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单身狗凑一起就不单身了。”
白弈秋直接转移了话题:“宫夔你大四了吧?毕业是考研还是直接找工作?”
宫夔脸色一暗。
这时已经到了宫夔停在附近的车旁,宫夔拉开车门,扶着白弈秋坐上副驾座后,自己去把 折叠梯子捡回来,放在后备箱里,然后才坐上驾驶座。
白弈秋只觉得奇怪,宫夔一个学生,数学学院的学生,听说家里条件不错,有车不奇怪,但是后备箱里放梯子做什么?
正要询问,车启动了,白弈秋被眼前摇晃的装饰物吸引了视线。
挡风玻璃前,是一排红色的狐狸公仔,婴儿拳头大小,尾巴是活动的,随着车身的晃荡跟着一上一下的摇摆。
顾洛蒙那辆大红色的跑车里也有这样的公仔,白弈秋当时就觉得这红狐狸跟顾洛蒙本人特别像。
白弈秋的思维被红狐狸带的跑偏了,宫夔这时突然说话。
“我回家工作。”
“回家,也挺好的,可以陪在父母身边尽孝。”白弈秋心不在焉敷衍几句,忍不住问道,“你这狐狸,在哪买的,挺特别的。”
至少,除了顾洛蒙的车上,他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宫夔眼神一闪:“老师喜欢吗?这是我自己设计的,红狐狸是我乐队的队徽,这公仔是周边产品。”
白弈秋的瞳孔再次放大。
乐队!
顾洛蒙也有自己的乐队,而且正好是在上大学时组建的!
白弈秋甚至有点不敢往下问了。
他的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宫夔。
昏暗的车厢光线下,看着宫夔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他有些神似度朝秋。
或者说,度夔。
越看越像。
度夔还在冒充管家时,白弈秋每天早晚都能在走廊、客厅、门口等地方看到度夔,那时的度夔戴了一副眼镜伪装斯文,挡住了侵略性极强的眉眼,他看到的最多的,便是度夔的侧脸轮廓和下颚。
这种侧面的骨相,像极了度夔。
白弈秋有些迷惑了。
宫夔,到底是谁?
思虑中,车缓缓在医院门口停下。
大半夜的时间,宫夔直接给白弈秋挂了急诊。
“没伤到骨头,不严重,酒Jing消消毒,等它消肿就好了。”
在医生那里,白弈秋再次听到了类似的话语,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没穿书,还是书中的人物跟着一起穿了出来。
但这位医生跟书中给他看病的医生完全不同,是一位中年女医生。
总不至于变性吧。
白弈秋默默地想了想,缴费后再次被宫夔开车送回家。
两人一时没什么话说,宫夔笑了笑点开音乐:“给老师听一首我自己写的歌。”
“好,我没什么音乐细胞,你可别介意。”白弈秋说的是实话,他五音不全,不论是听歌还是唱歌,水平都很差。
宫夔语气熟稔地轻笑:“我知道。”
白弈秋越发心悸,那种无处不在的诡异熟悉感让他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车内流淌起轻快的音乐。
不同于宫夔那火红狐狸表现出来的热情sao气,这是一首温馨的轻音乐,柔和的哼唱声让人听着忍不住的放松,几乎快要听得睡着。
白弈秋调侃着找话道:“这首歌很适合当摇篮曲。”
“我倒希望老师真能听着睡着。”宫夔笑道。
白弈秋打了个哈哈:“你喜欢音乐?”
“是啊,大学时就组织过乐队,还邀请老师来参加我们乐队的演出,可惜老师没来。”
白弈秋一阵尴尬。
因为他在学生中人气不错,邀请他的学生太多,以至于不得不拒绝大多数。
至于什么时候拒绝的乐队邀请,现在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现在,他只能解释道:“我五音不全,对音乐没什么感觉。”
“可惜了,本来是想给老师一个惊喜的。”宫夔笑了笑,自己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回家继承家里的产业,但其实我对音乐更感兴趣,想成立唱片工作室,可惜现在一时半会大概没机会了。”
这个经历,更像顾洛蒙了。
白弈秋紧张起来。
这时他看到了小区熟悉的门卫,激动地坐直了身子。
“到了。”
“就停在门口吧,我自己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白弈秋突然惊悚的想到,他根本没有告诉宫夔自己到底住在哪。
宫夔的车在门卫那里登记一下,熟练地进入小区,再熟练地开车到了白弈秋居住的楼下。
白弈秋不再逃避,犀利的看向宫夔:“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他刚搬来一年多,从没邀请过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来这里,附近也没有同事,宫夔是怎么熟悉到了连他住在那栋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