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盛垚捂着通红的脸低吼道:“还不是怪你!”
见他都渐消的情欲,温淼也没了刚才的冲动。帮他整理好衣服,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下去,自己则蹲下身整理扫落在地的书。
看着手里名为《克制》的书,暗自告诫自己:Jing虫上脑,要不得要不得!
一旁的盛垚被她那样捉弄了就晾在一边,而她蹲在地上捡书却理都不理自己,气的嘴巴都噘起了,皱着眉看她半晌,突然走过去踢了一脚她要捡的书,气呼呼都说了句:“渣女!”然后径直走过,再不看她一眼。
“嘿?”温淼莫名被骂一头雾水,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几月不见,脾气还见长。”
盛垚在冰箱里取出一大桶冰淇淋,抱着就进了卧室。温淼再进来时,就见这小孩窝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夸张的搭在茶几上看电视,怀里抱着大桶的冰淇淋一勺一勺挖着吃,怕凉还在地下垫了个靠枕,见她进来,白她一眼吃的更凶了。
“生气啦?”温淼坐在他旁边,也拿了个勺子想去挖他怀里的冰淇淋,怎料盛垚突然往左挪了一个位置,让她挖了个空。
“诶呦,我是哪惹着您了少爷?您大发慈悲告诉我,我好跟您赔礼道歉啊。”
见温淼贴上来,盛垚心里冷哼:这时候不让他起来了?这时候不捡起来书了?晚了!
见他不答话,温淼拿勺柄戳戳他被冰淇淋塞的凸起脸颊:“盛垚?这么气啊,都不理我了。”
“诶呀!”盛垚不耐烦的啧一声挥开她的手,低头用勺子戳冰淇淋:“我没生气,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真的?”温淼半信半疑:“那我走了?确实挺忙的,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嗯,走吧。”盛垚动了动眉眼,无所谓的应了一句,就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电视里的喜剧节目。
“行,那你看吧。”温淼摸摸他的头,转了下勺子收在手里,说着就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她真走了,盛垚也绷不住了,他立马偏头看着她潇潇洒洒的背影,鼻子一酸就想哭,手机的冰淇淋、勺子连带着靠枕,一股脑的扔在茶几上发出震耳噪音。
见温淼没回头,他又使劲儿踹了一脚可怜的茶几,大有她不回头他就一直作下去的架势。
果然,这么大的动静温淼肯定不能置若罔闻,见她停住脚步有了回头的意思,盛垚立马擦干眼中含而不落的泪花,双臂抱胸一脸冷漠的看着电视。
渐进的脚步声停止,下一秒他就感觉脑袋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随后上空就响起温淼无奈的声音:“我把工作拿过来也不行?”
“不用,不用管我,你去呗,工作去。”盛垚偏头冷笑:“反正不声不响消失两三个月是为了工作,好几天不回家泡在实验室也是为了工作,就连去看我都是因为工作原因要出差,想起来我在那个城市就顺便来看一下。”他越说越气,气的又狠狠踹了一脚茶几,“怎么你刚回来就工作呢?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说难听点,人家死里逃生回来都想好好陪陪自己家人。就你,没完了没了的工作!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说……我说你不碰我呢,好不容易,碰一下吧……人家不上不下的时候你给那说什么有的没的!还让我自己下去,你去捡什么书!?”
盛垚说着都有点想哭,声音里就带了一点哽咽:“之前你都是一直抱着我的,左一声宝贝右一声宝贝,现在呢,我连几本破书都比不上了!我生没生气你看不出来吗,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不就是懒得敷衍我了,要不然我为什么生气,你还能不知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直接告诉我啊,我自己会走的,用不着您费劲巴力的敷衍我!”
他边说还边抹眼泪,鼻间通红泪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盛垚气呼呼的抹眼泪是,温淼却有种诡异的欣慰。
想想盛垚和她纯粹的闹脾气真是少之又少,多半都是忽略自己的想法来迎合她,因为一点小事爆发更是没有,顶多是委屈巴巴的掉金豆豆,发脾气般诉说委屈却是没有过的。也正是因为这是小事,温淼压根没觉得他是真生气。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孩子长大了,还是说他越活越回去了。
温淼单手撑着沙发,借力跃起坐在他旁边,伸手将这个小宝贝满满当当的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安抚。
“盛垚。”她简简单单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像以往那样软着声音哄他,冷静的像是在记读实验次数。
盛垚靠在温淼肩头,本来都准备好听自己想听的话了,可等来的,却是她不咸不淡的叫他名字。
“干嘛!”盛垚用力勒紧她的腰,泄愤一般大声说道。
算了,不哄就不哄吧。盛垚宝贝委曲求全。她要是真不哄,他还能不喜欢她了?
温淼也把下颌搁在他肩头上,脸朝着他脖子,鼻间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说出的话,也喷洒在他脖颈上,把那一片雪白一点一点的染上粉色。
“当时走的突然,没能和你交代清楚,很抱歉盛垚,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