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安……?”池安然盯着匕首上刻的字,试探地念出声,“这是你的名字?”
李寻安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他竟有空说这些:“寻安教教主李寻安,也就你还敢当面问我的姓名。”
池安然要是知道李寻安在南辕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魔头,以施虐为乐,喜怒无常而又残暴嗜杀,他或许就不会问了,可惜他一无所知。
“你的名字跟我还挺搭。”一个叫安然,一个叫寻安,而且他说“让本座好找”,可不就是“寻安”么?池安然自恋地想一想,也许魔教的名字也是为了找自己才叫寻安教的。
“痴人说梦。”李寻安冷冷地打断他的幻想,匕首在手上转了一圈,寒光凛凛,“你就不担心,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这把匕首似乎对你很重要,”池安然自顾自地说,“你有没有用它来杀过别人?”
当然没有,这是他去世的双亲给他的遗物,李寻安一直带在身边,很少拿出来用。今日是觉得池安然此人还够干净,倒也不至于用那些沾过不知多少人血的刀来碰他。
“你的废话有些多了。”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告诉池安然就是了。
“看来是没有了。”池安然了然地说了一声,眼神瞟着窗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趁着李寻安分神用余光去瞟,他便抢过了匕首,顺势在李寻安嘴唇上划出一道血痕,“你给我的,我还给你。”
李寻安愣了,这一招下三滥的招数他竟然还上当了,简直幼稚极了。
刚想一刀捅进这不识好歹之人的心脏,池安然突地凑了过来,含住了李寻安流着血珠的薄唇。
“唔!”李寻安神色一凛,就想杀了这色胆包天的家伙,却感觉唇上一阵酥麻,池安然用舌尖舔舐他唇上的伤口,又痒又痛,流出的血被他吸入嘴里,又从舌尖递送到自己的口中,只觉得疼痛中带着一丝刺激,身体竟然有些欢愉。
这是老毛病了,他从小失去双亲无依无靠,走投无路之下依靠武学天赋投靠了魔教,魔教教主是个性格扭曲,没有生育能力的变态老头,他将带回的孩子都锁在各个山洞里鞭打,三日给一次食物和水,如此这般持续了一年,撑到最后的才能成为他的继承者。
李寻安是他在京城附近发现的,便就地找了个山洞安置他,吩咐人按时给他送饭。日复一日的毒打使其他的孩子要么想尽办法逃走了,要么死在了洞中。只剩下李寻安之后,老东西还是留在京城关了他半年,之后便带他回了南辕城。
能承受如此“殊荣”,是李寻安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的耻辱,即使将老东西挫骨扬灰取而代之,也难解心头之恨。更加难以启齿的是在长期的鞭打中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敏感,一点刺激便能让他浑身一颤,于是李寻安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受伤。
池安然感觉到李寻安的身体有些放松,便一鼓作气地将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掐住了他细嫩的脖子。
“唔呃……”嘴被堵上,脖子也被掐住,呼吸不畅的窒息感让李寻安失去了力气,匕首便从手上掉落下来。胯间隐隐有些反应,池安然的腿顶入他的双腿间,磨蹭着他的下半身,一股酥麻的感觉袭至全身。
但他当然不至于失去神智,一脚便将池安然踢开了。
李寻安用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唇,脸上的表情Yin晴不定:“没想到是个色中饿鬼,死到临头还想着做那档事。”
池安然也累得慌,他方才一直努力吮吸李寻安的嘴唇,把血吸出来他才会感到痛,喘着气回答:“反……正都要死了,不做不是亏了?”
“呵,谁说要杀你了。”李寻安捡起匕首,仿佛刚才说池安然死到临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要是杀了我,可就要后悔了。”池安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唇上的伤口有些痛,但他的眼神却十分肯定,“我方才那样,你很爽吗?”
李寻安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发了狠一般,痛得池安然蹲下身捂住了肚子:“虽不杀你,可别以为本座会容忍你胡言乱语。”
“咳咳……”池安然感觉到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杀了我,你最多是爽一下。要是让我杀了你,你可能一直爽到死哦。”
李寻安猛地将他拎起来丢到床上,气急反笑:“杀了我?你有那个本事?来试试吧,本座陪你玩一会儿。”说罢自己也躺上了床,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如何杀了自己。
终于把他说安分了,池安然还是不太想玩那种见血的调调,于是撇开李寻安主动递给他的匕首,拿起旁边断开的绳子将李寻安的双手绑在身后。
李寻安挑眉,稍微动了动身体,白皙的手腕便被粗糙的麻绳勒出一条红痕。
池安然俯身趴在他胸前,舔舐着李寻安高挑的脖子,在他痒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咬住他的咽喉部位,这是人的致命部位,轻易便感觉到生命威胁的李寻安死死地盯着池安然。
但他用力的撕咬也只是在调情的范围内,不一会儿便松了嘴。池安然见他因为疼痛而隐忍蹙起的双眉,又开始舔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