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今日阮
老师还会不会来。这样做看似很危险,实际风险还不如昨日。
如果她不来,我虽然不会开心,但也自然无事。如果她来,那就有两个可能,
第一,她已经准备好万一再碰上我的时候如何自保,第二,她根本就愿意配合我。
我总觉得她心中其实是接受我的,否则的话,昨日实在有太多机会可以整死
我,但是她都放弃了。
医务室里果然有一个女人。
却不是阮老师。
而是文顺卿。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忍不住问她。
「等你。」音质清脆。
「你很无聊耶。」我掉头就走。
「你敢走出去,我就揭发你。」很冰冷,也很决绝。
我缓缓回头,心跳如雷:「你想说什么?」
「你昨天做了什么,我都知道。」眼神异常凌厉。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下:「你究竟想怎样?」
「啪」,她忽然打了我一巴。
「你……」我正想发作。
「你太令我失望了!」她比我更快,似乎也比我更怒。
我很头大,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还想要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她?」
「关你叉事。」我终于找到一句可以说的话。
「好,那你就别后悔!」她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我很好奇,究竟自己应该后悔什么。
阮老师后来好像调去了另一间学校,反正我再也没见过她。
文顺卿倒是天天见,她在班里找了个高大的男朋友,闲来无事就晒恩爱,旁
若无人。
如此这般,来到了八月最后一个星期。
某日课间,我站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无聊地向空荡的操场张望。
有人拍我的肩头,回头一望,是她。
「喂,我男友说,看你不顺眼,想打你一顿。」
「你好幼稚。」我懒懒地说。
「他说你好幼稚!」文顺卿向身后那个男人说。
「叫他放学别走。」那男人说。
「有种现在就打!」我叫嚣。
文顺卿笑着退开,然后那个男人冲了上来,一手叉着我的颈,几乎令我翻身
跌下楼去。
我左手用力扯他的手臂,右手一把抓向他下身,出尽死力捏!
那男人疼得弯腰倒地,我狠狠照头踢了一脚。
然后望向文顺卿,只见她竟然在拍手大笑。
我向她走去,低沉地说:「我以前只觉得你可厌,现在才发现,其实你很可
怜。」
「我可怜?哈哈……」她继续笑。
那天放学后,在路上被一群烂仔围住,文顺卿从人群中走出,狠狠地说:
「就是他,谁能打得他叫救命,我就跟谁上床。」
脸露淫笑的烂仔们越来越近。
我被打得呕吐黄水,却不发一言。其实这个女人真是很幼稚,我只要随便大
叫一声救命,她就要被人干翻天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叫。
最后围观的人多了,似乎有人报警,烂仔们这才骂咧咧地离去。
她蹲在我身边,冷冷地问:「装什么英雄?你干嘛不叫?」
我趴在地上,全身痛得散架一样,勉强翻过身,大口喘气,望着昏黄的天空,
忽然觉得自己的确很犯贱。
「你是不是看偶像剧看傻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傻的?」我没好气应道。
「你管得着吗?关你叉事啊?」她大喊大叫,拳头还往我身上擂鼓般招呼。
我痛得缩成一团,抱头闷哼:「不关我事干嘛打我?我干你娘!」
「你就知道干!除了干你还知道什么?干你妈去!」我听到一阵带着哭腔的
嘶叫。
「我当然知道,你这个白痴,喜欢人不会直接说,就会乱来!」
拳头停了。我伸出头看她,只见她一脸泪光,呜咽着说:「知道你还这样对
我?」
「我不喜欢你,不行啊?」我反驳她。
「不行!」她一扑而前,紧紧将我抱住。
我被她抱得浑身剧痛,不禁叫苦:「小姐,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好痛……」
「不可以!」她在我怀中坚决拒绝。
我只好高呼:「强奸啊……」
关于这件事,我后来是这样分析的:文顺卿为了坚持她的「正确」,多年来
扭曲自己的人性,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某种变态。
而更变态的是,她竟然爱上了我。
我根本不是她那个世界的人,她很清楚。也许,她其实只是想逃离她自己那
个变态的世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