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点着头,他刚刚在楼下听大爷拉二胡的时候顺口说的,孟屹每次出门买东西都会买松香回来,可他俩谁都用不到,“对啊,我这里松香很多。”
“那给爷爷一块儿吧。我拉二胡都走音了。”
“好啊。”
“元好”笑着应了,大爷一看他这笑模样心里就高兴,伸手一刮他脸蛋,“你这娃看着就和你名字一样,干什么都说好。”
“嘻~”“元好”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被刮过的脸蛋,扭身直接把客厅桌上的那块松香给拿走,顺带着拿了块儿桂花糕给大爷,“爷爷,我请你吃桂花糕。喏,这块松香是新的,没用过的。”
大爷接过了桂花糕和松香,摸摸“元好”额头,“那谢谢你了,小好。”
“爷爷拜拜。”
被夸了一通,“元好”心情大好,送走了楼下大爷,孟屹也打完了电话回到客厅,看着桌上少了一样东西,顿时急了,翻遍所有地方。
“元好”问他,“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松香呢?刚刚我放这里的松香呢?”
“我给楼下大爷了,他说他二胡……”
“你怎么能把松香随意给别人?!”孟屹冲他生气大喊,吓的“元好”一缩肩膀,他听到孟屹指责自己,“那是我买给元好的松香!”
“可我不就是元好吗?”
这话一出孟屹也愣了愣,他有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捂着眼,“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没人回答,孟屹听到大门被打开,随后是跑出去的脚步声,孟屹睁眼起立,看着敞开的大门喊,“林趯,你回来!”
这一喊,脚步声反而听着跑的更快了,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孟屹改口大喊,“元好你回来!”
“又一个要离我远去了。”鄞瑾看着刚挂的电话叹着气。林趯不见,现在孟屹也要去乡下工作,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是鄞瑾害怕的事,会让他想到哥哥离开的感觉。
出了电梯,就看见宁非被轰出来。
“你滚!”
和他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宁非买的测血压的机器。林慕在屋里大吼大叫着,“我不用你的东西,你给我滚!”
想见的人见不到,讨厌的人却一直在眼前晃。宁非隔三岔五就上门来,每次上门都是这样的结果。鄞瑾虽然讨厌他,可还没到林慕这样的程度,他们还是哼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毕竟他们都共同怀念着林趯。
“你说你何必呢。”鄞瑾上前来帮他捡起东西。
“是你上次说林妈妈最近血压有些不太稳的。”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何必上门讨骂呢?”
宁非低头, “林趯不在,我有义务帮他照顾好家人。”
一个月了,他们还是没能找到林趯。鄞瑾抱着测量仪问他,“还是没消息吗?”
宁非摇摇头。
鄞瑾叹气扯开了话题,“感觉你最近很闲啊,上门这么频繁,最近没有行程吗?等会儿去哪儿啊?”
刚说宁非没行程,缪哥就打来了电话,宁非掐掉了电话,告诉鄞瑾,“等会儿去纹身店补色。”
宁非在胸口纹了身,到了该补色的日子。
“哦。”鄞瑾敷衍一声,敲起了门。和对宁非的态度不同,林慕对待鄞瑾很是友好,开门一见是他,便立马把人迎了进去,“怎么样,我们家沐沐有消息了吗?”
“阿姨,您先别着急,你最近血压有些高,保持好心情最重要。”
“沐沐不见,我还怎么保持心情?”
门里又传来了哭泣声,听的宁非心一抽一抽的,他又何尝不担心林趯的安危,可一个多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宁非又开始失眠了,但他不再借着酒入睡了,他想时刻保持清醒,不想错过任何消息。
“算了。好歹机器送进去了。”
借的鄞瑾的光,那台自己特地买来的血压测量仪终于进了林家的门。
纹身师发来消息催了,宁非只有从林家离开了。开车赶往纹身店的时候,绕道去了刚被自己盘下的那家店看了看。
从前被他看中的那家店最终还是被他给盘下来了。这家店后来被装修成了金银首饰店,这几年年头不好,今年这家店又被盘出去了,宁非趁机给盘了下来,盘下来放在那儿一直都没动工重新装修,他在等,等林趯回来一起商量。
车停在路边,宁非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盘下的店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看交警快过来了,他才打着方向盘打算离开。刚开出一条街,发现这条街上新开一家乐器行的时候,宁非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便是一脚刹车。他好像看见有个和林趯背影相像的人推门进了那家乐器行。
车就这么大咧咧的停在了路边,宁非不管不顾的下了车,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一点相像他都要去确认一眼。
“老板。请问你这里有松香卖吗?”
“元好,不用买松香了。”孟屹急急追来,拉上人想走。“元好”往后坠着身子,扭开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