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妮两姊妹心存恐惧的房子大门
前。
「这位先生,麻烦你特地载我们回来,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感谢你了。」恭
秀珠有些尴尬地笑,临下车之前,回头再说:「我家种了一些不值钱的蔬果,如
果你不嫌弃的话,待会我再摘下一点转让给你和你家少爷好了。」
「这位太太,你太客气了呀,我哪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呢?是熊少爷吩咐我送
你们一程的,我看还是不必要了。」忠伯带着笑容,伸手摸了摸头上那顶黑色的
司机帽子,两眼注视她片刻,便开口继续说:「而且我也应该回去准备少爷的下
午餐,不如下一次吧!」
一念及此,她默然呆在车门边,眼眸转了转,便笑口回说:「这样吗?那好
吧!下一次你一定要记得过来这里拿。」
忠伯微笑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透,彷佛对眼前这位长的娇艳似花的女士
看得上瘾一般,咽喉一颤,定眸直说:「太太,很高兴认识到你,下一次你若得
空就过来我家少爷那边,我们再喝杯茶,聊个天吧!」
正当一脚站在车门边的恭秀珠妇人想点头回答说之际,她背后那度令馨妮两
姊妹心感恐惧的房子门处突然传出一阵令人听得都闻风而动的男子粗声。
「我再给多你一个星期的限期,你要是再还不到你所欠下来的钜款,下次我
过来不止拿你家贵重的货车,而是你这条贱命,你最好下个星期给我小心点!」
恭秀珠蹙眉,不再理会车子里的男人司机,回头向那道男人声音瞧去。
「亲爱的!那个人干嘛要拿我们家的货车呀?」她厉眼瞪着房子大门前的丈
夫,他一脸无助的低下了头,从他嘴角一看,仍在流着一滴滴的血丝。
「妈妈!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拿老爸的货车?」脸带惊讶表情的馨妮连
同车子内一句话都不说的妹妹,几乎在同一个片刻急促的从车子后座下了车,急
问:「妈!老爸的嘴流着血啊!」
仍然站在车门前,且等着一个满意回应的恭秀珠,脸色转变,竟然紧张起他
的伤势,颤动地问:「老公!你的嘴巴怎么流血了?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
何要拿我们的货车?」
「我真的没法子,他要是不拿走那架货车暂时来抵债的话,现在你看到的就
会是我的人头了。」
秀珠依然瞪着站在门边的男人,一个她一生人之中爱得死心塌地的丈夫,然
而,他的言语实在令她摇头胆裂。
整个僵硬的片刻似乎沉淀了下来,秀珠她的脑子里始终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
的一言一语,一转念之下,她不满地瞪说:「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
要拿你的命?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来?」
「我欠了他的追债公司一大笔的金钱,我真的无能为力,一时之间我哪还得
起。」
「天啊!你干嘛会欠下追债公司的钱来了?你是不是在外头又输了钱?」秀
珠眼睛颤抖,浑身震得不知所措,连呼喊声调也微颤起来了。
「是欠了人很多钱才是!利叠利,到目前应该也有整整八十万元了,不过也
好,反正他延迟到下个星期才会再来,到时候船到桥头便会直的了,那我下个星
期才去想吧!」一动不动站在门前的老彭,竟然显得厚颜无耻,甚至连惭愧后悔
的意思也没有。
「我……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我真的是有眼无珠……为什么你会是这
样的人?」秀珠脸色发白、眼珠湿湿、眉头紧蹙,最后破口痛哭的说。
老彭见状,眼色一变,突然向一脸哭哭啼啼的女人发出一把冷洌的嗓音,接
着又厉声插入每个站在房子周围瞧看的过路人,包括了年幼无知的馨妮两姊妹,
以及对此况一概不知的司机忠伯。
「我又是个怎样的人!在这里只懂得吵吵嚷嚷的,你看你现在又像什么?整
个泼妇样子!」老彭一掌打向大门边的门板,翻着白眼,接着说:「你在哭些什
么?反正我还有一个星期的期限,我要是出去找钱回来,要不是就靠你到外面讨
钱回来帮我填回那笔欠债好了!」
「你自己在外面闯祸回来了,你现在却要靠我帮你筹钱还债?你还是人不是
啊?」秀珠心念一动,眼角直落的眼珠越来越激烈,满面凄情的表情瞪着他说: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的扯线工具吗!」
「你要就帮我,不要就跟我滚开!你说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到底有帮了我什
么?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当初我舍命救回你们三母女,你们老早就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