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都保持神经紧张,索性阿威亚戟很快就睡着了,他累到一沾枕头就阖眼入梦。身体不再沉重,轻飘飘的,带着香气。
段霁月在浴室用淋浴头草草洗了个快澡,毕竟她比起阿威亚戟根本算不上脏,刚才也在浴缸里泡了个够。
热水顺着她的脖颈流上肩膀的花纹。她纹了牡丹和睚眦,说出来可能男人根本没听说过后者。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竟然能流传在这个时代,连段霁月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失去一切,重新寻找信仰的人类捡起被摒弃的木棍当做权杖。
那么她有多憎恶阿威亚戟呢?其实已经所剩无几。本以为可以令她铭记这些的图案,最后成了将它们消磨干净的磨砂纸。她和美丽的伤疤日夜相见,血变成了花,憎恨也成了神话。
旧时的故事不再如当初生动。她豁达了许多,或者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然后阿威亚戟以截然不同翻天覆地的形象出现,勾出诸多回忆和情绪。
他是那么多苦难的最后一个,所以更加清晰,更加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段霁月觉得,应该由她来处置这个人。
……
她站在床边,床上是无法给自己掖好被子的玄豹。被褥依然平整,对方睡着之后很安静,不会像女人那样翻来覆去。
伸出的手触碰到长袖里遮掩的残肢,肌肤的热量隔着一层布料徐徐传递给她。她为阿威亚戟拉上被子,准备要离开。
“段霁月。”尚未睡足一个小时的男人睁开眼,把女人留在床边,“我可能发情了。”
确实。来者看见一张愈发chao红的脸,麦色的皮肤被煮熟,他的信息素从腺体里溢到整个卧室,茶香令人觉得清醒和诱惑。
真不是时候。段霁月觉得他应该好好睡个觉。
“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没用的。”男人笃定的说,他现在绝对不只有发情。他感觉通道不断收缩,里面发痒甚至微疼,像有蚁群啃咬,燥的难受……双腿情不自禁的蹭着被子,水把床单也弄shi,流得一塌糊涂。
段霁月揭开被褥,看见他shi漉漉的睡裤上还沾了些紫红的ye体,粘稠成胶状物。差一点让她以为对方在流血。
“这是什么?”她脱下男人又被弄脏的新裤子,下面xue口泛肿,颜色奇特的粘ye糊了一裆。
阿威亚戟不敢低头看:“可能是卵融化了。”
“里面还有?”手指拨开rou洞,让水流出来些。女人不悦的质问,“你刚才怎么不说?”
“……没感觉到。”对方心虚的辩解,“应该只剩一个。”
现在段霁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棘手的很。而对方的信息素还在肆意横行侵犯扩张,她再呆下去,说不定会在这种状况下擦枪走火。
“卵融化之后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的确没有人说过,那些抓他来的人最开始只想看好戏。
床边的人揉了揉太阳xue,无从下手。依情况来看,这些融化后ye体的效果和床上那档子事八九不离十。“那我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你先忍一下。”
发情期和这玩意儿同时进行,抑制剂绝对不可或缺。
“不用了。不用去。”阿威亚戟呼吸急促,他着急的动弹,把段霁月的目光重新抓回来。
而现在对方一定觉得他不清醒,像个分不清状况的白痴。因为他竟然说:
“我们做爱吧,可能做了就好。”
画面卡住,呼吸滞怠。不能轻易料理清楚的原因在他身体里频繁作祟,寻衅滋事,宛如恶魔一遍遍口吻诡异的耳语。
他把这场该死的发情期和催情异物当成久逢甘露的馈赠,死死咬住。
段霁月在仔细打量他,眉头锁出诸多疑问。她没来得及开口,男人试图引诱。这回他吐出的yIn词艳语不再干瘪,是真正的羞涩和肯定,成为打满气的气球饱满充沛。
“快来Cao我。”阿威亚戟换成直白轻贱的说法,要让自己显得更可口些。
“…里面好痒。”
那头黑发在无从修剪的时间里长了不少,被薄汗贴在脸上。从低领睡衣里挤出丰盈的胸脯有涂上焦糖的光泽感,它们在呼吸的供给中起伏不断,女人的舌尖开始向往某种甘甜。
直视香艳的段霁月懂了,身为Alpha不能不懂,更没办法不产生反应。
“你这是发的什么sao?”
“你现在是能被Cao的状态?”
没人能拒绝想和自己做爱的Omega,可以说阿威亚戟已经成为了O至少七分,不然段霁月为什么会硬得发疼?
她口吻频频讥讽,但脚步诚实得很。她想抱他是绝对不假,否则怎么已经脱鞋爬上了床。
阿威亚戟心脏雀跃,快要烧穿他的胸腔。
等对方拉开他的双腿,跨坐在他腿间时,他不由自主的夹住段霁月的腰,拿腿腹磨蹭,姑且算作厮磨。
胸部从衣料里放出来,和女人的手撞上满怀。炽热的温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