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还没有结束,林锐带着沈夜提前离场。
他拿着那剩下的大半瓶酒,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到了一个无人的椰子林海边,蹲在那里看漂亮的海面与太阳。
“还要吗?”林锐问他。
沈夜抱着酒瓶子蹲在那里,看起来像个柔软的大猫,林锐伸出手一点点捋顺他的头发,等他把最后的哽咽消化下去,然后抱着酒瓶子灌。
“你怎么喝酒总是用灌的,不会醉吗?”林锐看着想笑,然后看见沈夜终于喘了气坐在了地上,他靠在树上揉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醉了就醉了,有你在,能把我背回去。”
林锐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安慰,弯着眼睛看沈夜:“你喝,不够了还有,不会跟上次一样了。“
“上次?”沈夜想了想,他终于回忆起那次醉酒的椰子林,他看向林锐:“我记得那次你带我去餐馆,但最后没点餐,只带我来了海边。你很喜欢来海边喝酒吹风?”
“不是。”林锐咳嗽了一声:“我当时是没钱。”
“啊?”沈夜想了想:“那个餐厅最低消费才三千欧……”
沈夜一顿,恍然大悟:“好像也不少。”
“两万多人民币。”林锐挠了挠头:“当时我钱包里拢共才不到三万块钱,而已经花干净了。”
“在岛上吗?”沈夜问:“买什么?”
“买你的资料。”林锐觉得这段回忆实在是很有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太累了,想让你回去,结果你被送去了刑房。我躺在床上想找你的资料看看,你的原始资料是付费的,售价人民币两万一。“
“你买了?”沈夜看向他。
“嗯。”林锐点头:“我当时觉得,好像得看看。”
“那是你多久的生活费?”沈夜问他。
林锐笑了笑:“家里最后剩下的钱,除掉我妈看病以外,我就剩这点了。本来是用来准备考研究生报班和吃饭的。”
“然后你就看到了那几行字。”
“是,我就知道你叫沈夜了。”
海风从水面吹过,阳光在上面散开。
林锐吹着风,树叶的声音在头顶响。
“谢谢你林锐。”沈夜的声音传来:“我运气真好。”
林锐看着沈夜的表情温柔,他伸手想要从沈夜的手里拿过酒,沈夜下意识躲了一下:“脏。”
他说完,两个人都顿住了。
脏的原因,可想而知,林锐想说什么,他就看见沈夜仿佛鼓起了勇气,将酒瓶往林锐的方向递了一点:“你尝尝,甜的。”
他的声音有点儿低,说这句话时,似乎已经用掉了他全部的胆量。
“亲都亲过多少次了。”林锐接过酒,微微尝了一口,果然有沈夜说的甜味,而他对于食物的评价,仿佛只会用甜的两个字进行赞扬。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就说他是甜的,你以前尝过?”林锐问。
“嗯。”沈夜轻轻点头,林锐突然觉得他问的好像不大妥当,毕竟奴隶从来是用另一张嘴喝酒的。
而在林锐犹豫着怎么换个话题时,沈夜补充了后半句:“在亚洲医学论坛的交流会上第一次喝,后来在拿钢琴青年赛亚军的庆功宴上尝的滴金贵腐。”
“……啥?”林锐觉得这些话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太懂了。
沈夜还在回忆:“当时酒庄的庄主也在,我觉得味道不错,就买了一点回去,夜晚喝点红酒,再躺下会睡得很香。”
“这东西贵吗?”林锐问了一声。
“我有钱。”沈夜轻描淡写的开口。
“喔——”林锐想起了那个东城区的公寓,以及那个随手放置的LV行李箱,二十三岁的青年才俊,他作为一个坑爹的富二代自惭形秽。
“那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吗?”林锐干巴巴的问了这个问题。
“以前吃辣的,我母亲是从四川到海都的。”沈夜回答,他看着远方的阳光,一艘巡逻艇从海上航行而过,他随即收起了目光。
“以前的事了。”他说,林锐在旁边听着。
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品尝到“辣”这种味道了。
他的嘴唇到食道,都是一种性器官,ye体勉强可以流进去,但辣味,本质上是一种痛觉,只不过在味觉上展现之后,使人感到痴迷。
他只会觉得痛苦,而并不再有味觉上的刺激。
“我母亲也是四川人。”林锐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手中的红酒瓶:“我第一个学会做的菜就是面条,放很多辣椒的那种。”
“是吗?”沈夜转头看他。
“我曾经做过一碗想给你吃,但当时你不在。”林锐说:“我想让你常常它的味道。如果你能尝它的味道就好了。”
林锐的声音带着低落。
他们的身边只有海浪在轻轻的发出低yin。
“我喜欢尝林锐的味道。”沈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林锐就看见那张因为饮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