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也不强求,看着他吃。
“夫君今日进宫请脉还顺利吗?”
忽而低头一笑。
楚江跨过门槛,将他放在罗汉榻上,不解:“笑什么?”
舒晴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软软捶了楚江一下:“真是坏夫君!”
他适才小憩,身上出了薄汗的!汗味叫他的楚郎讨厌了可怎么好?
舒晴方也笑,但又害怕,坚决抵着楚江的脸,颤声:“楚郎!不可以……我可恼了~”
其实就是遮盖体臭味儿,和男子用叶麝是一个道理。
舒晴方听后,颇为唏嘘:“当年,我们几个世家子弟还以为他是皇亲国戚,故意自矜高贵才用的浓,原来是有此缺陷。”
“你猜猜后来怎么样了?”楚江对上他的眼睛,执起他的手,笑的坏坏的。
“夫君快点讲。”
晚间距离安寝还有些时候,楚江见舒晴方晚饭用的少,亲自去炖了银耳红枣莲子羹,把银耳中的胶质都煮出来的浓稠味美,略放凉些,多加了蜜糖。
那章台长皇主和淑懿县主用香料重的熏人眼睛辣的慌,熏香里灵香草、紫丁香、玫瑰、梨香、蜜香、百合香那用的十足十的量,而且是纯度特别高的甜香。这种香的遮盖能力是很强的,譬如楚江在太后君殿下的宫室里,那明明养了一盆清馥的水仙和桂花,生生的被他们姆子二人身上的熏香遮的啥都闻不到了。
楚江被舒晴方逼的节节溃败,连输了三局,笑着认输。
“我是笑他未来的夫君可遭殃喽,狐臭之症是日洗五次也不能完全洗去的,味道之难闻,亲近的人会更不好受。”舒晴方勾唇,冷蔑的神情想着那些挤破头也要去凤台选婿的权贵子弟们,也不知他们消受得起否?
“夫君放晴儿下来吧,晴儿自己走。”
如果他也如同淑懿县主一般,说不定,楚江就不会与他在一起了。
“晴儿,让我闻闻你有没有?”楚江突然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凑近揽住美人的细腰。
舒晴方听了完全在意料之外,大眼睛不解和醋意,抿了唇:“瞧瞧我夫君悲天悯人的,天之骄子,他哪里可怜了?”
“没事儿,就几步路。”
“顺利。”
舒晴方听了先是笑的前仰后合,却渐渐的没了笑容,别有深意看向楚江,眸子里含了点幽情。
“来,我喂你,多喝点,滋润补气,养心补血,对你对孩子都好。”
当真是羡慕楚江所说的那位孕夫,他的夫君不因他的容貌体味而改变情意。
说笑聊天一阵,两人还下了一局围棋。
作郎中这一行多容易知晓他人的秘辛,舒晴方被他勾的来了八卦兴趣,连连催促:“夫君快说,快快说呀。”
楚江被柔胰捧着脸,好笑:“谁能为难我,对!你说的果然不错,那个淑懿县主,真是个奇葩,怪不得你烦他,熊孩子的确有点烦人,不过他也挺可怜的。”
他被熏得想吐脸都紫了,那孕夫的夫君还一副陶陶然,恨不能去孕夫腋下闻的着魔样。
也未有嗅觉特别灵敏的楚江闻出来香的辣眼睛的县主身上其实是有一股子非常严重的狐臭。
那点心是糯粉掺了许多牛乳进去蒸熟后揉成面团,再包进去玫瑰豆沙馅儿,放凉吃,味道极香甜软糯。舒晴方爱吃甜的,非常喜欢这道自家夫婿给他做的家常小甜品。
舒晴方沐浴更衣后与楚江躺在窗下湘妃榻上纳凉解九连环做消遣,楚江让舒晴方等一会儿,自己去把一只描花鸟纹样的精致小瓷盅并一碟子糯酪点心端来。
“夫君,晴儿自己来。”舒晴方看楚江的眼窝都有些凹了,脸带疲惫之色,心疼的不想要他喂。
楚江笑着一路抱着他一路聊天。
用这么浓的香料也是容易损伤麻痹嗅觉。
“可有人为难你?”
“除了我,只怕没人发现,你要知道,也一定觉得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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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夫俩把我熏得够呛,自己还挺享受的,我怎么能忍,把那孕夫的狐臭治暗暗治好了,谁想到,他那夫君竟然和我抱怨上了,说他夫郎没了‘体香’,哈哈哈哈……可见天下真的有怪癖之人,情意与否,不过是本身自然的喜恶罢了。”
楚江最怕他生气,此番不过是让舒晴方活动活动,玩笑两句就松手了。
“也未必,我从前给人诊治时,接诊过一位孕夫,也是带这体味儿,但他的夫君对他却多有爱怜,数次向我自夸他的爱妻身带体香,他自己也迷恋不已。”楚江笑着回忆起看诊奇人异事。
在他给淑懿县主号脉时,他就闻到了那股子味儿。
江脖子上的汗。
楚江闹他玩儿硬是搂住嗅他颈边香腮,笑着逗他:“不许动!让为夫闻一闻,是不是还乳臭未干的?”
舒晴方身子一震,起身要逃,却被拦腰抱住,当即羞窘焦急推他:“不~啊、不要楚郎~”
碧桃悄悄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