过季扶。
可云王又觉得很不甘心。
季扶可是害他断了条腿!
侍卫们看着纸飞机飞来飞去:“……”
他们到底还要不要抓人啊?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云王冷冷地盯着季扶,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Yin森森地威胁道,“要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季扶根本不痛不痒。
云王沉着脸让人把季扶带到马棚,让人备下笔墨纸砚,亲眼看着他如何验毒,一阵不明觉厉地Cao作。
季扶提笔写下了自己的诊断。
云王查看过后,不善问道:“既然你知道疾风中毒,之前为何不告诉本王?”
季扶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云王这才想起他是个哑巴,冷哼一声,又找茬道:“疾风之前有所好转,说明你会解毒,为什么不彻底治好?是不是故意谋害本王?”
季扶提笔写道:“时间仓促,诊断不够确定,保险起见,所以只用了一半药量。”
云王彻底没话了,喉咙发堵。
毕竟季扶是被那三人抢了功劳,有口不能言。再说他又不能未先知自己第二天骑马,似乎真的有些无辜。
但他这口气还是顺不下去,于是拿到了季扶的诊断书后,立即过河拆桥,“来人,把他拉下去,打断一条腿。”
他本来是要打断这家伙一双腿的,现在只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