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乱动了,营帐是个六角形,两人身影正好挡在营帐撑起的Yin影里。
两人眼睁睁看着南宋公主跑了。
等周围再次静下来,司马淳低头看着她说:“没想到朝阳公主在军营,咱们也先不走。”
正说话,就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这是巡逻的士兵了。
两人猫着腰从另一侧绕过,却发现这会营帐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八人一组,绕着营帐走,还时不时进去检查一番。
软软想起方才那南宋公主,挑了挑眉,这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看多了才子佳人的话本子,非要女扮男装到军营找未婚夫,可惜路上令牌弄丢了,在军营待了两个月也没见着人,偏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差点被误会是jian细,只好灰溜溜回去,路上被人杀害。
公主逃跑毕竟是丑闻,南宋皇帝只敢暗地里叫人找,却不知自己女儿早已不在人世。
“都给我仔细搜查!抓到北齐摄政王者,赏黄金千两!”
司马淳脚步一顿,拉着软软躲了起来,等这一队人马走过,两人飞快往军营边界走去。
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算是南宋军营的大后方,搜查还不算严谨。
“看来这jian细就在我身边!”
他们此次出行除了亲信没跟一个人说,那jian细要不是他亲信,就是能去他营帐里的将军们,看见南宋粮仓着火,能猜出来的。
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先去棉城。”
就带着软软越过军营的范围,边界部分要守卫更严些,不过司马淳装作要方便的样子,正大光明的走过去,那士兵反倒不怀疑了。
在往后,就是茫茫戈壁了,从这里到棉城要比越过大军去宋城近一些,两人只好走路过去。
幸运的是走了一刻钟左右,就遇见棉城送信的官兵,依照司马淳的武力,自然是轻松杀了那人,抢走马匹。
来的时候是坐热气球,速度要比骑马快上不少,两人就这么一路赶往棉城。
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会两军对垒,城门外根本没人,他们两个又穿着南宋将士的衣裳,那守城士兵却颇有些警惕,例行盘问。
司马淳一脸正色“我们是奉萧大将军的口令,来告知棉城守将,昨夜北齐人烧了我军粮仓,至今还未抓住。”说着,亮出手里的令牌。
那士兵扫了一眼,这才正色道“快进来!”
软软无语,却也不得不感叹,这一手贼喊捉贼玩得好,南宋的人恐怕想不到司马淳烧了他们的粮仓,不赶紧逃,反倒大摇大摆到他们的地盘了。
话说这令牌是从哪弄来的?
进了棉城以后,司马淳又装摸做样在太守府外禀报,递上令牌后,才假托有急,带着软软离开。
两人先是进了一家客栈,到了后院,司马淳才解释说“方才有人跟踪。”
应该是城门口的士兵,见他到了太守府,就离开了。
司马淳先是订了一间房,就匆匆离开,一会功夫,带回来两套衣裳,软软是女子的服饰,她不会梳发,还是司马淳给弄的。
两人直接从客栈后门跳墙离开。
买了马,就出了棉城北门。
两天功夫,两人就到了南宋偏北的一个繁华城池。
这才放松下来。
软软本身是摄政王府的小妾,长相不俗,只是那小妾平日里唯唯诺诺,现在软软接手这具身体,整个人大方又妩媚,再加上身上那股子自信,像是擦干了灰尘的珍珠,亮了起来。
司马淳脸上还带着简单的易容,五官骨像倒是好看,可整体看上去,平凡的很,走在软软身边,更像是她的护卫。
“哎呦,这两天赶路,我腿都要磨破了。”
司马淳看她一眼,没吭声。
软软也不在意,走在街上左看右看的,不一会,就被人盯上了。
“哎呦!”一个打着扇子的风流男子,撞到司马淳肩膀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软软一看,笑开了。
那男子见美人笑话他,也恼了起来,瞪着司马淳道“你敢撞我!知道我是谁吗?”
得,这才刚来,就碰上纨绔子弟了。
不过······软软转头看着司马淳,他们前两天星夜兼程,就是绕路回北齐时间也够了,偏司马淳一进入连城,却突然放缓了脚步,一点也不着急了。
想到连城的大粮仓,软软就不那么淡定了。
看着眼前这男子,她眼神一转,娇斥道“管你是什么人,方才分明是你想撞我的!”
男子撑在地上,麻溜站起身来“胆敢污蔑本公子,来人,给我压回府里去!”
司马淳这时候在站到软软跟前,三拳两脚,就把那些小厮揍的满地找牙。
不少围观的人叫好,男子转头看了一圈,那些人才不静下来,丢了这么大个人,他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你,你们给我等着,我舅舅是连城太守,仔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