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克死了自己爹才得来的这满身荣华,你看他下面肯定摔得很惨!”
第三年春闱,赵承欢也去了。
那年她十七岁,在众人期待、厌恶、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走进考场。
扶摇直上九万里,一遇风云化成龙。
她在当年夺下了会元,再一次成为众人当中的焦点,那些期望他落榜的人无一不恼羞成怒啪啪打脸。
他又参加了殿试,在金銮殿下与当朝皇帝遥遥对视。
少年春风得意,眉目如画,谦虚谨慎。
皇帝提的问题,答得面面俱到。
又再一次成为了最年轻的状元郎,天下皆知他才华横溢举世无双。
她还在乡下时,就听闻荣昌公主一身荣宠,活泼可爱,皇帝自小让她和太子一同上学,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无一不通。
但她此刻……却为了讨好心上人,去学那些苦累活。
要说赵承欢心中没有一丝触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他知道,姜卿想跟她早早同房,给她生儿育女,给她培养下一代。
但奈何赵承欢最初只想把她脱离苦海,嫁来赵府也好比出塞和亲好,她原本想着将来就算夫妻关系不和,那也可以和离,她连退路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姜卿用情至深到这个地步,颇为棘手。
“那……夫君今晚可以同我就寝吗?”
来了!果然来了!
赵承欢心中升起一丝果然如此的感觉,她又觉得有些荒谬。
两个女人,生孩子?
这是她从未听闻的事情。
她现在是男人不假,但她……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啊摔!
她原身本是大山当中的一缕游魂,因得了机缘入轮回没忘却前尘,但依然记得自己貌似从大山出现的那一刻,就在了。
她只能在大山里生活,闲来无事看看被动物们衔回来的话本,大山里有各种成不了Jing的动物,她颇感孤独,于是偶然有一天,被突然闯进来的一个女人给带了出去,结果刚出大山结界的那一刻……她轮回去了。
在眨眼,就成了怀胎十月的女人腹中小孩。
这……真是男默女泪。
赵承欢处理不来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便只得暂时搁置。
她对着一脸期待的姜卿,狠了狠心,说:“为夫晚上有事,睡在书房,夫人先歇息吧,今天有其他王妃递了请帖过来,邀你明天同去赏花,让侍女明早提醒你,为夫之前在外地出公差时,曾得了一套世间少有的天蚕衣,颇为好看,你可以穿着出去,保证羡煞旁人。”
姜卿欲言又止。
赵承欢当作没看见。
荣昌公主嫁与驸马爷两年,琴瑟和鸣,却未诞下一男半女,市井传闻……公主身体有问题。
流言四起,也不知从哪学来的,黄口小儿去上学时都能哼出了一首口水歌。
用词无不恶意,无一不是讽刺堂堂公主跟个下不了蛋的公鸡似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在那首歌还未彻底传开的前夜。
长安,观星台。
今夜月色空明,微有些冷意。
漫天星光闪烁在观星台上空勤勤恳恳的挂着,月亮才刚刚升上天空,旁侧的星星光辉闪耀,竟然可与月亮争辉,这样的场景其实很常见。
钦天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见未曾有何异象因此打算让人扶着下来时,苍穹那边几不可闻的传来咻的一声。
一颗流星顿时从月亮下方划过!
在流星离开的瞬间,那颗可与日月争辉的星辰陡然暗淡下去。
钦天监霎时脸色一片惨白。
那颗星……是姜卿的本星。
这兆头不好,钦天监不敢有任何耽误,快速的随着小太监一同进宫面见皇帝。
在他们刚走出不到百米的距离,天空中陡然飘来一片乌云,彻底的将月亮以及暗淡的星星遮住了。
“哐!”
一道电光从钦天监眼中闪过。
小太监回头一看,见他双眼睁大,却流出了血泪。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天空密密麻麻的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中,皇帝心神不宁的站在御书房的窗柩旁,眉目间浮现了一丝丝的焦躁。
他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
王公公从门口进来,“陛下,钦天监求见!”
“宣。”
钦天监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全身都被淋shi了,脸色竟不似活人的气息,惨白哆嗦着说:“陛,陛下。”
皇帝沉着脸:“何事如此惊慌?!”
“今夜臣夜观天象,”钦天监喘着粗气,尽力压制住那慌乱,“公主的本命星,没了。”
第二天,那首童谣传了满京城,沸沸扬扬。
与此同时,皇帝早朝时,工部