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in荏苒。
年满十八岁的池安然,在拒绝了一个又一个踏破门槛的媒婆介绍的富家小姐之后,终于向老爹表示自己只喜欢男人,然后被池老爷关在房间里禁闭三天。
并宣告京城各大名门望族,三天之后池家独子就要迎娶殷家芳龄十六的二小姐,虽是殷家二房太太所生之女,但听闻性格温和,容貌上佳,琴棋书画女红,都是上等,娶过来也不多吃亏,更重要的是,池老爷想断了儿子不娶妻的念想。
小小的房间自然困不住池安然,但他现在溜出去也阻止不了老爹给各大家族发喜帖。
世人真是愚笨,为什么总以为给断袖尝女人他就会变直呢?池安然不想娶一个自己绝对不会碰的妻子,摆在家里,她难受,自己也难受。
但他暂时还想不出办法来,因为禁闭第一天池老爷发现他溜出去钓鱼,便吩咐人用铁链把他的双手锁上了。
老爹把自己从小疼到大,也不能当众忤逆他不是?池安然任由他们把自己锁在床边,连饭都是影端进来喂。
影也是十分惊诧的,本以为少爷只是一时兴起才碰他的,结果从那之后少爷就经常把他拉上床,习惯了之后便知道池安然似乎只对男人起反应,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少……少爷……啊……"明明是进来给少爷喂饭的,此刻却被逼着骑在他身上,早已习惯的后xue一吞一吐地纳入少爷的rou棒。
两人纠缠到饭都凉透了,池安然才射在了影身体里,神色如常地看着影熟练地用软布把他的rou棒擦干净。
爽完了之后池安然的大脑短暂地放空了,算了,懒得想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婚当日,熙熙攘攘来了许多人,池安然没一个认识的,他们却都认识池家受宠的独子。
浑浑噩噩地拜完堂,池安然还得先去各桌敬酒。
殷风喝得烂醉,嘴里念叨着二女儿殷兰配不上池家公子,被池老爷安慰说除了大公子,二小姐已是最合身份的妻子,不必在意。连婚宴上都如此说,可见在殷家,大公子的地位和其他庶出子女全然不同。
池安然被灌了很多酒,脑门有些发热。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劝酒的人,在哄笑声中走到婚房,红色的绸缎和绣球挂在房梁上有些刺眼。
他其实是想去自己房间的,喝多了有些走不稳,影搀扶着池安然推开了Jing雕的红色木门。
里面盖着红绸坐在榻上的人却好像有些害怕地抖了抖,发出奇怪的声音。
影正准备退出去,却被池安然拉住了。
"少爷?"
"头……好痛,去拿醒酒汤……来……"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池安然坐在红烛香木桌旁揉着额头,似乎半点掀盖头的意愿都没有。
"是。"影退了出去。
"唔!呜呜!"新娘子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让池安然想起这房里还有一个人。
池安然实在没劲搭理她,等影回来,他喝了汤,缓了会儿感觉舒服了一些之后,便让影过去掀盖头。
"少爷,这……不可——"就算习惯了自家少爷的反复无常,在新婚之夜替主子掀盖头这件事也过于惊世骇俗。
"叫你掀就掀,我估计她不是殷兰。"殷家二小姐他只远远地瞧见过一回,但肯定不是眼前这个肩宽与自己相差无几,几乎是撑着不合身的红色喜服的人。头疼好了许多,池安然撑着脑袋,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些莫名的困意。
影只好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便掀开了红绸。
"唔!唔——"这人别说不是殷兰,很明显是个男人,被一团布塞住了嘴,仔细一看在宽大的喜服下摆里边,双腿和双脚也是被捆绑一起的。
这下影更加惊讶了,他知道这人是谁:"……殷公子?"
池安然没见过殷浪,但此人确是一副浪荡样子。原谅他说得直白一些,这人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高挑的鼻梁,白皙透红的肤色,水润的薄唇,习惯性微勾的嘴角,一看便是花花公子的面相。
但此时殷浪显然有些狼狈,拜堂的时候肯定还不是他,可能是送入洞房之后池安然出去敬酒,就被换了人。一头青丝散在胸前,口中的布不知道塞了多久,口水顺着合不上的嘴流下来,滴shi了红色的喜服。
影拿下他嘴里的布,给他松了绑,他便如释重负般大口喘着气,咳嗽了一阵,终于苦笑着说道:"池公子,我被殷兰陷害,她想偷天换日,自己跟心上人私奔!"
殷兰的心上人是谁他从不关心,但她就不能换一个人陷害吗,他可是殷家的长子啊,竟然被人打昏了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殷浪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这件事传出去殷家会有多丢人。
对于池安然来说这不难理解,毕竟殷浪在殷家的地位尊贵,受人嫉妒也是常事,可这二小姐殷兰真就如此大的胆子?之前老爹不是说她温柔如水,大家闺秀吗?
说起来池安然觉得除了师父,没有任何一个人配得上温柔二字,对他来说。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