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离双手结印闭目之时,隐隐听到有人在念诵佛经。许是墨幽青知道惹他生了气,倒是乖觉地念起经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皮忽然过电一样的发麻。
神魂顿时飘出去了一半似的,又留了一半在自己的身体中,既能感知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又能以第三人的视角看自己的一言一行。
原本着实奇怪的情景,此时在他的眼中却仿佛再自然不过,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玉长离看见自己披上外袍朝那发声之处走去,身边的景色与扶光宗亦不相同,然而他却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径自走到一道房门前,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诵朗佛经之人背对着他,青丝不系,散散落满背,正念到:“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他微微弯腰:“在背什么呢?”
那人转过身来,一脸懵懂而睡眼惺忪的模样,正是他的小师妹墨幽青。
虽然墨幽青容颜未改,但气质与以前有所不同,显然多了几分老成持重。
玉长离一惊,这是长大后的小师妹?
只听老成持重的小师妹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言罢,两目圆睁:“一切皆为虚幻,休想再用你的美色诱惑我!”
“唔。”玉长离看见自己赞许地点了点头,自己当然是很美的,小师妹还是如此诚实,“小墨神君所言甚是,此时的本君确实不过只是你心中的虚幻妄想罢了。”
小墨神君?
师妹竟然已经成功飞升了?
他也在自称“本君”,莫非是也回到了神界?
墨幽青苦恼地揉着眼睛:“果然……是我的心魔吧?”
胆子仿佛大了几分似的,墨幽青将衣袖往旁一摔:“你这孽障!竟敢扰我清明!”
玉长离见自己强忍着笑,点头不停,为了让自己成为更逼真的噩梦,将惯常的称呼抛弃不用:“你若不能法眼破障,打败我这个心魔,我定会日日夜夜纠缠不休,只教你魂飞魄散堕入魔道!”
玉长离有几分恍然,这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么?为何如此从恶如崩?
“你一个心魔而已,”墨幽青已经凑近了他的面庞,鼻尖与他两两相对,“我不会怕的……”
二人相距太近,玉长离甚至能看到墨幽青的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樱桃小嘴紧紧地抿着,这是她虚张声势紧张的模样。
视线下移,墨幽青的手指紧紧地抓握着那卷佛经。
他生了捉弄了的心:“我现在就是你的噩梦……”
忽然伸臂将墨幽青的腰一把搂住,狠狠的在tun部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给我一字不漏地背出来!”
墨幽青惊叫一声,回想起了被师兄支配着背佛经的恐惧:“背……背不下来,我才念了几遍……”
他狰狞一笑:“佛经有驱妖远魔之效,你若不将佛经完整背出,作为你心魔的我,是决计不会消散的……”
他低下头去衔墨幽青的耳垂,含在嘴里如玩弄着稀世珍宝,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啧啧水声。玉长离那一半躯体中的神魂感觉到心脏在胸腔中嘣嘣地跳动得极为急促,一团燎原之火自小腹生起,迫切的寻求着宣泄之处。
墨幽青身躯半软,神智还勉强清醒:“你这心魔,在神界还……如此放肆……”
为了让自己的「放肆」更为名副其实,那“心魔”旁若无人,事实上也当真无人地扯开墨幽青的腰带,一路探入她的密林之中。
墨幽青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不许!”
回应她的,是“心魔”肆无忌惮将二指猛然刺入紧闭的小xue,几个戳探下来,指间已带出一片口是心非的盈盈水光,他一面羞人地穿插着,一面不解地问:“不许什么?”
“不许用手指……”墨幽青仰面发出呻yin,不许用手指jian污她!但这心魔为何如此厉害,全然不受自己的掌控?
绝望之中看见手中的佛经,佛家箴言庄严得刺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下意识地喃呢。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好好,”他宠溺地应着,“不用手指。”
言罢,当真将手指撤出。
突如其来的撤退引发了下身强烈的空虚,但墨幽青觉得这都是心魔给予自己的挑战,自己务必要克服来自美色和本能的诱惑,方能做一个清心寡欲的神君。
因此她强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花xue欲求不满地痉挛,也要迎接这天人交战的难关。
看来佛经确有降妖除魔之效,要坚持朗诵下去才行:“……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
她一边念着,一边听到那心魔不停地想要将她引入歧途:“既然今天诵朗如此应景,少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