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两兄弟站到沈夜面前的时候，看见他身上带伤，眼睛发红，空洞的盯着地面。
他们对于这个人的认知还来源于当初地下室及海岛上的短暂相处，他犯贱一样的愚忠、笨的要命，喜欢狗仗人势，胆子小动不动就哭，资料上说，他还被打破了。
总体来讲，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鸟。
他现在跪在这里那副木讷的样子，多半是被主人嫌弃还没回过神来，不过从他的身份和品质来看，今天才被赶出家门已经是运气爆棚。
但有些事情的认知，不能光凭自信和经验。
沈夜跪在这里的原因自不用说，他空着眼睛完全是来自前几年海岛生活的本能，他发呆时的业余爱好就是观察地上爬动的蚂蚁，他看着那些小家伙时已经不觉得嫉妒，他现在也有个家，家里有人随时在等他，只是他别别扭扭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所以当两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把蚂蚁挡住的时候，他有点不开心。
没有进入思考状态的沈夜反应会有点迟钝，想法也像个小孩。如果说27的时代他的脑子里全都是雪花屏，那现在他放松时，脑袋里大概跑着的是一堆各色的泡泡球，成群阶段的小狗小猫在蓝天白云绿草地里乱跑。
他抬起头看着两个大人眨了眨眼睛，就听见这两个人问他：“被赶出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
于是这个词就仿佛默认，T插着裤子口袋笑了一声：“你主人不是很疼你吗？怎么，喜新厌旧了？”
沈夜的脑子终于重新链接，从儿童频道换到了自己的频道。人不能在同一地方被框两次，他对林锐所有的兄弟也有极高的警惕心，所以他低下了头。
装傻充楞，装乖卖惨这种事，沈夜是有造诣的。
“没……没有。”他支支吾吾的说。
一声嗤笑传来，N用脚踢了踢沈夜的腿：“小奴隶，你主人用过你没有？”
“用过啊……用过的。”他闷着开口，不停的点头。
“还真挺豁的出去。”T嘟囔了一声：“他以前就你一个奴隶？”
“嗯。”沈夜抬起头，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不养别的？专宠？”T询问。
“主人喜欢女人，所以——”沈夜顿住了一下，似乎说漏了什么，又缩着脖子蔫了。
“喜欢女人干嘛用你？”N开口。
“主人说，阿瞳乖，就用阿瞳。”沈夜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追忆什么不太可信的事情：“用了一次……两次，有两次。”
很认真的数过， 还显得有些高兴。
T与N对视了一眼，又问他：“那现在呢，他老婆也在，女奴也有了，怎么就不宠你了？”
“主人说……阿瞳年纪大了。”沈夜皱着眉头，转开了眼睛：“还说，阿瞳不听话。”
“不听话就让你出来跪着？”T问他：“还打你。”
“主人说，阿瞳不乖，但阿瞳很努力乖了，阿瞳不怕疼，但是阿瞳想回去……”沈夜回头看了一眼，眼泪滴滴哒哒的就流下来：“主人喜欢女人，他看见11就硬了，11说要主人给她开苞……11是处女，干净的很，阿瞳不干净，阿瞳遇到主人之前就不干净了……”
哭的梨花带雨，倒不是假话。
他今天的确是因为这事儿委屈到了现在。
“阿瞳比主人年纪还大……阿瞳以前还当过母狗，还是笼子……是阿瞳配不上主人……”
如果不是T和N阻止了他，他能真情实感的哭到明天早上。
“你主人不要你了，就会把你送回岛上去吧？”T被他嚎的多少有点烦，低头问他。
“阿瞳……快29了。”沈夜提到这个他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奴隶28岁以上直接报废。”N说了一句，对着沈夜开口：“你在这么下去，报废是迟早的事。”
沈夜的身体僵住了，至少看上去僵住了。
“你需要一个，不打你不骂你，也能把你养到老的新主人。”N看着沈夜：“你觉得呢？”
一小时后。
房间内，林锐一边给沈夜揉膝盖，一边听他说着细节。
林锐觉得好笑：“所以呢，他们打算策反你来我这儿探听消息当卧底？”
“嗯，他们说你在跟大哥抢生意，想让我打听一下细节。”沈夜点点头，手里是11给炖的汤。
“他们觉得你听得懂？”林锐失笑。
沈夜掏出一个U盘：“他们让我把这个插到你电脑里，说只要事成，就让我在他们那儿当好狗到老。”
“喔——”林锐看着U盘：“还挺有想法。”
他看着沈夜：“那你呢？你怎么想？”
沈夜微微一笑，靠近了林锐：“我只想当主人的狗。”
林锐脸有点发红，沈夜的手从他的腿上掠过去，摸到了他两腿之间：“刚才阿瞳好害怕。”
“是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