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你钱了吗?”
江泽满不在意的回他,“反正我们不也没生意吗?”
结果水鑫成天被梗直的江泽气的捂胸口。
这会儿水鑫看着江泽大方的搬出两箱酒出来,又是白眼翻翻,江泽反倒不觉得有什么,水鑫懒得再说他了,说他,他也回,反正我们这儿不也没客人来喝酒嘛。
江泽搬两箱酒出来,看看等着的小白,觉得让孩子搬酒不合适,回头又对上一个劲儿翻白眼的水鑫,他也不想自讨没趣了,只有喊宁非,“宁非,帮帮忙,和我一起把这酒搬到对面店里去。”
宁非不是不想帮,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林趯。
水鑫就算在怎么气江泽,说到底还是一个被窝里的人,也不舍得他一个人做体力活,这时候出口了,“你放心吧,我在这儿盯着呢。你赶紧和江泽一块儿送过去再赶紧帮我把人拉回来,省得对面扣着他不放。”
小白不高兴的顶了一嘴,“我们可没扣他。江哥过去就爱和我尚哥聊天,都把我季哥给惹生气了。”
江泽连忙打断,“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和他哥聊调酒的事儿,他哥调酒也挺厉害的,我们这不互相学习嘛。”
水鑫白他一眼,“还不赶紧去赶紧回?”说着就把宁非推下了椅子,宁非无奈只有和江泽一块儿走一趟。走时连连回头,看着和鄞瑾对坐的林趯,很是放心不下。
“林趯,你曾鼓励过我的。”鄞瑾伸手过来握住林趯的手,“你曾中肯的给过我建议,有关梦想。”
一直远远盯着林趯的水鑫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咬起了手,暗自庆幸还好宁非被自己催去帮江泽了。
“那时候你乐观自信,对未来充满希望。这样的你在当时给予了我很多力量。我相信,你不仅仅是给了我力量,还有很多很多人,因为你就是这样有感染力。你看看我,退学重来,现在不是很好?所以林趯,别逃避自我了,跌倒没什么的,都可以重来。”
先是抽掉他寄生的外壳,再让他重对自我,就像当初林趯鼓励他一样,鄞瑾也想这样对他做。
可惜,林趯缩回了手,摇着头,“不,你说的是林趯,不是我。”
“你不是林趯还能是谁?”
“我是……”面对着鄞瑾,林趯再不能自称为元好,他茫然看着前方,“对啊,那我是谁?”
水鑫有些担心起来,看那桌氛围,他直觉有些不好,咬着指头看看林趯又往大门口看看,“啧,江泽又在那边耗了,也不赶紧带宁非回来!”
水鑫这次是错怪江泽了,耗在那边的不是他,是宁非。
宁非抱着一箱酒跟着江泽进了这新开不久的酒吧,和水鑫浮夸华丽的装修风格不同,这家酒吧装修偏工业风,奇怪的是这家老板的穿着和酒吧装修风格倒不太一样,穿的花花绿绿撑着下巴一脸苦恼的坐在吧台后头,宁非怎么看都觉得酒吧装修应该不是他规划的。
更让人奇怪的是,穿的那一身花花绿绿的人居然捧着一件粉色又满是蕾丝边的围裙,纯情的围裙和看着就是一脸花花心思的人,看着更是格格不入。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捧着粉色围裙直叹气。
领着他们进来的小白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尚哥你怎么还再纠结这围裙啊?”
江泽也见怪不怪,熟悉的进门把一箱酒放到该放的地方,宁非只沉默跟着江泽放下酒,有意无意的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我就是想不通,我送季书平围裙,他干嘛还和我生气啊?明明是他成天囔着问我要生日礼物的,我这都送他生日礼物了,他怎么还和我生气?”尚雪臣捧起了围裙仔细的看,“我体贴他每天做饭,所以想着送他围裙。这围裙不是也挺好看的吗?”
小白看着他手里的围裙,恶寒的一搓胳膊,“也就你喜欢粉色蕾丝了,哪个大男人爱这种?不过季哥也不至于为这个生气的。”
“那他为的什么?”
小白笑嘻嘻的趴上吧台,无赖的一伸手,“给我二千块我就告诉你。”
“啪。”
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接着就听见泼妇骂街,“臭小子供你吃供你喝,还问要钱?我哪次零花钱没给你了?!”
小白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给就不给嘛,干嘛还打人?”
“快说,他到底为的什么生的气?”
“还不是你一屁股把他的唱片给坐碎了!”
“唉啊,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张唱片还是我们出国登记的时候买的,糟了糟了糟了,他肯定气死了!那唱片叫什么名儿来着?什么唉唔拉呼油,佛挨坟?”
“什么佛挨坟啊?”听了这么一耳朵的宁非自己嘀咕起来,脑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I will love you forever?”
这不是自己和林趯第一次时,放来调解气氛的曲子吗?
宁非猛然回头,看向了吧台里的人。
尚雪臣被突然起身的人这么一瞪,条件反射捂住胸口,小声问小白,“这谁啊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