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系好裤带,一边扣衬衫的扣子一边往洗手间走,迎面碰上正从洗手间
出来的舒姐,她冲着我怪怪地笑,我连忙把头低了钻进洗手间了。出来的时候舒
姐正坐在接待厅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瞅着我,我冲着她讪讪地笑了一下,急急忙
忙地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靠着,我发现我要面对舒姐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仿佛刚
才和我做爱的不是余淼而是她。还好马上就要下班了,另一个班组的人就快来接
班了。
交接的工作一般是由我来做,我听到玻璃门被推开,舒姐在前台麻利地和另
一个班组的组长杨姐交接起来,我飞快地掠过她们身边,闪身出了公司,飞也似
地逃到大街上,清晨的空气还残留着炎热的气息,街道边的树叶有气无力地耷拉
着脑袋,没有什么意外,今天又是火热火燎的一天。
回到住处,我想洗个澡再吃饭,然后美美地睡个觉,可是卫生间的等却是亮
着的,好像有人。我打开冰箱看了看,水果也没了。我只好回到接待厅里打开电
视,打算看看有什么电影,我就只喜欢看电影频道。电视打开了,只能听到声音
没有画面,不过听得出来是好莱坞的科幻片,这可着急死我了,我承认在国产影
片和进口影片之间我像很多低俗的人们一样,崇洋媚外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只要
时间允许,绝不放过。我不知道电视机出了什么毛病,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都
是把机顶盒和电视机关了,重新打开就好了,这就是我的「维修方式」,屡试不
爽。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重新打开了还是一样有声音没画面,搞的我很郁闷。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想应该是在洗澡吧,那得有一阵子才轮到我了。
我就围着电视机胡乱鼓捣起来,估计是线头松了接触不好,所以我把电视机
插头全部拔下来,把电视线接头拆开重新接上,来来回回捣腾了半个小时,重新
打开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客厅都是电影频道激烈枪战的声音,子弹的飕飕声还有
飙车急速的风声、刹车时轮胎磨地的声音……这让我很是恼火,狠狠地盯着电视
屏幕,仿佛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卫生间里水声早就没了,估计早洗完了,可是却迟迟不见人开门出来,洗好
澡穿好衣服出来就可以了嘛,我在等着用卫生间呢,这磨磨蹭蹭地是干什么啊?
我心里纳闷着。难道是没穿衣服,没穿衣服也可叫我回避一下啊,我有点不
确定是不是电视声音太大了盖过了她叫我的声音,亦或是她不好意思大声叫我,
我把电视机关了,正准备回避一下,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往门
那个方向看过去,原来是馨儿出来了。
她惊惶地看了我一眼,脸色绯红,只穿着拖鞋和黑色花边镂空的蕾丝内裤,
一只手提着洗发露和沐浴露,一只手用黑色的ru罩掩捂着胸部,急急忙忙轻盈地
跑过客厅,像只受惊的小鸟跑过我的身边,向她屋子跑进去了,传来「砰」的一
声关门声。我的心砰砰直跳,这次除了手掩着的地方和内裤包着的部分没看见,
其余的地方都看见了。十九岁的少女苗条的裸体,赤条茶地一丝不挂,修长的双
腿,那肌rou柔润饱满,那雪白的肌肤如同美玉一样熠熠生辉,那Jing致而微隆的ru
房被掩住的手挤压成不规则但却完美的卵形物,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
无疵的东西了。我回想着这幅景象,仿佛有一股幽幽的清泉,荡涤着我的心。我
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电话一看,原来是馨儿打来的,我心里有种不好预
感,想她是不是要发飙了,果然她在电话里生气地说:「叫你下班了就打电话给
我的嘛!」我募地想起昨天在网上的约定,约好了一起去买菜的,昨晚发生了这
么多事,早上急急忙忙的,把这茬给忘了。
「噢,我就是回来叫你的嘛。」我说,我不敢说我忘了,也许那样她会更生
气了。
「哼,这下可好了,都被你看完了……」她埋怨地说,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谁叫你洗澡不带衣服的啊?」我有点百口难辨,说
不出的委屈。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一直赖在客厅里不挪窝。」她说。
「我在修电视啊,电视坏了,不信你来看。」我解释说。
「好啦,看都看了,我又不能把你眼珠挖下来,不许对华说这事儿。」她无
可奈何地下了命令。
「我哪能呢?我脑袋又没有被门夹坏。」我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