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有点和平时不大一样。
“阿一多吃些羊rou,吃了暖和,你冬天怕冷。”他从锅里给阿一捞羊rou,然后给自己的女朋友夹菜,阿一把小六给夹的菜都扫进肚子里,虽然他第一次吃羊rou对它的味道不怎么感冒。
“阿一你是不是不喜欢何依啊,我也不怎么喜欢她,虽然她看起来很单纯。”相云的肘子撞了撞阿一的。
“不是,你认真点洗,看盘子边上还有菜汁。”
相云狐疑的看着他,似乎不是很相信阿一的话,阿一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剩下的你洗完了,我去洗澡,热出汗了。”
“阿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爱我了。”相云哭丧着脸看着那堆盘子,认命的刷盘子。
浴室里水汽氤氲,阿一有点胸闷,站在淋浴的水柱下发呆,他知道搬来和小六住就避免不了这种情况,他早知道了,所以何依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他难受,何依的出现就像一把尖刀,生生剜去心里的一块rou,不至于立刻死掉,但心口的撕痛却无时无刻不血淋淋的提醒着自己内心那不见得光的秘密。
也许这就是自己要留在小六身边的代价,但是,能留在小六身边,这种状况又能维持多久呢?一个月?一年?还是四年?小六总会结婚,就算对象不是何依,但是那个人终究不会是自己。
陆允睡眠比较浅,半夜听得一些轻微的低yin,看了眼阿一床的方向,心下了然,男人嘛,总是有需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得自己心里被猫挠了一样痒痒的,某个地方还蠢蠢欲动。
他怕自己过去阿一会尴尬,但是声音持续着,而且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听得他yu火焚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到达最高点时,他脑海里出现的是阿一那种小脸,在自责与快/感之间,躲在被窝里泄了,闷闷的讨伐自己龌/蹉的思想。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被撩/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再不阻止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试探的叫了一声,“阿一,阿一。”
像丢石头进水塘,没有回应,小六这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又叫了几次,但都一个结果。
“阿一。”陆允开灯向阿一的床走去,拉开被子看见阿一无意识的在自己的胸口挠,阿一的脸颊红得堪比蛇果的颜色,探了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陆允匆匆跑去洗了条冷毛巾搭在阿一的额头上,拉开他睡衣,身上出了红疹,有些还被抓破皮。
他火急火燎的拿了羽绒服给穿上,帮他戴好帽子围巾穿好鞋子,自己草草套了见外套穿上鞋子,抓起钥匙钱包背起阿一就出门。
陆允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阿一的异样,为什么往那方面臆想,阿一要是烧坏了脑子都是他的错。
夜里下的薄雪覆盖了环卫工人清出来的路面,路上没有车,陆允只好背着阿一快步向医院跑去还要注意脚下打滑,到医院一个小时的脚程硬是被他缩到三十分。
阿一躺在床上掉点滴,陆允在旁边时不时给他喂水,除了脸上,身上其他地方都出了红疹,胸前和背部尤其多,阿一发汗热得踢被子,他又给捂回去了,惹得阿一在睡梦里还一个劲的扭来扭去,他怕弄到针口又怕阿一掉下床,毕竟床那么窄,干脆把他除了吊水的左手留在外面都用棉被包起来,牢牢的把他禁锢在怀里,阿一热着但是又挣脱不开,只好老老实实捂着。
第二天早上阿一醒来看着周围一阵发懵,他记得明明昨晚在家打火锅,没多久之后洗澡睡觉,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
陆允提着粥回来,看见阿一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发呆,迷糊迷糊又懵懵的,心里窜过一阵喜感,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
“阿一,感觉还好吗?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放下粥顺手把手心贴到他额头探温,“还有点热。”拉过被子给阿一裹上,虽然医院开了暖气,但阿一身上还只是穿着昨天晚上的睡衣,忽冷忽热的对身体不好。
阿一心跳加速的摇摇头,又顿了一下,“有些痒。”伸手去挠脖子的时候看见手背上红红的米粒大小的疱疹,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很明显,也很难看。
阿一急忙把手缩进袖子里,阿一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身上出现这么丑陋的东西,尤其是小六,不是阿一爱美自恋,古人有云,为悦己者容,阿一知道这个道理。
“不难看,我说真的。”他打开快餐盒轻搅着冒着热气的粥,舀了一勺凑到阿一嘴边,“等会的药不能空腹吃,把粥喝完吧,皮蛋瘦rou,你最喜欢的。”
阿一呐呐的张开嘴喝下,“乖孩子。”笑着又舀了一勺喂他,直到粥碗见底,阿一没有拒绝小六的投食,这偷来的而又幸福的几分钟,阿一虔诚而又小心翼翼的感受着。
吞完手里的药丸,护士过来量体温,37度8,陆允的心总算不再吊起来了,昨晚高烧到39度7,到凌晨三四点时才退了一点。
没过多久医生过来巡诊,翻了床前的病历,然后示意阿一解开上衣检查,阿一低着头的任由医生触诊,尽量学着入乡随俗,习惯现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