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脑海里就有了阿一和女孩子牵手亲吻的画面,不受控制的站起来,把对面的何依吓了一跳,“阿一的事不用你Cao心,太晚了,我先回去,你叫司机来接你吧。”
何依在咖啡店里看着陆允撑着伞越走越远,甚至头也不回,几乎要把嘴唇咬流血,她懊恼,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被逼急了才会扯到要给阿一找女朋友,但是没想到陆允的反应这么大,以前不管怎样他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就算是司机来接,也会陪她等司机过来,看她安全上车了才离去的,现在?呵,都怪那个阿一。
何依早就察觉到陆允对阿一的异常感情,也察觉到阿一对陆允的感情,隐忍的眼神还带着丝丝求而不得的哀痛,任谁也能看出问题来。
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就算当事人陆允自己当局者迷,旁观的何依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说是家人,但你见过哪家人会每天都讲电话,对家人的照顾到无微不至甚至超过女朋友的地步,夹菜也是先给他夹菜才轮到自己这个正牌女朋友,给他买了全套的冬衣也不知道给自己的女朋友买条围巾,这叫她如何相信他对他没有任何除了亲情以外的感情。
蠢女人只会对自己男朋友大吵大闹,害得自己和男友生分还给了别人介入的机会,聪明的女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得人也得心,何依显然是后者,她也不戳破这层纸,从察觉到异常开始就默默的分化两人,平时在陆允谈起阿一时也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一起聊阿一的事,甚至也不排斥他经常把阿一挂在嘴边,只要一切不引起他发现自己内心这段禁忌之恋的事,何依都能强忍着。
时间距离是会让人变得疏离的,到时候不用她插手就可以让这段不可见光的感情给扼杀,既不会惹陆允的厌恶,也能巩固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到结婚之后就可以松口气,只是就在她快成功的时候偏偏出了意外,陆允自己要搬出去住,那刻她有点恨上这个学校,为什么不是要求四年住校而只是第一个学期。
陆允这边没效果就只能从阿一那边下手,新搬家第二天她去了陆允那,在厨房看见楼下的两人,算准了时间开门以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是要震慑阿一,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阿一一天不表露心迹,陆允就一天不知道。
但是现在,问题出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自己都已经自乱阵脚,不仅惹怒陆允,埋在他心里的潘多拉盒子也被自己打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冷静,冷静,何依手里抓着包,指甲几乎都要嵌进去,目眦欲裂,在陆允完全清楚自己的心意前,她一定要尽快处理好这些问题,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陆允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回神过来看闹钟都十一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阿一和相云早就回来了,他们上的是早班,就算晚上加班也只到九点钟,很少会这么晚的。
打电话过去,阿一的手机关机,至于相云的陆允没有打,打了也是白打,相云这个月大出血买了新床和床垫,被扣光了奖金全勤还因为旷工又被扣了好几百工资,连饭钱都是阿一先垫着的,人都养不活了哪有钱养手机。
他穿好衣服,拿了两把伞出门,外面下雨夹雪还下得挺大,估计是被这天气给困在酒店了。
不过陆允只猜中了一部分,阿一和相云才刚做完曹煜天布置下来的工作,出门才知道下雨夹雪走不了。
相云站在酒店侧门外冷得直跺脚,他穿得少,下雪不冷,雨夹雪才是最冷的呢,早上走得太急忘记多拿一件外套,这时他想起了那个混蛋,要是他在话就会跟火烧屁股般跑来抱住自己,用他那跟火炉一个温度的身体抱住自己。
相云撇撇嘴,天冷果然不是好东西,害得自己突然矫情起来,最讨厌的还是那个曹煜天,仗着自己的舅舅是经理就颐气指使,明明蒸笼什么的都洗得干干净净的还鸡蛋里挑骨头让他和阿一返工,要不是怕再被扣工资他才不干,害得他和阿一现在走不了,九点钟的时候还没下雨夹雪呢。
阿一跑过来,脸上带着因跑动而来的红润,“相云,大堂那里借不到伞,她们说那是给客人用的。”
“为什么?我那天还看见曹煜天用了,他能借到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啊。”
阿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风灌进来冷得他一哆嗦,“可能那时没下雨就能借吧,现在可能下雨就借不到吧。”
相云才不这么认为,“那现在怎么办?借不到伞你又不肯借电话打给陆允让他来接。”相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什么,明明都feel到些什么了,偏偏一个在装楞,一个还真的楞。
“还是不要麻烦小六好了。”最近小六对他忽冷忽热的,阿一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小六嫌烦了,“要不我们叫辆车吧,走路才二十分钟左右,打车应该不会很贵。”
相云回头看看大堂中央的复古大钟,指针都快指到十二点了,“别叫了,这个钟点还没下班的的士车不会给你打表的,不管路程长短上车一百块,而且天气那么糟糕,抢着叫车的人多得是,你叫不叫得到还是一回事。”
“啊?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