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贵妃之位…可笑,不过是他夺位的一颗棋子罢了,若她怀了个儿子,严羽的下一步目标就是太子了,将来她的孩子登位,严羽就会把持朝政,等时机成熟,她和这无辜的孩子就该消失了。
那年大雪纷飞,严羽刚过而立之年,眉宇英气威武,收她为义女,她是众多培养的高手中唯一能住进将军府,唯一能称他为义父的。
同伴们都羡慕她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不堪,多Yin暗,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盈盈水雾,严九香趴在浴桶边上,细长的凤眸紧闭,下半身传来一阵阵的肿痛,臭男人太粗鲁,丝毫不及皇上半点温柔,说来也奇怪,好歹也经历过几次人事,怎么还是疼。
而且刚才身体的感觉特别充实,不像和皇上的时候太过飘渺虚无。
严九香沐浴完,正疑惑着走进寝宫,床塌已经被蒋和收拾干净了,她准备躺下睡觉,蒋和还没走,站在她眼跟前,抹眼泪。
“你哭什么,本宫又没死。”
蒋和虽然是严羽派来的,但也算听话,年龄也就十六七,比她还要小上两岁,很多事不用她说,他就心领神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嘴也挺甜,经常哄得她哭笑不得,皇上不来,他便是长乐宫唯一的乐趣,可能是刚才一点声都没出,吓着他了。
“奴才…奴才怕娘娘疼。”
蒋和扑通跪在严九香床前,一双黑亮的眼睛把她浑身上下扫了个遍,还好那个臭男人没留下任何痕迹,可一想到刚刚收拾床铺的时候看见的殷红血迹,就恨的牙痒痒。
狗东西不知轻重!
“疼是…很疼…”严九香哽住,何必跟小太监说女子身体上的事,疲乏的扶着额角,让他退下。
过了几个月,严九香确定有身孕后,故意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晕倒,随后宣来太医,诊断出是喜脉。
“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太医跪地高声祝贺。
严九香喜极而泣:“当真?”
“千真万确。”
众嫔妃表面恭贺,背地说三道四,快两年了,后宫总算添了子嗣,皇上肯定高兴的很,哪还有时间去理那些不受宠的嫔妃。
嫔妃们又气又酸,璃鸢也忍不住感叹一下:“别看皇上身子骨不怎么行,到底还是弄出个崽来。”
姚紫:“……慎言,主子。”
“这也没外人。”
璃鸢揽过思乐的肩膀,妩媚勾唇:“你说是吧,小丫头。”
她挺喜欢逗思乐的,因为她觉得思乐不像后宫的那些女人进了宫就变成争风吃醋的老油条了,反而依旧保持自己的那份纯真,不拉帮结派,对谁都不屑一顾。
“你说是就是。”
璃贵人身上的熏香味太重了,思乐皱皱眉头,冷淡推开了她。
“小丫头,你不行啊,皇上好几个月没去你那了吧?”
璃鸢看似调笑实则八卦,她听说皇上前几个月前跟思乐闹了两三次别扭,最后他也没了耐心,懒得哄她了。
男人啊…得到就不珍惜了。
“要不到姐那坐坐?教教你怎么讨好男人,保准不出三天,皇上就找你去了。”
思乐领教过她嘴炮的功夫的,兴许是太寂寞了,上次拉着她说了整整一个下午,把各个年龄段的男人都分析了一遍,她听的脑仁疼。
“不了,我回宫了,回见!”
麻溜儿地跑了,查素笑着朝璃鸢行礼物,紧跟了上去。
“丫头,有空找姐玩啊,姐教你弹琵琶!”
璃鸢尖细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御花园。
姚紫无奈,想起璃鸢跟她吹嘘自己以前在鸣月楼多么受欢迎,对那些臭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的,也不搭理人,简直就是一枚高傲到骨子里的冷美人。
用她的话来说,是皇宫永无止境的寂寞和皇后的恶毒把她摧残成了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自己是个歌姬,进了宫成了贵人,照样被那些官家小姐瞧不起,端着架子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开开心心的过一天是一天,能气死皇后最好。
……
孟梓听到严九香怀孕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长乐宫出来的,还得装出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该绿还得绿…
怀孕的消息一出,朝堂上下全知道了,大臣们一部分恭贺,一部分担忧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严羽拿出慈父的身份明暗里的求她,子嗣来之不易,要多加呵护。
“九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能为皇上延绵子嗣。”严羽倏地拱手,抬头Yin恻恻地笑了起来:“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臣疼她的紧,就像皇上只有一个…太子。”
“太子”二字,他咬的格外重。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孟梓咬牙忍下,只淡淡笑道:“朕和将军想的一样。”
严九香仗着有孕,整天闹着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