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一愣住了一下,半响才想明白了大概,“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钱和手机都丢了。”其实昨天被赶出门身上什么都没有,前路漫漫,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天地之大,那刻阿一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走在路上还没找到个避雨的地方就撑不住倒下了。
“沈先生,可以收留我几天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帮忙做家务的。”阿一知道自己厚颜无耻,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就要求别人收留自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求谁。
“好,做我的小保姆吧,一日三餐给我做好吃的。”如果阿一做点家务可以抵消些心理负担的话,沈赞乐意至极。
在医院住了两天沈赞就陪着阿一在那呆了两天,期间对阿一照顾无微不至,上药也当仁不让的自动承担下来。
病房的暖气调到最高,阿一光着上身趴在病床上,后背斑驳的紫青映入眼中,沈赞眼中带着心疼,不忍,还是将药酒倒背上,手下用劲的给揉那紫青的皮肤。
“嘶~,疼~~,疼。”阿一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但是还没一刻钟的时间,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哆嗦着嘴唇低低的喊疼。
“乖,忍着,疼才能快点散瘀,乖。”沈赞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口才在这个时候词穷,他再也找不出能够安慰阿一的话语。
一番折腾下来,阿一疼得额角冒冷汗,沈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还没在刚才的心疼感里缓过来,情绪有点低迷。
阿一好几天都没见人了,相云好歹也发信息来报平安,但是阿一的电话也打不通,发去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那样没有回音,陆允快急疯了,报警之后警察也没有什么动作,知道他们阳奉Yin违,闹了几次之后也不再对这些拿钱不干事的警察抱任何希望。
“就算你问我一千遍都还是那个答案,他请假了就是请假了,你要我怎样。”经理被烦得可以,信口开河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到这里找什么找。”
“你说什么!”陆允眼睛发红,揪着他领口,“有种再说一遍。”
阿一消失的这几天里,陆允担心着阿一也有类似于这样的猜测冒出来,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阿一会这样做,今天被人这样直白的戳破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干嘛呢,又不是我造谣,他被男人包养全酒店的人都知道,能怪我吗?不然你以为在这忙死人的年节他还能请那么多天假,开玩笑,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放手,喘不过气来,快放手。”经理毫不怀疑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杀人的恨意,这男生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经理连他的手指头的掰不开。
“你快放开,不然我喊人了,到时候把你丢进去别后悔。”经理恐吓道。
陆允不甘愿的松手,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先把阿一找出来。
陆允,阿一不是那样的人,别道听途说,孰真孰假等找到阿一时当面问清楚。陆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一在B市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相云和自己外,大概还有那个男人,加上李梅枝之前的话,陆允现在基本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问题是他连那个男人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
“回来了,今天那么早?”大黄叼了只拖鞋过来,小黄跟着后面也咬了只倒挪着小步子拖过来,大黄嫌弃的踢了它一脚,小黄控诉的对着沈赞嗷呜了一声。
“公司的事也都处理完了,就早点回来。”沈赞换了鞋进屋,进厨房帮忙端菜,大黄小黄在他们两个人周围转悠,小黄闻到rou香,“嗷呜嗷呜”的对着阿一叫,小犬牙还咬着他裤腿拽了拽。
大黄是只成年金毛巡回犬,今年三岁,毛光油亮的,昂着的头可傲娇,沈赞从它出生就开始养它了,大黄对它主人可是百分百的依赖,所以小黄这新来的可受了不少苦,小黄是黄棕色的茶杯犬,是沈赞出差带回来的,那天去找阿一也是想把小黄给阿一。
阿一端了一大一小两碟午餐放在餐桌旁边,小黄急匆匆的跑上去,凑在大的那碟想埋头就啃rou骨头,但是被大黄叼开,一屁股敦给拱到小黄那碟幼犬狗粮那边去,小黄嗷呜嗷呜的大叫,大黄自顾自的啃着自己的着午餐,没鸟它。
每天饭点这两只几乎是这样,阿一看着都觉得逗。
“那个,沈赞,我好了不少,就不打扰你了,过两天就是年三十,酒店该忙了,我请太长时间也不好,就.........”
“没事的,我给你请假请到明年元宵,你留在这里不碍事。”
“可是我不能.........”看着沈赞的脸,阿一拒绝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沈赞给阿一夹了一筷子上海青,自嘲的笑了一下,“一遥,我孤家寡人过春节,很孤独呢,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阿一听了停住筷子,自嘲有多深其实悲哀就有多深,“你的家人呢?你不陪他们过年吗?”
“我父母去世了,祖父是外国人,不过春节的,与其我们都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过节,还不如两个人凑一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